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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女法师在刘大嘴喊出“救命”时便已暗蓄法力了。此时一见杨震不要命的往这边杀来,魔杖周围法力波动,仿似空气在燃烧一般,一轮似刀实火的火炎刀便欲发出。狭窄而幽深的巷子内,大战一触即发。
同样也是电光火石间,“铿”陈昭腰间降魔剑出鞘了,左手中所夹道符已往女法师所站之处飞射而去,取的正是她胸前要害。
女法师似有所觉,身体略微回转,将火炎刀转道向陈昭发出,“轰”道符与火炎刀在空中相击而中,火炎刀瞬间消为无形,道符也是燃烧殆尽。
陈昭围魏救赵成功,手中另一张符咒已然急行而出,女法师急将身子往左一倾,勉强躲过。那符咒在墙上泛起一阵青烟瞬间燃烧殆尽,只留一片乌黑踪迹,是一张毒符。
陈昭暗道一声可惜,若被这毒符贴住,那法师只怕现在已经脚跟发软了。
女法师见陈昭出手不留余地,招招往她要害而去,便动了真怒。
但见她法杖高举,双手间隐有电光闪现,所站上空顿时乌云云集,云中两个白练也似的电流聚成闪电正欲发待发。
“不好,这法师在诱发闪电,师兄快退。”
陈诺、杨震将那伙匈奴人打的措手不及,正拐了刘大嘴想撤退,见乌云中雷电欲发,想要上前帮忙已经来不及了,急忙出声提醒。
陈昭暗道:乌云中闪电没有立即当头劈下,这女法师雷电术可能没有修炼到家,我何不出使出那一招呢?
说时迟,那时快,空中闪电已下,陈昭眼见便要丧命于雷下。千钧一发时刻,三张道符已经往女法师身上飞去。
女法师似是早已料到陈昭会垂死挣扎,迅速举起法杖往四周环绕一圈,法杖所过之处空气波动、地面迅速燃起一圈高涨的火墙。女法师窈窕的身影在火中若隐若现,安之若素,看来她使火比使雷厉害。
“轰”雷电已然劈下,劈的却不是陈昭,而是陈昭射出的那三张道符,那三张符若不是被女法师周围的火墙所阻,只怕她现在已经香消玉殒了。
饶是那女法师法力高深,临危不乱,此时也被吓的惊骇欲绝,不知所措。
“哈哈,快撤。”陈昭见计谋得逞大笑一声,当先便迅速向南急行而去,陈诺、杨震正看的目瞪口呆,此时回过神来,赶紧夹了刘大嘴跟上陈昭飞跑离去。
比起陈昭四人,三个匈奴人显然更关心那位法师的状况。看那雷电落在法师附近,周围更是火墙高涨,也不知道她安危如何,都急忙跑上前相救。
“虞菲大法师是否无恙?”那使斧汉子隔着火墙焦声喊道。
“赫连渊,那位说书人还在吗?”
“大师恕罪,说书的被那莽汉和女道士劫走了,在下这便将他们捉拿回来。”赫连渊听姓虞的女郎无恙,松了口气,就欲提起巨斧招呼两个弟弟赫连聪、赫连曜前去追截。
火墙虽然猛烈,但是经不起长时间的燃烧。此时火焰慢慢转小,唤做虞菲的女法师自火中跨步而出,冷哼一声:“不用追了,他们虏了那说书人,无非是想进蛇魔洞取宝甲,我们去里面等他们就是。”
她脸上面纱与身上法袍虽然多处被火焰所烧,狼狈不堪,但也露出了原本面目。但见两道剑眉高耸,目光中寒意逼人,带有三分傲态,更有六分英气,让人不敢逼视。只有那如云秀发随风飘拂,还在静静述说着主人是个女子。
陈昭三人虏了刘大嘴,飞奔了约莫半个时辰,见身后没人追来方才慢慢停歇下来。此时抬头一看,前面一座关卡,耸立在南北走向的砂滩狭长地带中,正是飞沙古关。此关北接蛇魔西域之地,南控数千里热砂荒漠,两边是万里无迹的大海,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所在,更是汉时丝绸之路的中转站,不过早已荒废多时了。
三人气喘吁吁地刚在关前坐定,杨震便将胳膊弯里夹晕的刘大嘴往旁边一扔,满面疑惑地开口询问道:“陈兄好大地本事,我原以为那法师的雷电要落到你头上,不成想却差点劈了她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陈昭还未开口,旁边陈诺便雀跃道:“大个子,无知了吧?且听本姑娘与你细细道来。”
陈诺眼中异彩涟涟,甜蜜的目光锁定陈昭,满含崇拜的说:“师兄所发三张道符定是在观中特制的替身法符。此符虽然不能当作攻击之用,但是其它用处却非常广泛,一旦施法成功后,所有集中在施术者身上的仇恨和追逐都将被转嫁到法符所及之处,专能混淆天机,转移灾祸。”
“师兄,我说的对不对嘛。”陈诺扯住陈昭胳膊撒娇道。
陈昭爱怜地轻抚陈诺秀发,眸中神光直射浩渺无尽的苍穹,缓缓开口道:“天机无穷,宇宙浩瀚,岂是人力所能混淆?师兄所凭者不过是借力打力罢了。那法师虽然法力高深,魔力无穷,但是对雷电的掌握显然远远不如对火焰的掌握。她若是精通两门法术,我便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了吧?所幸我的替身法符关键时刻也能令她颜面扫地,哈哈!”
