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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输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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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邛突然来这么一句,把我和赵敏都吓了一跳。

    “鬼啊,你打哪飘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是你让我“吱”一声吗,哈哈!不是我不说,是sz说要亲自跟你说。”

    “你“吱”完了吧?”赵敏对孙邛说道。

    “‘吱’完赶紧滚,接下来少儿不宜。”我接着赵敏的话说道。

    “哎呦!”还是熟悉的感觉。

    “等一下,孙邛,你回班里叫一下何仇让他到这里来,就说我找他。”

    “好啊!”孙邛一边应着,一边用食指对我指指点点的,然后撇撇嘴,这才转过身去颠颠地跑开了。

    等孙邛走远后赵敏接着说:“孙邛这不是挺幽默的嘛!为什么郑洁说跟他在一起很闷呢?”

    这时一抹金色的夕阳正好照在赵敏左边脸上,我一时看得呆了,记忆霎时又回到了上次在花鸟市场买金鱼的时候……

    “哎!看够了吗?再看收钱了!”赵敏把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人家花都送啦,你也“吱”一声呗,大师?”

    “噢!没想到你还挺抢手,原以为会烂在我手里呢!”说着我就跳开了。

    “别再贫了,他来了。”说完赵敏走过来主动拉起我的手。

    我转头看时,只见一个肉乎乎的家伙,正以每小时至少一百迈的速度朝这边冲来,突然又停下来,顿了一下,继续往这边走来。我暗忖道:行啊,哥们儿,这吨位也能说停就停,刹车不错。

    “他就是何仇。”赵敏轻声地说,视线并没有转向何仇。

    我松开赵敏的手转身背向何仇,然后抬起双手捧着赵敏的脸问道:“敏,我可以吻你吗?”见她不说话就侧头亲了下去。赵敏愣了一下,并没有阻止我。

    “起开!”赵敏拨开我的手,顺势向耳后撩了一下头发接着说道,“他已经走了,没看出来,你还挺会演啊?”

    虽然是借位,我并没有真的吻下去,但当时心里还是有只小鹿在乱撞,脸红耳热,差点真的亲下去。

    不过我又有些后悔刚才没有亲下去,挠了挠头说道:“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临时加了场吻戏,二师兄他能信吗,能默默走开吗?”

    “呵呵,二师兄,那你是沙僧还是猴子啊?”

    “在下至尊宝,紫霞姑娘,可否将你手中的紫青宝剑借在下一看。”

    “看你个头啊看,我又不喜欢猴子,拜拜了,您呐。”

    此时的赵敏完全沐浴在夕阳之中,这一瞬在我眼睛的截图里人比花娇,旁边的月季、菊花完全成了衬托人像的虚景。像极了电影中用来表现主人公对往昔美好回忆的镜头,背景就是这抹让人依依不舍的日落黄。

    我再一次恍惚了,上前一把抱住了赵敏就在她即将转身离开的瞬间。

    四目相对、轻呼微喘之际,赵敏微微闭上双眼,缓缓抬起下巴。我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冲动,深情地吻了下去……

    叮铃铃……

    我被吓了一个激灵,瞬间晃过神来,转身快速朝教室跑去。冷风刮在脸上凉凉的,直灌进心里,吹熄了刚才蠢蠢欲动的火苗。

    是的,什么也没发生,因为刚才的深情一吻仅仅是我在欲望难抑时的臆想而已。

    在我还没回到座位的时候,数学老师吕非凡就西装革履,顶着油光可鉴的二八分头(用朱渺的话说像是刚被狗舔过似的)拿着一份试卷匆匆走进了教室。

    站定后,吕老师向上拉了拉右侧的袖口,然后拿起黑板擦在讲桌右侧桌沿敲了敲,平息了一下因为他的到来而引起地骚动,说道:

    “大家安静一下,手头的作业先放一放,把上次测验的试卷拿出来,利用这节自习课给大家讲一讲。”

    然后他左手拿着试卷,右手拿着粉笔,在黑板上一边写一边说道,“下面我们来看第一题,这题我都讲八百遍了,还有大把人错……”

    关于晚饭前的最后一节自习课被老师占用的事情,虽然我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该嘘还是要嘘的,不过没什么底气,只是一种无奈罢了。

    就像食堂的饭菜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你非要咂摸出什么滋味来,那就矫情了。只要吕老师不把接下来的课外活动时间也拖完,就阿弥陀佛了。

    说到占课、拖课这项技能,虽然大部分老师都很在行,但最纯熟的还要数从“诗王争霸”中颖脱而出的地理老师陈建国。

    “诗王争霸”是朱渺他们几个私下里恶搞的非正式活动,在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我们的陈老师以数量的优势力拔头筹,夺得“诗王”称号。这个称号一经推出,就火地一塌糊涂。

    后来连陈老师本人也知道了,不过他却在课堂上自嘲了一番,“‘诗王’真的吓到我了,我觉得应该叫‘师陈’才对,我本来就是陈老师嘛!”

    我当时心想:师陈,还不如“诗陈”贴切呢,诗人陈建国,多好!不过许多年后却发现诗人连背诗的学生都比不过,更不用说杵在讲坛那里高高在上的老师了。陈老师的确有先见之明。

    “诗王”陈老师是那种可以拖到上课铃声响起都不愿离开,时常需要在他后面上课的老师来提醒他,然后他憨笑着说一句稍等,收了尾才会离开的人。

    如果他的课恰好排在吕老师现在正占用的这堂自习课之前的话,那他不把这堂自习课之后的课外活动时间也用个七七八八,是绝不会离开的。离开前也总不忘说一句:

    “把我刚才讲过的题再好好看看。”

    要是遇到陈老师超常发挥的时候。也能给我们的自习课留下小半段时间。

    但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不会离开,而是双手背在身后,左手拿着试卷或书本,附着一层粉笔灰的右手不停地用反关节轻敲着左手拿着的试卷或书本,像监督考试时一样在教室里转圈儿。

    陈老师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每堂课至少要自己拿着板擦全清一次黑板。如果你心够细,恰又坐在走道边的话。当他从你身边走过的时候,你就能发现他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在书写时被粉笔压出地清晰凹痕。

    鉴于他的粉笔字写的还不错,当时我也送过他一个绰号“秀叔”o

    “秀书”。我个人觉得比“诗王”这个绰号有诗意的多了,但它却始终被“诗王”压着。一直也没有什么知名度。

    对于陈老师,我仍记忆犹新的是他的一个习惯,就是他在写板书的时候总会时不时地抬起正握着粉笔的右手,用大拇指的反关节挠一挠花白的短发,再接着写。

    关于他的头发一直都是我们地理成绩的真实写照——白花了。

    后来我做过一个梦,在梦里陈老师的头发变成了一根根的粉笔,当他写板书的时候,总会时不时地从头上折下一根来……

    “啪!”随着一声书本拍在书桌上的声音,应该全班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