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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拉回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
“因陀拉。”
一个熟悉的念想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
因陀拉眼里涌动着喜悦地看向站在休息室一角的德拉科,他身后就是往常他们待的专属区域。
不过这学期,因陀拉还没有去过那里。
她快步向他走去,扑到他怀里。
德拉科抬手环抱住她,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们今天住盥洗室好吗。” 他抚摸着她的发丝征求道。
因陀拉立刻点头,轻声说 “好。”
这就说明他今晚就会告诉自己了,也意味着两人会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因陀拉想。
她丝毫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什么而和德拉科分开,除非他愿意效忠伏地魔。
“等我一下,我去拿作业还有睡衣,你待会想不想吃点东西,我从家里带了一些吃的…”
德拉科微微一笑:“好,我在这等你。”
因陀拉踮脚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跑回宿舍收拾东西去了。
德拉科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多么不安和难受,他总是笑着的,发自内心的觉得快乐。
因陀拉很快地收拾好东西下楼,自然而然地把包递给德拉科,然后亲了亲他。
两人施上幻身咒,牵着手往六楼的级长盥洗室走去。
“你来过这里吗。”
走到巴洛克浮雕门前时,因陀拉问。
“碧海青天。”
“没有,我不敢来。” 石壁露出了一扇门,德拉科拧开门把手牵着因陀拉走了进去。
这里还是上学期他们离开时的模样,绕过豪华的白色大理石浴池,靠墙最里面是一张铺着紫色流苏床单的四柱大床,地上厚厚的地毯,浴池边的软垫,窗户上华丽带串珠的窗帘,简单的双人桌椅,都被家养小精灵们打理的洁净无尘。
两双拖鞋摆在入口处,因陀拉和德拉科换上拖鞋走进去。
床头柜上摆的花还新鲜欲滴着,是因陀拉从黑湖边采来的,德拉科在上面施了个咒语,让它长时间都不枯萎。
德拉科搂着因陀拉亲吻着,把她带到了床上。
两人在床上滚了几圈, 热切地抚摸接吻的时候发丝乱了衣服也乱了, 银绿的领带散乱在紫色的床铺上。
德拉科喘着气地停下来, 压在因陀拉上方看着她。
“你还没有告诉我。”因陀拉望着他, 手顺着他的衬衣边缘摸了进去。
柔软的指腹和手心贴着德拉科柔韧的腰腹轮廓往上摸着。
德拉科面上露出纵容和无奈的神色, 他按住因陀拉的手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搂在自己怀里。
因陀拉不知道德拉科将要告诉自己什么, 但是他的眼睛不再像往日那样无忧无虑, 一眼可以望到底。
她凑拢吻了吻他,柔柔道 “告诉我吧。”
然后变回以前快乐的样子。
德拉科突然紧紧地抱了她一会然后才缓缓松开。
他捞起自己左手上的袖子,像是要向因陀拉展示一道丑陋的伤口。
天花板上的吊灯在大理石房间里投下柔和的暖晕。
他苍白的手臂内侧皮肤上却烙着一片漆黑而狰狞的印记。
一个骷髅头下面伸出一条扭曲的蟒蛇。
是食死徒印记。
德拉科的目光绝望地专注地看着因陀拉,害怕在她的脸上看见抗拒和排斥的神色。
因陀拉整个人抖了一下, 脸色瞬间惨白,她缓缓伸出手握住德拉科的手臂,声音一下子沙哑而颤抖。
“他给你烙印了…他竟然敢给你烙印了……”
这一刻,她的心里恨不得把伏地魔千刀万剐。
这种脏东西,这种恶心的东西怎么可以烙在他的身上…
因陀拉的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那些豆大的泪珠不停地从红红的眼眶里滚落,滑过脸颊,淌湿下巴,然后顺着脖子流下去。
“对不起……我…你别伤心…因陀拉……”
德拉科慌了,心疼又愧疚,他低声地喃喃着,捧着因陀拉的脸给她擦泪,自己的眼泪也沾湿了密长的黑色睫毛。
但是他怎么擦也擦不尽似的。
因陀拉埋着头, 紧紧握着他的手臂不放, 哭得哽咽得发颤,眼泪都滴在了那黑色的狰狞印记上 。
那冰凉的潮湿的触感折磨着他的心。
相似的泪痕也出现在了德拉科的面颊上, 他低下头吻住因陀拉的唇。
唇舌交缠牙齿磕碰时尝到一片咸涩的泪水。
因陀拉搂紧了德拉科的脖子,急切地亲吻着德拉科的脸颊,含糊不清地带着浓重的鼻音喃喃着“我会保护你的……”
“好…好…”德拉科呼吸颤抖地说, 抱紧了她。
因陀拉揽着德拉科的脖子,贴着他的身体。
德拉科顺从地倒在了床上,因陀拉跨坐在他的腹间,第一件事就是去脱他的衬衫。
难怪他那时候不让她脱他的衣服, 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见过伏地魔了是不是?