陈诺撅起嘴唇来轻推了陈昭一下,显然是对他的答案不满,转而又将臻首靠在陈昭肩上,对着杨震道:“喂,大个子!你有什么打算吗?有胆量随我师兄进蛇魔洞探一探吗?”
杨震一惊,凝目望向陈昭说道:“我听说蛇魔洞有八真道、八虚道,走错一道便要万劫不复,若是进的深了,没有能出来的。其中猛兽妖魔更是数不胜数,据说最深处还有上古遗留下来的蛇王,兄弟若是执意要往,大哥愿意相陪。”
陈昭心道:这杨震粗中有细,更兼豪义无双,真是一大臂助。
当下便向杨震行礼道:“兄长侠肝义胆,世所罕见。若要知道蛇魔洞里有没有宝甲,进去能不能出来,便在此人身上了。”
“刘大嘴,我知道你早醒了,速与我起来说个明白。”
陈诺、杨震闻言急往刘大嘴处瞧去,果然见那说书的眼皮底下眼珠乱转,正在装睡呢。
杨震怒从心起,这厮醒来了竟然装睡,当下一把扯起刘大嘴,砂锅大的拳头便要往他脸上招呼。
刘大嘴见再装下去要挨打了,急忙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醒了。睁开眼睛双手伸展悠悠然地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哎呀,这位壮士威风凛凛、正气满面,只是眼中含煞,真气运于拳中,却是为何呀?不知老夫何处得罪了你?还请原谅则个。”
杨震听刘大嘴说他正气满面、威风凛凛,也不好意思揍他了。当下手一松,放下刘大嘴,哪知杨震身长九尺,刘大嘴被他扯在手中,宛若小孩童被一个大人提到半空中去,这手一放刘大嘴便摔了个狗吃屎。
“你这莽汉如此不知礼数,这般粗鲁,老夫便是好欺负的吗?”刘大嘴一再被杨震欺负,动了肝火,吹胡子瞪眼地双手相靠,凝聚法力于掌心,瞬间便形成一个海碗大小的火球,照的古关下恍若白日。
‘嘭’火球正中杨震胸口处,只见杨震铁塔似的身体安之若素,稳如泰山。这小小的火球术竟连他的护身真气都没打破便消失于无形了。
陈昭哭笑不得,陈诺更是笑的连小蛮腰都弯了下去,使劲用双手拍打着地面才舒服点。
杨震一屁股坐到地上,拿眼角余光觑了刘大嘴一眼,无奈地摇了摇了头,似是对他无言了。
陈昭只得起身无奈地向刘大嘴说道:“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刘大嘴见火球术打不倒杨震,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已经准备闭目等着被他一拳撂倒。此时听得陈昭出言询问,认得他是救了自己两次的恩公,感激地说道:“在下刘农,平日在这蛟川镇中说书为生,今日承蒙道尊两次相救,不胜感激!”
“哈哈哈,流脓?天下还有这等名字?笑死洒家也。”杨震在旁边听刘大嘴自称‘流脓’笑得使劲拿拳头往地上擂。
陈诺刚刚回过劲来,此时听了刘大嘴自称‘流脓’更是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你这莽汉,是辟土植谷之农,神农之农,不是流脓之脓。老夫出身书香门第,祖上也曾世代为官,岂能取流脓之脓为名?无知之徒,朽木不可雕也!”刘大嘴一卷袍袖,愤然说道。
“是,是,是神农的农,不是流脓的脓,哈哈哈。”杨震大笑。
陈昭心中暗笑,却没忘了正事,对刘大嘴说道:“先生勿怪,我这兄长嘴巴虽损,心肠却是极好的。援救先生他也是出力许多,在下有个疑问,还望先生解惑。”
“是否关于蛇魔洞中有无宝甲?太祖宝藏是否存在?”刘大嘴为人虽然有点迂腐,脑筋却是不慢。
说完也不等陈昭回答便自顾自答道:“承蒙小道尊今日两次相救,我便一并告诉你们吧。”
三人听得刘大嘴要说出真相了,便一起围拢过来。
刘大嘴一看周围三人露出求知欲,又恢复了酒馆中说书人模样,左手放于背后,右手轻抚颔下短须缓缓道:“说来话长,我便长话短说吧。在下先祖刘迁曾在前朝为太史令,有幸看到太祖留下的笔记,知道这宝甲以及宝藏关系重大,便连夜前往觐见皇帝,但是当时汉军大胜匈奴人,霍去病更是封狼居胥,皇帝也没把宝藏当回事,只叫先祖好好保管便罢。”
“先祖无奈只得将笔记摘抄了一遍,将原件放回。后来匈奴人再度崛起,将汉朝皇室杀了个精光,更兼一把火烧了皇宫,宝藏之事便从此消失了。只有我们刘家将这宝藏的秘密世代相传,但是怕惹祸上身,兼且宝藏之事已经过去四百多年了,谁也不知道真假与否,所以一代传一代谁也没说出来过。”
刘大嘴似乎是想到了先祖曾经的荣光,落寞地叹了口气道:“几位若是当真要去蛇魔谷中一探究竟便跟我来吧,笔记我藏在家中,现在交给你们,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吧。”
陈昭一听竟然还有笔记,不知道笔记中是否藏有地图呢?更觉这一趟救刘大嘴救得值了,当下几人便跟着刘大嘴而去。
只留下那千年古关,一如既往地默默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