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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意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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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经过我的一番魔鬼训练(钱铎的原话),钱铎成了一个身手不错的小混混。好在这并没有太影响他的学习成绩。

    至于混社会,他有自己的歪理:既然一定要有人来充当这个角色,那为什么不能是他,至少他不会主动去欺负弱小。还信誓旦旦立志要做个好混混。

    “其实我倒认同世人不患寡而患不均的说法。霸权本就会产生主观思考,感性做事的弊端,也是一种不均,终究要被均下去,所以说混混不好混。”

    这其实是二大爷告诫我的话,但当时作为初中生的我基本上不懂。说到这里,有件事要交代一下。

    就是在我听完二大爷以上这些告诫的话之后,刚要起身离开的时候。钱铎气呼呼地从外面闯进来,当然没有忘记先给二大爷打招呼。

    “铎子,你脸怎么了?”我发现钱铎侧向我的这半边脸有些红肿,于是问。

    “还不是被韩道德那王八蛋打的。”

    “他为什么打你?”

    “我点背,出校门前在花园里掐花时刚好被他逮着,得亏我跑得快,脸算什么,头上还一个包呢。”

    钱铎一边揉着头上的包一边愤愤的接着说道,“唉!谁能想到这么晚了,这狗东西还会猫在学校里啊!”

    “掐朵花就被打成这样,这老师也太横啦,你们学校都不管的?”二大爷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

    “韩道德霸道得很,五原中学哪有人管得了他!校长在他面前都是摆设,惹到他也只有挨骂的份,听说韩道德后台很硬,不是谁能惹得起的。”

    钱铎有些无奈地说道,似乎他的无奈里透着一种矛盾——既希望又不希望韩道德真如他所说。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这家伙没什么好果子吃,只是时间问题。”二大爷仍然时不时地用手摸一下他那并没有胡须的下巴。

    果不其然,两个月后韩道德在学校办公室被人给捅了,凶器正是他桌上用来削水果的军刀。

    一直在争夺自己与韩道德之间力与反作用力归属权问题的钱铎,终于得舒怨气——恶人自有恶人磨。

    捅人者杨大胆已被刑拘,但经其家人及医院证实,他最近一直在服用精神类药物。

    校方给出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杨大胆因其子杨聪被韩道德无故殴打,找到学校与其理论后发生口角。

    韩道德气急败坏,不但污言辱骂,而且用水果刀恐吓杨父,致使杨父情绪不稳继而精神病发作,在夺刀的过程中无意间刺伤了韩道德。

    事后学校在第一时间拨打了120将伤者送往医院。韩道德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暂时住进了医院的停尸房。

    杨聪当时是五原中学初二(1)班的学生,家境贫寒,成级优异。也是校长卫国民资助的贫困生。

    杨父被刑拘之后,原本就拮据的家庭彻底断了经济来源,鉴于此,学校思索再三决定为其募捐,全校师生在卫校长和各班班主任的倡导下无不慷慨解囊,尤其是贫困生。

    随即发展成为全镇乃至全市的集体募捐活动。后来因为资金甚巨,杨家就将大部分钱拿出来,在银行开了一个户头,专门用来资助本镇的贫困生。

    真应了那句“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革命老话。一时传为美谈。

    杨大胆的最终审判结果是:无责任能力下的无意识过失致人死亡,属于正当防卫,不予追究刑事责任。但须按国家规定向死者家属赔付人民币总计……

    当时总有些影影绰绰的想法萦绕在我的头脑里,只是还不能像现在这样脱口而出,“正因为荒谬,所以我才相信。”

    韩道德是退伍转业军人。另外他还是我初中一年级时的体育老师兼班主任。(关于这些钱铎并不知道,因为他是初二才转学到我们学校的。)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初中入学后的第一堂班会课上。

    当时他一身军人打扮,上衣是t恤没有戴帽子,留着小平头,一张粗糙、清瘦,法令纹十分抢镜的国字脸总是紧绷着,不怒自威。

    额上有很深的抬头纹,浓眉大眼,目光犀利,短鼻梁,大鼻孔,下面是两片厚厚的暗红色嘴唇。双手总喜欢背在身后,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

    只见他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韩道德”,然后转过身来丢下粉笔双手撑在讲台上声如洪钟一般说道:“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韩道德,带你们体育。

    关于课堂纪律,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服从。这一排倒数第二位同学站起来,到操场去跑五圈再回来。其他人上自习。”他说完后,前一刻还乱哄哄的班级立刻鸦雀无声。

    后来因为篮球的原因,我和他慢慢熟悉起来。从他那里我学到了很多实用的篮球技巧,也包括一些在比赛中的自我保护动作以及扭伤后要立即用冷水冲洗,运动前要拉伸等一些小技巧。

    我清楚地记得他帮我修正的第一个篮球动作是急停跳投,当时他陪着我反反复复练了半个多小时。随着接触时间的增多,我对他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

    他的教学理念是棍棒先行,军事化管理。理由是慈母多败儿,严师出高徒。他给我推荐过一本书叫《厚黑学》,还让我对《圣经》有了新的认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顺便说一句,那时候身边信奉天主教的人还是很多的,她们平时大都在晚上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祷告,礼拜天就约定成俗地去教堂做礼拜,当时我们班上的一个女生,还是镇上教堂唱诗班的成员呢。

    关于“洋”教徒我一直以来最大的疑惑就是上帝听得懂中文吗?她们中也有些被称为过分的信徒,当然我并不知道她们如何过分,只是偶尔见到她们中的一些人被警车当众拖走,想必是过分了。

    《圣经》上的话以前我只听说过一句,“有人打你的右脸,你就把左脸也送给他打。”

    后来当我在政治书上读到美国的对外经济政策是大棒加金元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韩道德学艺不精。只学到了一半,可惜的是他再也没机会偷师另一半了。我甚至怀疑他读的《厚黑学》是山寨版的。

    好了,我们接着来说钱铎打苍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