德拉科的呼吸不稳了一下,躺在床上仰面看着因陀拉带泪的面容,伸手替她勾了勾滑下来的发丝,抚摸着她潮湿哭红的脸颊。
他扶着因陀拉的腰, 看着她坐下来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上迎了迎。
城堡外面迎来了九月份的第一场雨, 细细地缠绵地淋湿了耸立的尖塔。
夜色下的黑湖湖面上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打人柳的枝条在绵绵的细雨中舒展着, 摇晃着。
温暖旖旎的级长盥洗室里。
德拉科完全被攫取了全部的目光和心神, 微微阖着眸子泛着灰蓝的光泽, 失神的目光沉浸地一瞬不眨注视着身上的人。
汗珠顺着因陀拉光裸背部的脊沟流下来, 她扭动着, 按着德拉科的手臂, 俯下身子。
凉滑的发丝落到那处皮肤上时, 德拉科才陡然惊醒了过来。
她竟然要去吻他手臂上的食死徒印记。
德拉科反手抓住因陀拉的手腕,握住她的腰一个翻身。
天花板上的枝型吊灯后半夜才缓缓熄灭了。
第二天, 两人睡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过来。
因陀拉的喉咙格外干涩, 眼睛也有点发肿。
德拉科亲了亲她的面颊, 起身捡起地上的衬衣穿上去给她倒水。
“周末才说, 你是不是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因陀拉喝完躺了回去,软软的轻声道。
她开始跟他调情了。
德拉科从地上的衣服里找到两根可怜的魔杖放到枕边。
他扯掉身上的衬衫又躺到因陀拉身边, 把她搂到怀里, 觉得很冤枉, “没有…”
因陀拉靠在德拉科怀里,牵起他的左手,在印记上面轻轻抚摸。
他有点本能的抗拒,肌肉绷紧,不太愿意因陀拉触摸它。
尽管因陀拉的手指并不是魔杖,她也不知道咒语,不能触发这个印记。
“和魁地奇世界杯那次出现在天空上的一模一样,我只在书上看到过,但是画得很模糊。”
因陀拉的手指顺着那些纹路移动,声音无限轻柔,“疼吗。”
德拉科手心抚摸着她的背脊和圆润的肩头,无奈地温柔轻笑 “昨晚不是问过很多次了?不疼。”
因陀拉和德拉科十指相扣着,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望着他。
“他让你做什么?”
