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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往国王十字车站这一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
因陀拉用小推车推着行李箱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哈瑞肯的笼子放在行李箱上边。
她让小哈自己飞到霍格沃兹去,但是它死活不肯,宁愿待在笼子里也要和她一起去。
因陀拉感觉自己已经等不及想要研究一下无痕延展咒了,德拉科的小手提箱能装下一百个哈瑞肯。
但是她不敢。
如果没有百分百不被抓到的办法的话,她是不会轻易尝试的。
这又不是偷偷去禁书区违反校规这种小事,而是会涉及到魔法部调查。
或许她可以用别人的魔杖来施展这个咒语,来应对闪回咒,但是这么做无异于陷害别人。
而且,如果她执意从一个小背包里堂而皇之地掏出一只猫头鹰,想要无痕延展咒不被发现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站台上闹哄哄的,因陀拉每年都能看见一些紧张的与父母依依惜别的一年级学生。
她环视着人群想要找找德拉科,但是却看到了一个跟他有几分相似的人朝这边走来。
淡金长发,黑色袍子,冷漠倨傲的灰色眼睛,讲究的手杖。
是卢修斯马尔福。
因陀拉立刻带上自己的行李躲进了霍格沃兹特快列车。
他一定是来送德拉科的。
“对……对不起!”
因陀拉刚拖着箱子上车,在过道上就被人撞了一下,她只能看见他头发黑亮的毛茸茸发顶。
似乎是一个一年级的小豆丁,还没有因陀拉胸口高。
小男孩仰起头来,露出一张满是惊惶的小脸,然后又呆呆地看着面色平静垂眼看着他的因陀拉。
“没关系。” 因陀拉心不在焉地淡淡道,拉了拉箱子在过道上留出间隙让他过去。
小巫师仍旧抬头看着她,脚步却下意识地挪动着侧着身过去了。
抛下这个小插曲,因陀拉路过一个包厢的时候又缓缓退回去两步,转头对着里面的人道,“嗬,玩巫师牌呢。”
查克斯坐在里面和西奥多打巫师牌,两个人凝眉沉思着,似乎每走一步都要想很久。
因陀拉有理由怀疑,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因为在说德拉科坏话上有共同话题才谈得来的。
他们似乎都觉得自己深受马尔福少爷的毒害。
查克斯手里夹着一张牌,听见因陀拉的声音回过头,“你来了?刚刚德拉科还在问你呢。”
因陀拉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温和的笑,转头就走了,一刻也不多留。
这个包厢只有西奥多的行李,显然不是他们的包厢。
一个扎眼的身影从前面的车厢门走了进来,身上穿着学校的白衬衣,戴着银绿相间的学院领带。
他正微微低着头看窗外,淡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白的刺眼,穿过狭窄的过道走过来。
紧接着,他看见了因陀拉,脸上露出极淡的微笑,但是灰蓝的眼睛却陡然清亮起来,然后一瞬不移地注视着她,专注而幽深。
“因陀拉。”
德拉科走近了,轻轻唤一声,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因陀拉似乎能闻到他的白衬衣上缭绕着非常好闻的味道,引诱着她贴过去投入他的怀抱里。
她想他们是该拥抱一下,不过卢修斯也许还在外面的站台上。
但是德拉科往旁边的包厢里淡淡瞥了一眼,然后把她拉了进去一下子关上厢门,落锁,帘子刷刷几声垂下来,遮住了窗户。
这个是个空无一人的包厢,德拉科把她抵到门边的墙壁上,握住她两只手的手腕,低下头炙热而急切的吻就落了下来,间或夹杂着模糊的来不及说完的呢喃。
“因陀拉……我好想……好想你…”
德拉科从伦敦回去之后,在他的后半个暑假里,马尔福庄园到访了一些父亲的密友。
当然,他们现在又恢复了一层同僚的身份,会在父亲的书房讨论一些为神秘人效力的事情。
偶尔他们谈事情的时候也不会避讳德拉科,甚至直接把他忽视掉,因为他们只当他还是个不成熟的男孩,甚至都没从霍格沃兹毕业。
