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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吴少东与李如松去酒吧勾搭周静后,除了从我这又拿了50万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再来骚扰过我。
陈鑫颖三女由于没能再找到新的线索,原计划是返回沪市,不过在赵灵儿的挑唆下,三人干脆利落的请了一周的年假,直接从香江飞普吉岛度假去了。
于是这几天算是我在香江过得最安逸的一段日子,而谢安琪也没有离开,一直留在宾馆陪我。对于这个丫头的心思,我虽说心里清楚,但是一直没有迈开最后一步,既然自己给不了对方什么,又何必去做毫无意义的承诺。
就在我开始渐渐习惯这份安宁的时候,一直以来让我放心不下的事终于发生了。
“安琪你别闹!听我说把话说完,一会我会冲开一条路,你直接离开不用管我!拿着我的证件去驻香江部队找向北海,让他带人来救我!”
说完这些话,我抱了抱情绪失控的谢安琪,算是告别。随后我举起茶几狠狠砸到地板上,挑出两块大小适中的碎玻璃,再用宾馆的毛巾包裹住双手紧紧握住。
准备妥当后,我走到房间门前,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记住我刚才的话,如果我能活下来,一定会接受你!”
谢安琪听了我的话,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痕,努力克制内心的伤痛,微笑着走到我跟前轻轻吻了我一下,随后温婉的对我说:“我等你。”
我点了点头,调整了会儿呼吸,听着门外的叫骂声和砍刀剁在房门上响声,知道不能再多想了,于是迅速推开堵门的沙发,抬起一脚猛的将门踹开!
受惯性影响,飞出的门板将原先正在剁门的两名夹克男直接带倒。趁着这个时间空隙,我双手紧紧握住两块碎玻璃,对着靠安全通道的一侧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
由于空间狭小,加上对方人员众多,我只跑下两个楼层就被人从身后扑倒。在我倒地的一刻,瞬间就被几名黑夹克按住手脚,同时不知道是谁对着我的后脑勺来了一下,立刻就感觉到鼻腔一热,随即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谢安琪从我冲出房门的一刻开始,就静静地站在房间里,等待着房外的砍杀声结束。
在等待的时间里,她紧紧咬住的嘴唇开始向下流出鲜血,握住的双拳,指甲也早已嵌入手掌之中。
几分钟后房外恢复了平静,谢安琪却继续这么站着,希望能够出现奇迹,我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不过这毕竟不是场电影,奇迹并没有发生。于是谢安琪在等了一刻钟后,放弃了无谓的等待,拎起挎包走出了宾馆。
两个小时后,谢安琪坐在一辆军用装甲步兵车里,目光坚毅地对一名军官说:“向大哥,还要多久能到?”
向北海看着谢安琪,努力保持着微笑,“快了,最多不超过20分钟。你把心放在肚子里,程诚这家伙命硬的很,当年我们在南美洲……”
同一时刻,我被人用水泼醒,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困住双手吊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身前还有一个佝偻着背、稍稍带有些病色的老头,在两名黑夹克的陪同下,正一饶有兴趣的盯着我看。
老头见我醒来,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问我:“知道我是谁吗?”
我笑着对他说:“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洪鼎天吧。”
洪爷冷哼一声,举起拐杖戳着我的胸口说:“年轻人,勇气可嘉!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在这种环境里,你为什么还能够保持镇静。”
他每说一句话,就要在我胸口重重的戳一下,等话说完后,明显能感觉到胸口火烧般的痛,我知道自己有些内伤了。
不出所料在他收回拐杖后,我嗓子一甜,一口淤血顿时喷出。喘了几口粗气,我依旧保持着笑容对他说道:“谢了,洪爷!吐了一口血,我感觉舒服多了。”
洪爷阴沉着脸,再一次举起拐杖,狠狠的抽在我身上,“笑!你死到临头了还笑的出来!”
