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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亲妈找人看着她、并打算在必要时把她绑回来这件事,谢蕴没有任何的想法。
一个处处倚仗亲妈金手指的妈宝女,她能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
才出驿馆,身边的某只招财猫就开始絮叨:“恩公待刘小娘子真心可昭日月,只是眼下形势不由人,到了徐府外,恩公莫要逞那匹夫之勇。”
即使刘蟾不劝,谢蕴也没打算闯府抢人。
——她的确只是想去探探消息。
倘若徐赉铁了心要送刘小娘子去雒京,谢蕴光杆司令一条,是根本阻止不了的。
她敢不自量力地跑去拦马车,徐赉就敢让马蹄踩她脸上。
好人好事要做,前提是自己得先有这条命。
“要某说,还是得尽快离开临莒城。”
刘蟾没告诉少年郎的是——
今日进城之时,他留意到临莒县在收编流民中的青壮。
那会儿,他尚不知废帝之事,只以为这临莒城主官意在增加军户屯田,如今想来,根本就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做人员筹备。
珩阳城中的惨象,尚且历历在目。
若真有那一日——
这位临莒城县令的手段,只怕比王琮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不变成临莒城下的一摊肉饼,刘蟾致力于说服少年赶紧跑路:“古人有云,百善孝为先,还请恩公多想一想夫人,至于刘小娘子,留得青山在不愁——”
话未说完,少年就拦住了他。
刘蟾一个趔趄,“恩公?”
谢蕴却没回头看刘蟾,而是将注意力放去四周,她并非五官迟疑之人,一路走来,多少察觉出周遭的异样。
这种异样感,自她踏出驿馆就没再消失。
甚至,越来越清晰。
既然已经意识到危险,谢蕴也不会再给对方可乘之机。
“先回去。”
刘蟾尚未反应过来,已被自家恩公扯着衣领,亦趋亦步地往回走。
还没走出多远,前方一阵混乱。
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百姓发出惊呼,摊贩避让,随着一筐柿子被踩烂在泥地里,谢蕴俩人也被一群手持刀斧的蒙面男子团团围住!
“这、这!”刘蟾拽着少年的衣袖,面色泛白。
哪怕遭遇过杀人如麻的叛军,也不代表他的胆子就被磨出来了。
相反的——
正因为经历过生死,才会更加地惜命。
该借势的时候,刘蟾从不手软,一边躲在谢蕴身后,一边朝刀斧手放话:“我家主人出身珩阳谢氏,乃北海郡太守之婿,尔等如此冒犯,趁我家主人不追究,还不速速退去!”
“北海郡太守之婿?”带头的蒙面男子嗤笑一声,尔后眼神骤变:“要的,就是你的命!”
话落,几人举着刀斧就扑上去!
就在刘蟾与对方交涉之际,谢蕴右手已不动声色握住电棍。
这会儿,见那十来人持斧劈头砍来,左手将某只招财猫用力推去一旁,右手也自背后抽出了电棍!
刘蟾趴在竹筐上,摔了个狗啃泥,一扭头就看到少年郎用黑棍挡下了其中一个蒙面男子的斧头!
刀斧与黑棍相撞之际,发出刺耳的钝响。
谢蕴右手虎口被震得发麻发疼。
下一瞬,另一柄刀斧已到她的跟前!
生死存亡之际,可讲不了武德。
既然腾不出手来,谢蕴看准对方脐下三寸就是一脚!
瞧见自己同伴捂着裆裤哀嚎倒地,领头的蒙面人咬紧牙关,这哪里是世家公子,如此下三滥的打法,说他是个市井地痞都不为过!
“儿郎们!”他一声高喝:“拿下此人头颅者,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更何况,他们本就是奉命而来!
当九个刀斧手再次冲上来,谢蕴也按住电棍开关。
以一敌十,要说她胜券在握纯属瞎扯!
可逃是逃不掉的。
这些人,一看就非李珙之流。
自乱阵脚的下场,就是被砍死在闹市!
谢蕴当然已经猜到这些刀斧手是谁派来的。
毕竟对方也没刻意做隐瞒。
蒙着面又如何,徐赉并未让他们换掉那身军中便服。
耳边,隐隐有着刘蟾的叫嚷,谢蕴无暇顾及,高压电棍砸在一个刀斧手肩上,对方才发出一声惨叫,第二个刀斧手已中招,眨眼工夫,四个刀斧手倒地,再也没爬起来!
“小心他手中的黑棍!”
领头蒙面人一眼就看出少年郎的倚仗。
一下干倒四个刀斧手,并非少年本事多大,纯粹是他那根黑棍有鬼!
然而——
他的提醒并未起到多大作用。
或者说,那少年没再给他们排兵布阵的机会!
作战讲求的便是一鼓作气。
身体肌肉释放出来的酸胀信号,只是让谢蕴大脑愈发冷静,也让她出手竭尽全力!
刘蟾一直都清楚那根黑棍不是凡物。
但从别人口中听说,与亲眼所见完全是两码子事!
几乎是只要被那黑棍挨一下,再强壮的男子都跟着瘫软在地,那副模样,竟与得了癫痫之人如出一辙!
一想到癫痫的不可治愈,刘蟾心中好奇褪去,只剩畏惧。
打斗过程中,谢蕴再是小心谨慎,虽避开了刀斧,也挨到不少拳脚。
当她仗着电棍优势放倒那个领头蒙面人,自己也力竭跪了地,靠着电棍的支撑才没彻底倒下去。
周遭,无数眼睛正默默看着。
这些平民,是不敢出来扶她一把的。
谢蕴只能寄希望于某只招财猫,考虑到对方三高估计背不动她,她只能自个儿慢慢站起来,尔后望向还坐在竹筐里的刘蟾:“还请刘翁搀我回驿馆。”
刘蟾回过神,立即爬出竹筐,“某就来!”
只是,他尚未上前,闹市口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接下来的一切,发生在瞬息间!
两匹高头骏马呼啸而过。
刘蟾不过一个眨眼,眼前除了一根黑棍,哪还有少年郎!
意识到是那马上人弯腰掳走少年,刘蟾心知坏事了,抱起地上黑棍,一边去追马,一边急声大喊:“强抢民男!有人强抢民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