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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槲寄生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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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陀拉虽然问的是‘你们’,但是身体却靠向了德拉科的肩膀。

    斯内普教授坐在主宾席上,他还是穿着往日那身从脖子裹到脚的黑袍子。

    不知道是因为邓布利多教授的强制要求还是麦格教授不厌其烦的提醒,他勉强在胸口别了个绿中带红的花枝环。

    “平斯夫人?” 赛娜道,因为斯内普教授的旁边就站着平斯夫人,她今天很漂亮,戴着一顶黑色的弯檐帽。

    德拉科把手臂搭在了因陀拉的椅背上,“想象不到。”

    桌上摆着一尘不染干净闪亮的盘子和杯盏,还有一份菜单。

    只需要说出你想要的食物,它马上就会出现在盘子里。

    因陀拉没有吃太多,因为待会要跳舞。赛娜的舞伴本来就一直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坐,和大家并不陌生,查克斯的舞伴也并不排斥融入大家,所以一顿饭吃的非常愉快。

    在所有人一边聊天一边享用完了精致而丰盛的晚餐后,邓布利多教授站起来宣布舞会即将开始。

    大家都站了起来,这里霎时间大变样了,桌子飞向了墙边堆着,礼堂冰雪剔透的舞池中间出现一座高高的舞台。

    一支奇怪风格迥异的乐队来到了舞台上,开始奏乐。

    典雅而缓慢的奏乐带着轻柔的忧伤,四位勇士们和他们各自的舞伴率先步入了舞池,为舞会开场。

    等只为勇士们亮起的灯光变大,将整个华丽而梦幻的冰雪礼堂照亮后,德拉科牵起了因陀拉的手,带着她步入舞池。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去,舞池里变得热闹而欢快起来,连装着一条木腿的穆迪教授都邀请了辛尼斯塔教授跳舞。

    德拉科揽着因陀拉的腰变换舞步,他灰蓝的眼睛柔情而专注地看着她,渐渐地只是本能地在跳舞了,因为他的全部心神都注入在了因陀拉身上,他带着她在起舞的人群中穿行,碰不到一片衣角。

    因陀拉在德拉科的臂弯下旋转,远离,然后又重新回到他的怀抱里,只要微微往前一点就能亲吻到他的脸颊。

    在奏乐的某个特定音节点,因陀拉双手环住德拉科的脖子,他握着她的腰往将她轻盈地托起来,转一圈,然后落地,揽着她的腰让飘逸朦胧的银灰色裙摆飞扬起来。

    魔法带来的雪花从高高的冰晶穹顶洒落,周围的一切在他们旋转的舞步中模糊,变淡。

    只有对方的眼睛和面容是如此清晰。

    整座礼堂,整个舞池好像只剩下了他们,在缓慢悠扬的音乐中翩翩起舞。

    “因陀拉,我们逃走吧。” 德拉科看着她喃喃道。

    “逃去哪里?” 因陀拉着迷似的轻声问,她从德拉科灰蓝色的清澈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

    主宾席的位置,邓布利多已经和马克西姆女士跳完一支舞回来,他和斯内普并肩站着,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看着那一对随时都会吻向彼此的男孩女孩。

    “看起来,我们的小马尔福先生坠入爱河了。”

    “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好事。” 斯内普冷漠的说,他幽深的黑眼睛注视着舞池,一步也没有下去过。

    “一点微小的改变,都足以影响大局。”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突然看向斯内普,“我想我该接着去跳舞了,你应该不介意我邀请麦格吧,西弗勒斯?如果你……”

    斯内普似乎很烦的样子,冷冷地打断他,“随意。”

    舞池里的音乐一曲结束后又开始变了,热烈而缠绵起来,这是一首适合贴身热舞的曲子。

    有两个人却穿过拥挤的人群离开了舞池。

    因陀拉一只手提着自己的裙子,另一只手被德拉科紧紧握在手心,跟着他穿过礼堂的两扇尖顶大门,拐过门厅。

    他们牵着手在月色与星光下奔跑,绕过仙女喷泉,穿过玫瑰花园,经过南瓜马车……

    最后来到城堡外挂着冰棱的拱顶长廊上,长廊外面就是洒满月华的黑湖,还有另一岸和黑湖冻在一块的德姆斯特朗大船。

    德拉科一把将因陀拉抵在廊柱上,低头亲吻她之前飞快的扯松自己的领结。两张唇瓣紧紧贴在一起,牙齿轻柔又莽撞的磕碰着,柔软的舌尖彼此试探纠缠,发出没有轻重的潮湿声音。

    因陀拉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抓住他的肩膀,回应他热切的亲吻,有一种脱力的窒息感。

    “dra…co……”

    德拉科的手臂紧紧环住因陀拉的腰,不停的往自己怀里按,像要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似的,甚至想扯掉她的裙子。

    两人因为即将窒息而短暂的分开,急促的喘息着。因陀拉看见他淡淡金发下苍白的面容泛起的红晕,嘴唇上还有周围蹭了许多她的口红。

    于是她捧着他的脸,凑上去,在德拉科皮肤苍白的下巴和脖子上留下她模糊的唇印,也在他雪白的衬衣和领口用嘴唇蹭上殷红的痕迹。

    “indora……”

    德拉科喃喃念着重复了千万次的名字,握住因陀拉的下巴抬起来,刚要亲下去。

    突然间,生机盎然的新绿枝条顺着头顶的廊柱垂下来,白色的小花点缀其中,一直生长蔓延到德拉科和因陀拉两人之间。

    是槲寄生。

    站在槲寄生下的人必须亲吻彼此。

    因陀拉的唇妆全都花掉了,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有一种凌乱的靡艳感,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细腻而殷红。

    她对德拉科一笑,眼睛里还带着热吻过后的水光,“可是我们已经在接吻了。”

    “还不够。” 德拉科笑了起来,揽着因陀拉的腰,懒得管这多余的榭寄生刚想再凑过去,一根纤细碧绿的枝条就垂了下来,缠住他们的左手。

    槲寄生用一种温和的力道将德拉科和因陀拉的左手托起来绕在一起,然后生长出带着花瓣的枝条在他们的无名指上各绕了一圈。

    在他们再次亲吻彼此后,榭寄生退走消失不见。

    但是德拉科和因陀拉的左手无名指上都留下了绿色的槲寄生指环,然后又变成了一模一样的银蛇戒指。

    “你已经嫁给我了……因陀拉……”

    德拉科缓缓道,他握着因陀拉的双手,灰蓝的眸子里柔情似水,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喜悦。

    因陀拉出神地低头看着他们缠握的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然后摸了摸他无名指上的那一枚。

    她想取下来然后亲自重新给他戴上,但是德拉科警觉地弯曲了手指,抓住她的手,“干什么?”

    “我只是想自己给你戴上!”因陀拉好笑地无奈道。

    德拉科唇上嘴角还有下颚蹭了不少口红的面庞掠过一丝羞赧的不自然,然后重新抻开了骨节修长的手。

    因陀拉把戒指从他手上取下来然后在慢慢戴回去,不好意思抬头轻声道,“好了。”

    德拉科也把她的戒指取下来再戴回去,然后托起她的下巴压上自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