德拉科的眼睫毛垂了下来,一看就是被问到了难以回答的问题。
他顿了两秒才缓缓道,“他要我……杀掉邓布利多。”
“什么…他竟然让你…”
因陀拉脸色发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脸上浮起不可置信与怒气。
这明明就是要让德拉科去送死。
“他说,如果完不成就杀了我。” 德拉科低声道。
“这一个多月我都在想这件事情,我不想杀邓布利多,我也办不到。”
因陀拉怔怔地抚摸着他削瘦的脸颊,柔软的身体和他贴的更紧,“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我来你家的时候你就该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
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些,你该多害怕……
她的眼眶又泛红了。
“因陀拉。” 德拉科和她额头相抵着,两人的鼻尖碰在一起,气息交缠。
“我不想你难过,如果我……”
嘴唇上传来一点钝痛,因陀拉张嘴咬了他,不让他说出后面的话。
她的声音里带着泪意,“难道你不说,我就不会难过了吗?你要是不见了,那我该怎么办……”
“对不起……” 德拉科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沙哑道。
“不要说对不起。” 因陀拉勾着他的脖子去亲吻他的唇,低声道,“想说对不起的时候,就亲我。”
“好……”
长长的缠绵的吻结束后。
“…我们去找邓布利多好吗,他也许会有办法的…”
因陀拉想到了昨晚在校长办公室的谈话,思虑着。
他难道已经察觉马尔福家发生什么事了?
是否知道德拉科被烙上了食死徒印记?
“我已经想了一段时间了,和邓布利多合作。” 德拉科指腹摩挲着因陀拉的面颊。
“但是我不确定邓布利多会不会相信我,所以我需要一点筹码,至少证明我的心意。”
马尔福在食死徒这条路上已经走的太远了,德拉科不确定邓布利多是否还愿意给他们机会。
德拉科继续道:“我在博金博克店发现了一件东西,消失柜,跟霍格沃兹坏掉的那个是一对,可以进行传送。那上面刻着很多晦涩深奥的如尼文,我想我可以修好它。”
因陀拉露出温软的笑容,“我们一起。”
“好。” 德拉科也微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因陀拉想到什么又皱起眉,“那神秘人的命令怎么办,你需要让他知道你在为他做事,而不是倒戈了。”
德拉科尚还青涩的少年眉眼间流露出镇定与沉着,“对,这是另一件事,我需要闹出一点动静来。”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征求地看着因陀拉,“这可能会伤害到一些人……”
“好,我们一起。” 因陀拉抚了抚德拉科额角的金发,望进他灰蓝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丝毫迟疑。
她眼睛亮亮地望着他,小声道,“你真聪明。”
她完全把邓布利多说的话抛到了脑后,选择先保全德拉科。
德拉科脸颊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真的吗?
他指腹摩挲着因陀拉的脸颊,凑过去和她接吻。
他还有一件事没有说真话。
斯内普是食死徒。
这是德拉科需要闹出一点动静来的另一个原因,并且这是更有用的筹码。
尽管斯内普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但是却可以替伏地魔监视自己。
但是德拉科不能把斯内普的身份告诉因陀拉。
斯内普现在愿意替他们掩盖恋爱的秘密,对因陀拉……哼,还算不错。
但是如果因陀拉知道了他的食死徒身份呢?
德拉科不敢确定斯内普还会不会那么宽容。
而且因陀拉很喜欢斯内普,如果她知道了会怎么样?
唇齿濡湿的交缠,德拉科的手顺着因陀拉光洁的皮肤滑进了被子里抚摸着。
他又重新覆到她身上来,拉起被子把两个人一起藏了进去。
因陀拉和德拉科毫无疑问的错过了礼堂的午饭,事实上他们睡醒的时候就已经接近中午了。
两人穿戴整齐从六楼下来时,已经过了两点。
楼道和长廊上都是人。
因陀拉已经饿的头晕眼花了,和德拉科手牵手准备去厨房吃饭。
一大拨格兰芬多的人从下面涌了上来,很明显都是魁地奇球队的人。
德拉科挑了挑眉,“他们今天应该是在选拔。”
两人从级长盥洗室出来之后就撤去了幻身咒,所以这时对方也看见了因陀拉和德拉科。
其中就有哈利。
他昨…前天才问这两人是不是分手了,怎么这么快就又和好了?!
两抹银绿从一片金红旁边施施然走过去,德拉科一个眼风都没有多给对面。
他赶着去和因陀拉一起吃饭。
但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员却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似的。
走到门厅的时候,因陀拉抬手敲了敲她挽着的德拉科的手臂,“喂,你在博金博克的时候被跟踪了知道吗,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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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迷人金发男孩的段评全没了, 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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