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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元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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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尾草枯虫不见,鸭脚树空风未满。七宝五味粥渐常,腊八节前是元旦。

    今天是星期四,再过四天就是元旦了,依照学校往年旧例,当晚会以班级为单位举办元旦晚会。

    最近,大家每每在课余饭后提及此事,兴奋之情总是溢于言表,当然我也概莫能外。究其原因我想就像过年一样,是被我们定性了的美好愿景,自然越接近越欢欣雀跃了。

    在最后一节晚自习快要下课的时候,班主任从前门匆匆走进教室。以往晚自习巡查的时候,他都是从后门进来,在班里绕上一圈,然后再从后门出去。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班主任果然是带着任务来的——学校经研究决定取消今年各班级的元旦联欢活动。班主任话一出口,仿佛下个铃声响起一般,教室里立刻就人声鼎沸起来。

    在板擦和讲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配合着发出一连串“啪、啪”声之后。躁动之音才逐渐平息下来,班主任刚要再开口,下课的铃声就适时响起了。

    害的他只留下一句,“先这样吧,下课!”就转身离开了。与此同时,刚刚被板擦和讲桌联手压下的骚动,瞬间又复燃了,而且喧嚣有加。

    搞得我也无法继续自行续杯的那半堂自习课了。关于这半堂自习课跟赵敏有莫大的关系——

    一个多月前,晚自习放学后她一本正经的跟我说与其每个晚上都送她,还不如把这些时间用在学习上,她可不想被朱者们扫地出门。

    至于叫停各个班级独立自办的元旦联欢晚会,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我想就像过年时走亲访友等一系列活动一样,它在定性愿景的同时也成了愿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说得直白一点,元旦狂欢更像是对长期压抑心情的一种释放。如蠢蠢欲动的火山,唯有喷出熔岩,放空自我后,方能静下心来。

    虽说学校这么做,是为我们有更多时间学习;但是通知一出,这几天又有几个人能够安心学习呢?我倒是想起了一个成语——事倍功半。

    元旦,现在指公历的1月1日,是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通称的“新年”。元,谓“始”,凡数之始称为“元”;旦,谓“日”;“元旦”意即“初始之日”。

    元旦又称“三元”,即岁之元、月之元、时之元。由于地理环境和历法的不同,在不同时代,世界各国、各民族元旦的时间定位不尽相同。直到后来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采用了国际通行的公历,每年阳历的1月1日才成为“公认”的“元旦”。

    中国历史上的“元旦”一词最早出现于《晋书》,指的是“正月一日”,由于“正月”的计算方法在汉武帝以前是很不统一的,所以历代的元旦日期并不一致。

    直到汉武帝规定阴历一月为“正月”,元旦才第一次找到时间坐标,并一直沿用到清朝末年。

    辛亥革命后,为了“行夏正,所以顺农时,从西历,所以便统计”,民国元年决定使用公历(实际使用时间是1912年),并规定阳历1月1日为“新年”,但并不叫“元旦”。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以公历1月1日为元旦,因此“元旦”在中国也被称为“阳历年”、“新历年”或“公历年”。

    国人的习惯——过节要送礼,元旦自然也不例外。关于送什么礼物给赵敏,在我这早已不是问题,问题是以什么方式送。

    我一边想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在英语习题册上圈出不认识的单词。圈着、圈着便豁然开朗了。

    现在是礼拜六的住宿生自行晚自习时间,只是今天在班里自习的人寥寥无几。我来到孙邛班里后发现他们班也一样。

    无需找寻定位,就像生活中养成的习惯,我直接走到赵敏的座位上,掏出钢笔(通体绿色配以不锈钢笔帽的钢笔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父亲给我的)工整地在赠言卡上写下“元月啥汤真味永,月旦未评名远送。谁人快语言真爱,心有极乐为你动。”

    写好后套上塑封用蝴蝶结小心翼翼地绑在已用粉色彩纸包装的蔡依林首张专辑的卡带上。

    然后把卡带放进她的抽屉里,再从粉色的书立中间抽出英语书,翻到新学的章节依次分行用铅笔圈出x、i、a、

    、g、j、i、a、

    、c、h、o、u、t、i这些字母。

    赵敏就是用这种方法给我用语文书加密写给她的真正第一封情书回信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我的加密方式解起来太过浪费时间。后来遇到她生气不理我的时候我也会用这种方法与其交流。

    圈好把书放回原处以后,我又在赵敏的座位上静坐了一会才起身离开。如果谁问我原因,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未必能分析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能归结于下意识使然。

    下意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潜意识,确实是一种很玄的存在。有时我会脑洞大开的以为ta是另一个维度里的物质实体,与三维空间里的肉身像量子缠绕一般存在。一些时候,因为ta做了,所以我们也就无意识地跟着做了。

    刚才选择下意识的第三人称时,我很是犹豫,不知该用“它”“她”“他”中的哪一个,不只此刻,它一直困扰着我。有时真想再创造一个“ta”,但是现实并不允许。

    这便是规则——很多空白都可以留着,但不允许随便什么人,随便地填上去,唯有等,死等,终有一天会等到队尾的谁为其前辈高唱赞歌——死得其所。

    顺手带上后门的前一刻我才发现默默坐在角落里,正安静读书的葛志坚。是的,他是在读书,心无旁骛的那种。

    没什么好奇怪的,其实不管晚自习,早自习还是其他什么课,只要你有心总能见到他埋头读书的身影。他读的书很杂,书名很多,但有一个总称叫课外书,大都是从学校外面的书店里租来的。

    租金一般是三毛钱每本每天,量大还可以从优,但葛志坚属于从优的从优,用后话说就是黑卡级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