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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什么奔雷,这是我的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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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畜,看你往哪儿逃!”

    工兵铲霸气一指。

    那颗‘长’在矮木丛上的马头,顿时缩了回去。

    谢蕴没想到这臭马居然还敢再回来。

    若被她岳父知道,怕是要垂死病中惊坐起。

    据说,她岳父现在每醒一次,就要问一遍奔雷回来没。

    冬日的矮木丛,光秃秃地,根本挡不住一匹威武雄壮的大马,几日不见,谢蕴发现臭马那头乌黑鬃须不再飘逸,有些黯淡,也有些毛躁,一看就是在外头没吃好。

    小红上前,拱了拱她胳膊肘。

    “它又不是母的,你帮它求什么情。”

    小红低低嘶鸣了一声。

    “什么?社会主义兄弟情?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tui!

    谢蕴:(? ??????????? )

    都什么马啊!

    一匹匹的,全爱朝人吐口水!

    矮木丛后也传来低鸣。

    谢蕴才用婴儿绵柔纸巾给自己擦好脸,那匹臭马就出来了,踏着前蹄,竟作势就要给她下跪。

    嚯!

    谢蕴一点也不想做刘恒2.0!

    所以,她蹦开了。

    “咴儿!”

    臭马开始叫着打转。

    现在知道认怂,当时怎么就敢把人往秦胡大营送?!

    “雷啊!”谢蕴将棉柔纸巾塞到怀里,一边苦口婆心地给出建议:“要不你就去流浪吧!”

    她岳父对这匹马可是下了S级的缉杀令。

    就问,谁敢收留它?

    确定林中没金子,谢蕴收起工兵铲,正欲往回走,前路却被棕黑色大马挡住,那颗漂亮的马头凑过来,蹭了蹭她的脸颊。

    “你说你,怪得了谁呢?”

    谢蕴还是觉得这马不够聪明,换做她,将刘恒驮到秦胡大营,何必再跑,“投名状都送上了,不就是换个单位,只要摸鱼摸得好,照样单位来养老。”

    臭马又蹭她一下。

    一旁,小红甩了甩马尾。

    “你该不会是想回北海郡?”谢蕴问臭马。

    “咴儿!”

    想回家实锤了。

    这马肯定不能再回郡兵大营。

    不过,营陵有车行。

    “回去也行吧。”谢蕴并非心狠之人,一想起自己与这臭马也曾红尘作伴潇潇洒洒过,决定帮它一把:“到时候,你就去车行打工,每日拉几趟短途,也够你这条光棍马吃个饱饭。”

    臭马低低叫了一声,似乎很满意她的安排。

    “倒也不必太感激我。”

    毕竟——

    也算同病相怜不是?

    这马谢蕴是不好这么牵回去的。

    出征那日,全军都见过使君的两匹坐骑。

    这会儿,奔雷还能藏身林间,等行路到地势平坦处,无处可躲,一旦被兵卒发现,必然第一时间报给刘恒。

    使君执意要杀的马,旁人真不一定拦得住。

    “看来,还是得给你换个发型!”

    毕宜承诺过自家使君‘今夜必安排妥当’,看着刘恒睡下才出营帐,整了整衣裳,正打算去跟姑爷做一下工作汇报,恰好瞧见自家姑爷从林子里出来,手里牵着一匹马,身后还跟着一匹枣红马。

    “奔雷?!”毕宜一眼就认出那匹棕黑色大马。

    “什么奔雷。”

    谢蕴摸着马儿黑中带绿的齐刘海,觉得有必要纠正老毕的刻板记忆:“这是我家摩托,才从林子里捡来的。”

    毕宜:“???”

    “可这明明——”

    “先生是觉得我在撒谎?”

    察觉姑爷不高兴了,毕宜忙开口:“姑爷自是不会撒谎,不过这马和奔雷生得实在过于相似……”

    谢蕴打断他:“奔雷可没这个发色。”

    毕宜这才注意到,这马的鬃须竟掺杂丝丝绿色:“怎会如此?”

    “谁知道呢。”

    谢蕴从地上薅了把荒草,塞到马嘴里:“我就带小红去散个步,结果,这马自己冲出来,瞧见我就不肯走了,我看它生得眉目清秀,干脆就把它带出来了。”

    话音刚落,一口嚼碎的荒草喷到了她脸上。

    谢蕴:“……”

    毕宜:“……”

    翌日再出发,北海郡军中都知道他们姑爷得了一匹宝马。

    其名摩托。

    一头绿鬃世间罕见。

    刘恒一觉醒来,喝了药,先例行问一问奔雷的行踪,再问那竖子:“刀斧手昨夜可有成功?”

    话音未落,某个竖子策马自他面前奔了过去。

    刘恒:“……”竖子!

    至于那匹马——

    刘恒挣扎着起身,只为瞧得更清楚:“可是奔雷那畜生?!”

    “使君看错了。”

    毕宜替自家使君掖了掖被褥:“那是摩托,昨夜姑爷捡来的,天生绿鬃,据说一日可行千里。”

    “我不会看错,那定是奔雷!”

    刘恒伤口再次疼起来。

    奔雷那畜生便是化灰他都不会认错!

    刘恒强撑一口气,手指毕宜:“你去将那竖子叫来,连着那马!”

    今日——

    他定要斩杀那畜生!

    不多时,谢蕴就骑马来了。

    刘恒就近看到马,愈发笃定是奔雷,“这畜生,这畜生,它竟还敢回来!”

    刘恒从不是一个疑神疑鬼之人。

    然而那夜,奔雷跑错路,他不信那是巧合!

    这畜生就是想弑主!

    只因自己当年说了一句‘既为不详,那就不必再留下’,这马竟记恨至今,此等背主之物,岂能继续容它?!

    不成想,那竖子跟他装起糊涂——

    “背主的是奔雷,关摩托何事?”

    刘恒咬牙:“什么摩托,它就是奔雷!”

    “既然岳父不信,不如这样,”谢蕴松开缰绳退到一旁:“岳父喊它一声奔雷,看它应不应。”

    刘恒:“…………”

    便宜岳父怒指着自己,谢蕴一点都不怵:“岳父不敢喊奔雷,我却是敢喊摩托的!”

    说着回身,右手一指地上,冲棕黑色大马下指令——

    “摩托,趴下!”

    摩托:“…………”

    刘恒:“…………”

    看到棕黑色大马当真弯曲前蹄趴到地上,刘恒眼前一黑,然后,他又听见那竖子喊:“摩托,抬手!”

    谢蕴才与摩托‘击’完掌,身后传来老毕的惊呼:“使君?使君!”

    ——

    ——

    刘恒:你们有病,你们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