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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顶层最大最豪华的包间,夏瑾天也忍不住说了声“哇”!
原以为南宫家会整个镶金贴银的土豪式豪华包间,没想到这最高档的包间,风格却似高山流水空谷幽兰般的静谧,格调高雅,令人心情放松又舒适。
金丝楠木的家具,简洁大方的设计,沉稳的漆色又透出高雅的质感。薄如蝉翼的纱帘,一看就不是凡品,上面隐隐的有云纹刺绣,技法又巧夺天工。
就连摆件,也都不是凡品。
司马川一进来,就眼尖的看到一把古剑的摆设。那古朴的剑套,那冷冷的剑辉,似乎都在向世人诉说着自己的光辉的历史。
司马川是个武人,当然喜欢这些刀枪剑棒的,看到爱不释手,虽然隔着玻璃罩摸不到,但也伸手与它来个隔空接触。
陆栖然则是被室内的一些盆景和花卉吸引。譬如这盆兰花,开出的花瓣与常见的很不相同,淡淡的米黄色花瓣还透着一丝微绿,层层包裹着,微微张开,仿佛初开的荷花。
素冠荷鼎!
这么珍贵的品种可真不常见,陆栖然喜欢植物,对花卉也有一定的研究,这样的极品,能弄到一盆,还被养的这样好,真的是难得。
夏容宇和谢明玉则驻足观赏着墙上挂的一副字画。
“这可是书画大师蓝启臣的佳作,果然是气运浑然天成。”
阿史那沙碧也凑上前看,虽然不是太懂,但是看着画很好,字很好,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
啪!一只白皙的手打在他的手上。
“别乱摸,这可是珍品,蓝大师的孤品。”南宫洛不悦的说。
“我听说蓝大师不是和咱们在一起的那个蓝曦之公子的祖父吗?以后再多求他一些画不就好了?”干嘛这么金贵。
“傻子,你懂什么!”南宫洛抬手又是一折扇。还好阿史那沙碧灵巧的躲开了。
“蓝大师十年前外出云游写生,后来杳无音信,听说蓝家人派出了很多人去寻找,至今下落不明。“谢明玉道出了缘由。
“所以,蓝大师的作品也都成了遗作,自然珍贵。”夏容宇补充道。
“那现在还在寻找他吗?”阿史那沙碧又问道。
“找什么找,找不到的话,画可就更值钱了。”南宫洛撇嘴。
“若是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们会去寻我吗?”突然,夏瑾天冒出了这么一句。
众人一滞,陛下这话说的真不吉利。
“陛下,您开什么玩笑。”南宫洛着急的跺了跺脚,又要开始噘嘴了。
“好好,别乱想了,我随便说说。快来,我们该尝尝广聚轩的各个招牌菜了!”夏瑾天可不想再听南宫洛的百转千回了,急忙岔开话题。
几人围坐到临窗的一个大的金丝楠木圆桌前,今天的午饭就在这里吃了。
这一层是广聚轩的最高层,当初知道是要做酒楼,这一层的包间就设计成了落地门窗,三面通透,楼层又高,周围视野很好,可以远眺,具有极好的观景度。
微风懒懒的吹过,白色刺绣的纱帘轻轻的摆动,室内飘着淡淡的熏香,桌前六位美男子谈笑风生,惬意。
夏瑾天尝了几样餐前小点心,不错,果然新颖。不能多吃,留着肚子给正餐。
片刻,房间的雕花拉门打开,侍从们端着精美的托盘鱼贯而入,开始上菜了。
不愧是高档酒楼,菜品不但色香味俱全,连盛菜的餐具也及其考究。
什么形状的菜品配什么形状的碗碟,盛具的颜色也要和菜色搭配。这一盘盘端上来,有如艺术品。
夏瑾天看着一双略微蜡黄的糙手恭敬地,轻轻的放下端来的瓷白碟,顺着胳膊往下看,是略微臃肿的身材。再往上一看,中年老阿姨慈祥的脸,但梳着一头一丝不苟的头发。
大概是看到了陛下在看自己,老阿姨羞赧的一笑,低着头退下。
再仔细一看,来上菜的,屋里留下伺候的,全是这个年龄的女子。夏瑾天心里想着,这个广聚轩果然与众不同。
“这位大婶儿贵庚?”夏瑾天忍不住问道。
老阿姨浅浅一笑:“奴婢今年四十有三。”
“这个年纪怎么还出来做工?”还当侍女?
“闲来无事,打工补贴家用。”老阿姨谦虚道,头上却冒出一行:“今儿个有贵客,广聚轩给了三倍的日薪!”的心里话来。
看的夏瑾天是微微一笑。
“你叫……”
“奴婢如花。”
哦,好名字。
又来两位老阿姨上菜。
“你叫什么名字?”
一位:“奴婢翠花。”
一位:“奴婢荷花。”
又上来一位,发现了规律的阿史那沙碧抢先问道:“你叫什么花?”
老阿姨微笑着说:“奴婢不叫花,奴婢叫秀儿。”
“哦哦。”阿史那沙碧恍然,经验不可靠,这里并不是每个人都叫什么花的。
“傻子!”南宫洛白了他一眼,转而又夹了一片晶莹的藕放在阿史那沙碧面前,“尝尝这个蜜汁白莲藕,多吃点,能长心眼儿。”
“谢谢了啊!”别看有点傻,来自皇室的阿史那沙碧也是有着很好的礼仪修养的,坐姿端正,吃相优雅,如果忽略他不断的从脑门上冒出的,问候南宫洛祖上十八代的问候语的话。
古公公帮忙布菜,一双扫描眼暗中检测着饭菜。阿布现在不远处,担任着警卫。虽然今日广聚轩为了接待陛下清了场,但带来的侍卫不多,主要分布在门口。
今儿个陛下有令,不许食不言,大家要嗨起来,气氛要搞起来,年轻人在一起,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
要不是受制于自己的身份和大靖的礼教,夏瑾天真的很想开个罗希星式的派对,嘻嘻~
夏容宇和谢明玉原本就熟识,加之最近常在一起办公,那共同的话题可不少。
司马川和阿史那沙碧聊到了一块儿。因为事关昆仑山,阿史那沙碧的故乡虽然离那里十万八千里,但并不妨碍他成功的吸引到司马川热切的眼神。
陆栖然几杯酒下肚,眼神有些迷离,小脸微红,话也比平时多了几句。
满桌上就南宫洛巧笑倩兮,忙的不亦乐乎。
“陛下~您尝尝这个,这个是南越的一道名菜~”
“陛下~洛和您的口味一样呢~”
“陛下~洛再和您碰一杯~”
暖风微醺,旁边有一组乐师在吹拉弹唱,给今天的小宴当背景曲儿。
别看乐师们都是些中年大叔,但是弹奏水平很高,那位唱曲儿的大叔,声色暗哑,江南小调在他的口中传出来,还别有一番风味。
咿呀~~咿咿呀~~
夏瑾天吃着南宫洛给他夹的菜,拉着谢明玉的小手叨念着,欣赏着陆栖然的小红脸,不时的瞅瞅司马川和阿史那沙碧头上冒出的憨话。
这日子太美好,像极了昏君。
嗖!
一声利箭穿来的声响打破了这份美好。
嗡!
利箭强有力的钉在摆满了名菜的餐桌上,强烈的震动发出一阵嗡鸣,震得箭尾嗡嗡颤抖。
“啊,有一支箭!”夏瑾天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