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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制造单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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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江和南叙就像两个极端,一个活了二十年,到目前为止还没被人真正追求过;一个从小追求者就络绎不绝。

    别人都是在单恋,而南叙是在制造单恋。

    江江曾不止一次问过南叙,追求者中那么多优秀漂亮的女生,就没有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吗?

    而每每南叙都干脆利落地回答——没有,江江若多追问几句,他就会说谈恋爱太麻烦,他还不想过早被人牵绊。

    如此说了多年的人,江江又怎会不好奇,是什么样的女生让南叙突然改变了主意?又或者只是误会一场?

    放火锅调料的地方是两个背对背的格子架子,半人多高,若平时不穿高跟鞋,稍稍弯腰就会越不过架子看到对面的情况,今天江江要故意往下蹲着身子才能不轻易被发现。

    南叙和那女生的位置还算显眼,就在调料架后面第二桌的位置。

    只是江江只能看到那女生的侧面,留着过腰的披肩卷发,穿着似樱花粉色的还没到膝盖的裙子,高跟鞋更不用说,要比今天江江穿得高上一倍。

    从那女生总是颤动的肩膀和南叙那张笑容就没断过的脸,可以看出两人聊得不错。

    认识南叙十多年,虽然她们彼此之间常常互看不顺眼,但她们之间没有秘密,除了她,南叙更是没跟目的不纯的女生单独吃过饭,想来这女生定不是过眼云烟,也不是空穴来风。

    脑海里自动翻过她还有印象的曾经围绕在南叙身边的女生们,结果还没理出头绪,就感觉有人靠近她身边,并喊了她的名字:“江江,江江。”

    江江转头一看,是个有些眼熟的面孔。

    “看来没认错。”那男生亲切地说。

    江江愣了两秒,记忆才突然飘来:“啊,咱们一个专业,成金对不对?”

    那男生笑笑,语气依然温柔:“确实好多同学都说我跟他长得有点像。”

    “啊,那就是符源,这次不会错了吧,我们之前一起做过小组作业。”

    “是的,都好久之前了,原来你还记得。”

    “那是当然,我就是偶尔有点小脸盲。”

    江江尴尬笑笑,才看到他手里还端着一桶辣椒油,说着,你这是在这儿打工呢,赶紧放下,赶紧放下,给他腾开了位置。

    结果她那突然犯麻的腿,加上她还是一只刚穿高跟鞋的菜鸟,这一动,脚不幸扭了一下,整个身子都朝着后面的调料架倒去。

    江江看到符源速速放下手里的辣椒油,想来拯救她,但符源的身子还没起来,她的腰已被一只臂膀紧紧揽住。

    熟悉的声音紧随而来:“笨蛋,都说多少次了,穿着高跟鞋就要小心点,真是不让人省心。”

    本该对出手相救的人说声谢谢,一听这,江江的感谢之心瞬间全无。

    站稳后,推开南叙,故意说谎:“没看见我就是想让人英雄救美吗,坏我好事。”

    不论真假,南叙都本能地瞧了符源两眼,心里有一个判定后,还算礼貌地跟他说了声打扰了。

    但想掳走江江时,却发现夏知知和二白还有他幼儿时的玩伴孟雪尔已闻声赶来,他顿生一计,搂住江江的肩膀说:“她脚崴了,我送她去医院看看啊。”

    然后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抱起江江就走。

    江江的脚是有点疼,可还不至于去医院,所以南叙抱起她的那一瞬间她就惊了。

    “小题大作什么,我火锅还没吃呢。”

    “我请你。”

    “我有现成的,用得着你,放我下来。”

    “既然毁了你“英雄救美”的计划,就要扮扮你的英雄,行了,别动了,再动我可就真抱不住了。”

    “你敢摔了我试试。”

    “你这一个暑假是有多放飞自我,胖了至少十斤吧?”

    一出餐厅,南叙迫不及待地把江江放了下来,江江本想打南叙两拳,让他刚刚说那么伤人的话,结果拳头刚抬起来就看见孟雪尔追了出来,夏知知和二白似不想错过任何好戏,紧跟其后。

    “南南哥,你朋友没事吧,要不我也跟着去,多个人也好......”

    孟雪尔也是一番好意,谁知南叙不等人家说完,直接拒绝:“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不是还没吃好吗,赶紧回去吃吧,账我已经结过了。”

    孟雪尔还是不想罢休的模样,南叙却急急地把江江扶进刚拦下的出租车里,在她眼前疾驰而过。

    车上,江江不着急看她的脚伤,透过后车窗一直看到孟雪尔的面孔模糊了才扭回头说:“我看英雄救美的是我吧,那人谁呀?”

    而同一时刻,南叙也说了同样的话:“那人谁啊?”

    “同学,一个专业的,他二班。”江江说得轻松坦荡,然后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等着南叙的回答。

    南叙却不说自己的事情,继续问她:“真看上了?”

    “我就随便说说,倒是你,明明跟人家那女生聊得春心荡然的,怎么突然又把人家躲得远远的。”

    南叙略有心烦的口气:“你真不记得了?”

    “我…我记得什么?”

    “你们家刚搬来我家隔壁的时候,有一阵她不是常出现吗?”

    “啊,啊,那是她啊,变化不小啊,都认不出来了。”

    “是啊,要不是她妈带她一起出现,我也认不出来。”

    “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有她妈妈?”

    “世界小啊,她妈妈跟我们中外美术概论的苏老师是好朋友,苏老师的儿子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她们一家从澳洲回来参加婚礼的。今儿早上她们半路来听苏老师的课,所以一下课,我就被缠上了。”

    “缠上,这词用得不对吧?刚我可看你笑得挺欢。”

    “我那是在看搞笑视频好吗。”

    “切,那小时候你不是很喜欢跟她一块玩吗。我可还记得,那时候很难闯进你俩的世界。”

    “我也一样。”

    “你一样,你什么一样?”

    “闯进你们的世界啊。”

    “我们?你还有没有脸皮,你跟我那哥哥弟弟们是同类,谁抢走了谁的人?”

    “你不是把我抢过来了吗。”

    咳咳,咳咳,这话要不是从南叙嘴里说出来,江江真容易误会。

    “嘿,我哪里有抢,那是她后来不过来找你了,你没办法了只能跟我们一块玩,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啊,再说,人家这不回来找你再续前缘了。”

    “我都是你的人了,续什么前缘。”

    “少拿我当枪使,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看看你的脚,真不用去医院吗?”

    “啊,好像有点肿了。”

    “是吗,师傅开快点。”

    “行了你,又没伤到骨头,家里还那么多医生,去什么医院啊。师傅去江郊大学。”

    ……

    经过一番争论,最终南叙还是从了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