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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帮我蹭蹭……这几个字酥酥麻麻传进江江的耳朵里,伴随着南叙洒在她脸上温热的呼吸,瞬时让江江的火气下去大半,转而代之的是越看南叙那张脸越没缘由的心慌。
江江突然意识到此刻她们的姿势有多暧昧,而明明之前她也如此这般对待过南叙,为什么当时就那么勇猛威武,毫无波澜呢?
当南叙也同她一样,闭着眼在她额头上轻蹭了几下,鼻尖还微微扫过她的鼻尖时,江江简直连看南叙都不敢看了,看就是他那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那仿若丹霞让无数少女想吻的唇……
江江心里咒骂一声,这坏男人一大早竟然都勾引到她头上来了。
可没等她撞开南叙,走廊尽头处突然传来一声:“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南叙猛然抽身,蹦出小半米远。
江江稳稳站直身子,看向声源处,只见江湖木木地盯着她们二人。
“你们…刚刚是在接吻吗?在我一个未成年面前。”
江湖声音里有一丝不确定,迟钝了两秒,迈着小步轻轻地走了过来。
接吻……江江着实被江湖这两字搞得脸更热了起来,明明她与南叙清清白白也莫名心虚。
她强装镇定,大喊一声:“接什么吻,你搞笑呢,我跟你叙哥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你闲着没事来楼上做什么?”
江湖心里嘀咕一声,不闲着没事上来能恰巧看到那一幕吗?但他没敢真正表达思绪,而是说:“那你们在干嘛,明明脸都贴到一起去了。”
江江猛地抓住江湖胸口的衣服,拉近,撞了一下他的额头:“打架看不出来?”
江湖即便皮糙肉厚,被江江这么一撞,额头也疼得厉害,捂着呲牙咧嘴了一会儿才说:“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以防战火再转移到他身上,他转身就想跑,可刚抬起脚,想起自己不是闲着没事上来的,回过身来又懦懦地说了句:“等下…”
江江刚有些平静下来的心忽地猛跳了一下:“怎么,想留下来陪我们练练手?”
江湖急摆手:“不不,我洗漱的时候,不小心把叙哥的牙刷弄掉了,想过来知会他一声,另外想问问家里还有新的吗?没有的话我出去买几支。”
“楼下的储物柜里没有吗?”
“我翻过了没有。”
“那等下,我看看我们这边还有吗?”
江湖看着江江走进了二楼的卫生间,才凑到南叙身边小声地问:“你们真是在打架啊?”
尴尬感还未从身上退却的南叙,磕巴两声:“对,对呀。”
“唉,我还以为你喜欢双江呢,刚那架势就像用吻收拾一个不听话的小女友一样,我还纳闷你怎么会看上她啊。”
南叙的心扑通一声,跳得更不安分了。
还好是江湖自己挑的话题自己结束,改口问:“一大早,她又怎么惹你了?”
“她…”
“嘘…”
江湖没想到江江如此之快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赶紧用一根手指堵住了南叙的嘴,嘱咐了句:“一会儿下手轻点啊,把她揍坏了,咱们也没好日子过。”
然后笑盈盈地去迎接江江:“有吗?”
“有,不过…是紫色的。”
江江把手里的牙刷亮出来,江湖看着那淡淡的香芋紫本就触头,再看到牙刷柄上还有两只凸起的小萌兔时,怎么也伸不出手替南叙接过来了。
“没…没有别的了吗?”江湖皱着眉,替南叙难为情。
江江还有些不舍地说:“没有,不乐意用可以不用。”
江湖看向南叙,十分不好意思:“叙哥,你可以吗?”
他看不出南叙的情绪,但猜测应该是跟他一样的心理,所以虽然不是很乐意出去,还是说道:“你…你肯定受不了吧,要不你还是忍下,我现在就下去给你……”
江湖口中的“买一趟”还没说出来,就眼睁睁地看着南叙从江江手中抽走了那根少女心满满的牙刷,然后听到:“不用麻烦了,这支就挺好,牙刷还不是能刷干净牙就行。”
南叙知道江江最爱的就是紫色,他摩挲着那两只抱在一起的小萌兔,心里一笑,又对着江江说了句:“放心,我会好好用用的,绝对不会用一次就把它扔掉,让你心疼。”
然后搂着江湖下了楼。
江湖被南叙搂着走出了好一段路才从震惊中缓过来:“哥,你真要一直用啊,那种颜色,你看着不起鸡皮疙瘩吗?尤其是上面还有两只小兔子。”
“用一次扔掉多浪费。”
“牙刷本来就要勤换啊,那也没多少钱。”
“那你现在去帮哥买两支?”
“额,算了吧,你还是先凑活用吧。不过没想到双江看起来拽拽的,居然用的牙刷是这种品味。”
“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女孩啊。”
“呵,就她天天张牙舞爪那样儿。呀……”
“干嘛?”
“你俩的架不打了啊?”
“都收了人家的礼了还打什么?”
“喔。”
江湖看着南叙一脸好心情的走进卫生间,有些困惑了。
哪有直男拿到那么少女的牙刷还能笑出来的?
……
吃过早饭,就当是打发时间,南叙载着江江去了水上公园。
饭间,江湖有仔细描述了一下打伤他的那俩人的相貌,南叙简单的画了两幅不大的手稿,江江拿在手里一直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寻找着。
只是大半天都快过去了,两人也没发现可疑的人。
反而有些累了,等到有个空座就赶紧坐了过去。
正值周末的公园人很多,长椅非常抢手,想找个空长椅两人独享绝不可能,就算你坐过去时没人,没一会儿也会有人挤进来。
江江当时也是实在扛不住,盯着有两人离开长椅,她就快速补了上去,那时旁边还是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小孩。
南叙去买水,太阳晒得她有些困,她就低下头眯了一会儿。
不知何时,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她的腿,她以为是南叙回来了,刚要睁眼看看,整张脸被一个似帽子的东西全全盖住。
紧随而来的是有水洒在身上的几处的清凉,和旁边一个男子的怒吼:“靠,谁呀。”
江江摘掉笼罩在脸上的帽子,往旁边一看,之前那对母子已换成了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从长椅上起身,拎着他几乎湿透的T恤,怒气腾腾地看着南叙:“是你往爷爷身上泼…?”
中年男子的话还没说完,江江怀里就被丢进了一瓶满满当当的水,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唰地从她眼前飘过,晃过神来时,那中年男子已经倒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翩翩冷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