但是他们计划对付的那个人,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同样也只是跟他同年级的孩子罢了。
可是德拉科没有空闲和别的心思去想别的,或是生出一些嫉妒和不甘的情绪。
因为在这些言谈中,他同样听到了一些对于麻瓜和麻瓜血统出身的人的处理方法。
他不得不为因陀拉担心和考虑。
爸爸现在在神秘人那里的地位很高,如果,如果求情让他……
但是因陀拉肯定不会愿意站到神秘人的阵营这边来的。
要怎么才能在马尔福和因陀拉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并且,德拉科惊讶地发现因陀拉送他的窥镜在那些食死徒造访的时候一次也没有亮过。
这是自然,不然在他放假回家的那个晚上,窥镜就该在他爸爸来接他的时候滴溜溜转个不停了。
他从父亲那里了解到一些事情,这些波特迫切的,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的信息,本来该让他心情不错的,但是现在只在他心里留下了一层对未来担忧的阴影。
·
抓在手腕上的掌心温度和他的唇一样滚烫,因陀拉在德拉科试图把她的手压在身侧包厢墙壁上时挣扎了一下,偏过头去躲开他黏黏糊糊的吻。
气息不稳地焦急低声道,“别闹了…这是车厢,外面有人。”
临近的木板门后是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嘀咕究竟是谁把行李箱就丢在这不管了,哈瑞肯在笼子里发出两声咕咕叫。
但是德拉科充耳不闻,湿漉漉的温热触感在脖子上滑过,甚至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大概还留下了一圈不太明显的牙印。
因陀拉脸上浮起的淡红已经不是单纯的羞涩了,还有羞恼。
德拉科偏头露出的脖子就在她脸颊边上,在他白衬衣的领子和后脖颈整齐的金色发梢之间,因陀拉低头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
大概还是有点痛的,或者她两颗尖尖的虎牙带来了毒蛇尖牙一样的效果,德拉科浑身震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然后把头埋在她颈窝不动了,但是呼出的热气还是直往因陀拉脖子里钻。
因陀拉缓缓抬起头之前用舌尖舔了下那一圈明显的牙印,聊作抚慰。
德拉科想,她在折磨我,而他竟然觉得很幸福,甘之如饴。
等德拉科站好后,因陀拉才发现他苍白的脸颊变得通红,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袖口擦了擦脖子然后等门外暂时没人经过才打开门。
德拉科往上拉了拉自己的衬衣领,手指隔着它摸了摸还散发着丝丝痛感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介意这个牙印永远留下来。
“你拿到徽章了吗?”
“当然,我猜你也拿到了是不是,那我们晚上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来约会了。” 德拉科低声在她耳边说,提起了她的行李箱,两个人一起往前面的包厢走去。
因陀拉抿嘴哼笑一声,但是却没有反驳,谁说她的打算里就没有这一条呢?
他们换好长袍佩戴上专属于斯莱特林的徽章就准备去级长车厢。
在穿过两节车厢连接处的走廊时。
“那不是……” 德拉科眯眼透过车窗玻璃看见了站台上的情况,捏了捏因陀拉的手转头低声道,“看那条狗。”
一条大黑狗正直立起来,把前爪搭在波特的肩膀上。
德拉科鄙夷地注视着那一幕,觉得很有失家族风范,毕竟布莱克的确是他妈妈的堂弟。
他为什么不考虑让自己稳重和威风凛凛一点呢?
因陀拉眼里闪过讶异,上一次见到小天狼星还是三年级末期。
现在它还是在逃通缉犯,这个暑假和哈利一样都被预言家日报描绘成了杀人狂和疯子。
竟然还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
“如果我不是先叫爸爸回家的话,有他们好果子吃。” 德拉科冷笑着撇了撇仍旧发红的嘴唇。
因陀拉慢吞吞道,“啊……我刚刚看见你爸爸了,他们说不定会撞上的。你之前有没有告诉你爸爸这件事?他的阿尼马格斯?”