见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就越发的想要讥讽他:“哈哈哈…洪爷你没吃饱饭吗?咳咳…下手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咳咳咳…哈哈哈……”
可惜洪爷毕竟是纵横香江几十年的黑道巨枭,很快就看出我的目的,收回拐杖后淡然地对我说道:“呵呵,差点着了你的道了,小朋友。激怒我,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咳咳…我可没这个闲心雅致来激怒你,只是觉得你,咳咳…觉得你有些可怜而已。”
洪爷用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我看了许久,随后嗓音低沉地对我说:“可怜?我不觉得自己可怜,对于像我这种能够掌控自己命运的人来说,怜悯一向是我给予他人的。”
听了他的话,我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于是癫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能控制,咳咳…控制自己的命运?哈哈哈…咳咳咳……,你能再幽默一些吗?哈哈哈……”
饶是洪爷养气功夫再好,在我不断的讽刺下情绪也开始有了波动,“小朋友,我有点不明白,你这样不停的讥讽我有意义吗?”
“是没什么意思,咳咳…跟你这个快要入土的老棺材说那么多能有,咳咳…能有个屁意思。”
洪爷脸色再次变得阴沉,语气森然的说道:“小朋友,请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佛也是有怒气的!”
我冷笑一声,“不信?咳咳…那我问你,你这辈子打下偌大的江山,将来交给谁?咳咳咳…儿子媳妇被你干掉了,孙女也跑了,咳咳…如果你还能长命百岁的话,说不定还能,咳咳咳…还能多享受几天花花世界,不过你认为可能吗?我还知道你……”
说到这里,我故意不再说下去,洪爷不出所料的低吼一声:“你还知道什么!”
“如果你想让别人也知道的话,我是无所谓,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呵呵。”
洪爷思索了一下,随即对身后两名黑夹克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
待两人离开后,他铁青着脸问我:“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吐出一口血痰,感觉喉管舒畅不少,起码不用一直咳嗽了。随后做了个深呼吸,似笑非笑的对他说:“你是不是从几年前开始,就感觉自己身体和精神状态出现了一些问题?”
洪爷皱着眉,眼神飘忽地说:“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你如果想要隐瞒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真的不好奇吗?”
这句话一出口,洪爷脸上出现了纠结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猛的吐出一个字,“说!”
由于双手被困住长时间的吊在房梁下?,受重力影响,手臂环节处韧带开始有些撕裂的趋势,我吃力的向上抬了抬身体,让韧带的压力稍稍缓解了一下。
洪爷见我扭动着身体,并不搭话,于是爆喝一声:“别玩花样!说!”
我冷冷的看着他,停止了身体的摆动,对他说道:“我没猜错的话,这种情况是在赵天德介绍凌风给你认识后,才开始产生的对不对?”
“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对于洪爷说的这句话,我感觉他脑子是不是不好使了,这种骗小孩子的鬼话都能够说得出口,“你也别说这种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话了,与你身份可不符。你走近一些,我告诉你真相。”
照理说洪爷是不会按我说的话走过来的,不过对于所谓“真相”好奇心,使他心智受到了一定影响。再加上我被吊在房梁下,他潜意识里认定我玩不出什么花样,于是他不假思索的走到离我不到半米处,有些焦躁的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就在他话音落地的一瞬间,我诡异地笑了笑,对他说了两个字,“再见!”
洪爷被我莫名其妙的表现弄得有些恍然,一时间有些失神。
趁着这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我突然爆喝一声手臂瞬间发力,将身体迅速抬上去并扭向左侧,同时抬起右腿,用脚尖倾尽全力扫过洪爷的喉结处。
洪爷措手不及被我踢碎喉结,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随即身体一软,倒地身亡。
我冷眼看着斜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洪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下辈子记着要把我双腿也捆起来……”
解决掉洪鼎天后,我忽然感觉有些不真实,这样一个黑道巨枭,竟然在一间阴暗肮脏的房间里,不明不白的死了。
死的是如此渺小,如此悄无声息。如果他曾经想象过自己将来会因何而死的话,一定不会想到是这样一个不光彩的死法。
就在我抒发感慨的时候,突然被远处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拉回现实,无奈的苦笑的一下,我心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片刻之后,房门被人拉开,让我意外的是,站在门外的并不是洪爷圈养的打手,而是两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