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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绿 第一章睡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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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恋花

    大道银杏树摇黄,千里水杉,古运河流淌。少小无意话家常,老大心思是吾乡。

    已非惨绿非少年,往昔如昨,悠悠到眼前。料如今此番逢临,再到东路也无心。

    我驱马挺枪再次杀出重围,左右回看手下随从,再无一人,有的只是身后被蹄铁肆意扬起的尘土和素昧平生的仇敌。

    随手扯过袍角擦了擦脸上和着汗、尘的血污,心里并无半点退意,只顾驱马四处寻觅,但凡遇到百姓,便问糜夫人消息。一连问了几十人,终于有人告诉我说,“夫人抱着孩子,左腿被刺伤了,不能走路,就躲在前面半塌的土墙内,旁边有株烧焦榆树的便是。”

    我听后连忙提僵拍马朝他所指方向找去,远远的就看见一顶树冠,虬枝乱空,在猎猎朔风中晃荡,耳中仿佛有枯枝破空之声。

    驰到近处只见一户人家,房顶早已被火烧光,屋外围着一圈土墙,墙内刚才远处看见的确是一株榆树,树身背阴的一侧被烟熏火燎的黢黑。

    见此急忙跳下马来,翻墙跃入院中看见夫人正裹抱着少主,缩躲在墙下一口井傍。

    糜夫人先是一怔,认出是我后愁颜大展说道:“老天有眼,让我能再次见到将军,这下我儿有救了。可怜他父亲飘荡半世,只有这点骨血,希望将军能把他送到他父亲面前,我就算死也无憾了!”

    “夫人不必多说,请快上马。我自当步行死战,力保夫人杀出重围。”

    糜夫人听后摇头说道:“万万不可!将军此番突围怎么少的了战马!况且我已身受重伤,死不足惜!将军不要管我,赶紧抱着这孩子走吧!”

    我三番五次请夫人上马,夫人就是不肯。正在争执不下之时,四边喊声又起,我深知敌兵将至,一时情急大声说道:“追兵马上就到,夫人再不上马,我们都将葬身于此地。”

    说话间,糜夫人忽然将裹在襁褓中的小主人向外抛出。我本能地张开双臂一把接了过来,与此同时糜夫人拖着残腿翻身投入水井之中。随着井底传来的一声沉闷之音,才知道那是一口枯井。

    身后喊杀之声渐近,我站起身来,探头望去只见领头一将手提铁枪,身边紧跟着十几个骑马的兵卒,气势汹汹正往这边杀来,所过之处一片尘土飞扬。

    此时我已将小主人连同护心镜用披风牢牢裹在护甲之中,遂抄起杵在地上的龙胆亮银枪,越过从土墙翻身上马,提僵直奔来敌而去。

    两马相迎,只用了一个回合,领头那将便被我一枪挑落马下。其余随从见状一哄而散。我从那人身后取下所背之剑,见其柄上有金嵌的“青釭”二字,知是宝剑,随即背在身后。

    杀退敌兵之后,为了避免敌人盗尸,我重又回到枯井边上,推倒枯井旁的土墙将其掩盖。

    这才又提枪上马直奔长坂桥方向而去。走不多远,忽遇一将,领着一队步兵,手里握着三尖两刃刀从斜路上杀来。

    我抖擞精神,只不过三个回合,他便血祭了我的龙胆亮银枪。驱马杀散一众兵卒,冲开一条路来。

    策马正走之间,忽见前路被一队军马拦住,领头一员大将,将旗上写的分明——“河间张郃”。后有追兵,前有拦将,心想:干!说干就干,便挺枪直取张郃。

    双方你来我往大约有十几个回合,未分胜负。心中暗忖:看来此人有两把刷子,一时半刻很难拿下。想到这里,便调转马头主动冲入敌军阵中杀出一条路来拍马而去,背后张郃驱马紧随,我催马加鞭继续飞奔。

    突然“哗啦”一声,只觉身体一轻,连人带马跌入陷坑之中。不及多想,纵身提僵,胯下的玉兰白龙驹奋力一跃,跳出坑外。

    回头瞥见背后张郃望坑兴叹,不再追赶。这才松开被缰绳紧缚的左手,轻轻抚了**兰白龙驹的脖颈。然后轻夹双腿继续前行。走着走着忽又听见背后有人大叫:

    “鼠辈休走!”

    回头看时,只见身后两侧斜路上各有一队人马正汇于一处喊杀着飞驰而来。前面也有两人,两面将旗上分别写着——焦触、张南,横刀立马,带着一众兵卒拦住去路。

    一阵冲刺,扫、挑,领头四将被我挑落其二之后,曹军众兵卒一拥而上。遂将长枪交于左手,拔出背后的青釭剑在阵中一通砍杀,手起剑落,戟断枪折,触甲尽裂,血如泉涌。

    杀退众军将,直透重围,四领将殁者有三,就在我满身血污收剑挺枪欲再冲前方敌阵之时,忽见景山之上一将重甲白马奔驰而下,大叫道:

    “军中战将可否留下姓名?”

    我应声回道:“我乃常山赵子龙是也!”

    “哎呦。”我感到脸上一阵疼痛,睁开双眼,抬手抓住了一只又向我扇来的手掌,翻身跳下床来顺势将其放倒在地,然后跳上去双腿跨坐在他的腰间,双拳不停地朝他脸上挥去。

    就在我对地上那个谁击打正酣之时,左臂忽然被人从身后拽住了,刚想要调动右手去解左手之危,右臂也被一双手钳住了。紧接着又冒出两个人来分别捉住我的两只脚,我就这样被四个身穿白大褂的斯文人架起来然后仰面按倒在床上。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现在有八只手,眼见挣脱无望,也只好束手就缚了。这时又过来一个护士装扮的人,只见她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从容不迫地自盘中取出一次性注射器,熟练的撕掉包装,装上针头,再从一只玻璃药瓶中抽取了些许液体,接着举起针筒排了排空气后转过头来朝我冷然一笑,笑地我心里直发毛。

    然后她俯下身来用另一只手拿着棉签在我的胳膊上来回蹭了几下。一直都挺怕扎针的,所以赶紧把头转向另一边。这时却发现穿着白大褂正压着我胳膊的人,胸卡上赫然写着——凤鸣山精神疾病医院。

    看后不禁疑惑起来,只是此刻头脑中有许多不相关的东西无视我的意愿不断乱入进来,让我没法专心思考,眼皮也越来越重。

    就在我即将放弃抵抗像瞌睡缴械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此刻应该正坐在教室里听班主任讲《林黛玉进贾府》,下课后还要去找赵敏呢?

    “哎!大师,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