德拉科摇摇头收回目光,“没有,但是我告诉我妈妈了,说我遇到了…”
“没关系,他看起来就不像条正常的狗,你爸爸就算看出端倪也无可厚非。说不定他对小天狼星的了解,比哈利还要多,毕竟他们当初是同学。”
唔,还是姻亲呢。
级长包厢位于霍格沃兹特快列车的最前面,紧挨着火车头。
因陀拉和德拉科以前从没来过这里。
它占据了一整节车厢,当然它不如别的车厢那样长,有一道镶着透明洁净玻璃的双开滑动门。
门窗的帘子是卷上去的,可以清晰看见里面左右两边分布的座位,还有单独只为级长们服务的饮料吧台和餐台。
一些人已经坐在了里面。
每个年级都有两名级长,一男一女,从五年级选拔出来,所以霍格沃兹总共会有八名级长。
现在的男女学生主席分别是斯莱特林的法利亚·斯拉格霍恩和拉文克劳的凯莉·艾尔姆,从他们胸前佩戴的男女学生主席徽章上就能看出来。
绿底银蛇和蓝底褐鹰。
都是刚刚从七年级学生中选拔出来的。
因陀拉和德拉科走进车厢的时候,里面的人都转头看过来。
从转过来的脸庞中,他们看见了一张除了法利亚的熟人面孔,厄尼·麦克米兰,他的旁边坐着一位女同学,显然是赫奇帕奇的女级长。
到了的另外两个人是拉文克劳的,现在就只有格兰芬多的级长们还没来。
当然,他们现在正在和一条大黑狗挥手道别呢。
“因陀拉,德拉科,我就知道是你们。” 法利亚·斯拉格霍恩微笑道,慢悠悠地端了两杯咖啡过来。
看他的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三个人很熟呢。
其实根本不熟,只限于在公共休息室经常打照面而已,有一部分原因是德拉科不喜欢跟他来往,尤其不喜欢因陀拉跟他来往。
咖啡其实每个人的手边都有,大概算是新任主席对级长的关照和示好。
“现在还剩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没到,等他们到了之后,这个简短的会议就可以开始了。”
凯莉·艾尔姆微笑道,一边把一本厚厚的手册发给每个人。
“这是详细的霍格沃兹学生学规手册,费尔奇先生协助增改编写的……”
德拉科因为听到罗恩·韦斯莱这个名字差点在喝咖啡的时候呛到,他皱眉忍着咳意,把咖啡杯放下了。
因陀拉翻了翻手册,里面一连串带着禁止字样的条例,如果她没眼花的话,页中还夹了一些洛丽丝夫人的猫毛。
背后的门哗啦一阵响,赫敏和罗恩走了进来,她环视一圈拖着罗恩径直在因陀拉和德拉科对面坐下。
“不好意思,我们还没迟到吧?”
法利亚微笑着说,“没有,格兰杰小姐,你们来的刚刚好。今年更为详细的学生手册已经发下来了,你们的工作可以围此展开。邓布利多校长说了,今年会是比较严苛的一年,希望我们能互帮互助……”
因陀拉的对面,赫敏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们斯莱特林还有这号人物?
官腔打的跟珀西·韦斯莱一样,而且还很听邓布利多的话。
会议开完离开级长车厢的时候,因陀拉对赫敏道,“法利亚可不是珀西那个呆板的书呆子。”
尽管他笼络人的时候看起来有点临时抱佛脚。
在因陀拉和德拉科到了自己的包厢门口,赫敏和罗恩准备继续往前回自己包厢的时候。
“如果不想一些人猎狗一样追着你们,最好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德拉科很不客气地冷淡道。
赫敏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字,眼睛睁了睁,“多谢提醒。” 然后拽着迷茫的罗恩很快走了。
拉开包厢门进去,出去串门的赛娜和跟西奥多玩巫师牌的查克斯都已经回来了,转头注视着两个人胸口闪闪发亮的级长徽章。
查克斯:“这么说,我们可以随意违反校规了是吗?”
德拉科:“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