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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无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扑哧扑哧”的水花溅起的声音提醒着木夕自己现在正在水里,就在意识快要脱离大脑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支撑起了她,在离开水面的那一刻,她真正的昏了过去。
昏沉沉的大脑、味蕾上的苦涩饶是木夕也暗暗地骂了声“shit”。平复下心情,开始接收信息。
这个世界的男主名为陆亚笙,是军区元首陆元首的唯一金孙,自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父母经商,是硕大陆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可以说我们男主就是真正的富二代、红三代。而我们原主却是个孤儿,她的亲人几乎都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将生命奉献给了战场、给了祖国。而原主的爷爷也正是为了陆元首挡下了一枪,才去世的。因此,老元首就将木夕从小带在了身边,也亲自将木夕许作陆亚笙的童养媳。也因如此,木夕从小就将陆亚笙看做了全世界,只要有时间就黏在陆亚笙身边。然而,年幼时的陆亚笙就对身边的跟屁虫感到厌烦,长大后明白了童养媳的意义,那更是能躲则躲。木夕也没放弃,倒还是尽力去体谅他、去爱他,直到了女主许雪妍的出现。木夕发现纯洁善良、知性大方(?)的许雪妍一点一点地占据所有陆亚笙的目光,两人还表现的越来越亲密,在看到陆亚笙对许雪妍露出从没有对自己展现过的宠溺的时候,木夕就爆发了。各种陷害,各种诽谤,然而奈何人家是女主啊,所以最后倒霉的反而是木夕。也因为木夕的种种作为,让陆元首开始后悔了自己当初的决定,当女主入门时也没怎么反对。
看完,木夕的神经不觉抽了一抽,原主还真是(单)蠢啊,这么一手好牌竟然毁成这样!然而,现在故事已经发展到了男主对女主略有好感,而原主第一次陷害女主了。
宴会上,本来要推女主进入游泳池的原主,反而自己也被拉了进去。而男主在转角正好目睹了这一幕,所以他下水首先救了女主,刚想转身救木夕的时候,发现木夕已经在男配君铭的怀里了。
迷蒙的眨了眨眼,入眼的是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剑眉下像黑曜石一般深沉的眼眸此时正紧张的望着木夕,“小夕,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木夕意识慢慢回拢,只是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蔓延着苦涩的笑容,怔怔的也不说话。
君铭看着木夕这样,更慌了,“是不是还难受,我去叫医生。”刚想起身,就被一只冰冷的小手给拉住了衣角。
回头看,只见木夕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换上的是一脸的无悲无喜,平静的渗人,“是亚笙救的我么?”
君铭看着她的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但木夕仿佛也知道了答案,抬了抬头,努力地把眼眶中的眼泪逼回去,却发现眼泪早已控制不住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君铭何时见过骄傲自信的木夕这么脆弱的样子,苍白的面容、无声的哭泣,就这么直击人的心房。
他们没注意到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了一个人,就这么震愣在了原地。
木夕用冰冷的手指重重地拂去满脸的泪水,声音空远又那么绝望:“我累了。”停顿了会儿,又道,“我真的累了。”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过去那么多年的追逐和执念,或许是我太固执了,他不爱我,他根本不爱我。或许该是我放手的时候了,这样他才会幸福吧。”她不知道她的脸上早已又淌满了泪水。
君铭再也看不得她这么虚弱绝望的样子,就这么把她环在胸口,希望能给她些安慰。木夕就这么待在君铭的怀抱里,一动不动,仿佛破碎的木娃娃般。
门口的男人在木夕说放弃的那一刻,心里的滋味早已复杂到无可言说,是松了一口气么,为什么心里仿佛空了一块呢,不是该高兴的么,立了半晌,还是没有打开门的动作,转身离去。
第二天,木夕就办了离院手续,直到离开,都没有看到过陆亚笙的身影,落寞的背影仿佛连正午的太阳都无法照亮半分。君铭无奈的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回到陆宅时,陆亚笙正准备出门,木夕一进门就看到了往外走的陆亚笙,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却没有如平常似的缠着他带她去之类的,只是故作轻松的擦肩而过。看到木夕的一刻,陆亚笙不禁有些尴尬,但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平时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叽叽喳喳的他错愣地看着她冷淡的样子,但还是稳步朝外走去。
君铭看着两人这样,也感到一阵别扭,毕竟之前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人缠人、一人躲闪的状态太深入人心,现在的样子怕是任何认识他们的人都会诧异。
“君铭哥,今晚陪我去个地方,好不?”木夕的脸上甚至带点笑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行,你想去哪,君铭哥都陪你。”君铭心疼这个从小当做妹妹疼的女孩。
没人看到木夕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或许,还需要断的深刻点。
夜幕之下,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是话不出的悲凉。
灯红酒绿,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个人的歌,一个人喝酒。君铭在包厢里看着木夕唱着悲凉的歌,灌着一瓶又一瓶酒,想要阻止,却都被木夕推开了,最后被她的一句话挡下了所有的动作,他听到她说“让我再为他伤心一个晚上,从今以后,我决定不再爱他了。让我和我的初恋最后告别。”罢了,放心喝吧,我会把你安全送回家的。木夕的酒量很好,然而这时可能是太过悲伤,倒是几瓶后视线就有点模糊。
停下了动作,木夕咕哝着“我要去洗手间”就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包厢,然而醉酒的她怎么搞得懂方向,最后还是靠君铭的搀扶勉强进了洗手间。
然而,就在君铭在洗手间不远处等着木夕时,就听到了熟悉的略带诧异的男声:“君铭,你怎么在这?”
抬头,不正是男主么,君铭忍不住就这么一拳打在了陆亚笙的肚子上。
陆亚笙感到了君铭的不正常的情绪,也没有回揍,略火道:“你发什么疯!”
君铭轻呵一声,轻讽道:“你知不知道有人在为你买醉!你倒好,现在竟然在这疯玩。”
听到君铭这话,陆亚笙一下就联想到了木夕,这下更诧异了,“木夕么?她怎么会……”
听到陆亚笙的话,君铭倒是气的笑了,“你再也遇不到这么爱你的人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看到了醉的不轻的木夕踉跄着步伐走了出来,眯着眼睛,醉酒的红晕衬得人面桃花,就像是偷喝酒酿的小猫般浑身带着迷人的优雅和高贵,只见她伸出了一根葱白的手指,在眼前晃了晃,沙哑着嗓子道:“君铭哥,你怎么晃成了两个呢?”说完,用力地眨了眨眼,还试图晃荡着脑袋,让眼前的人合成一个,然而用力过猛,脚步又虚浮,整个人就要倒向地面。就在快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木夕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清淡的柠檬味,像是陆亚笙那个混蛋的味道,不,肯定是幻觉,苦笑,他怎么会在这呢。
勉强站直了身子,木夕环上那人的手臂,糯糯道:“君铭哥,我的祭奠也该结束了……我再也不要爱他了……我要和他解除婚约”打了个酒嗝,接着道:“头好晕,我们回家吧。”说完就倒在那人怀里,不省人事了。
陆亚笙看着怀里醉成这样的小猫,抬头就质问君铭:“她怎么喝成这样,你不会拦着点么。”
君铭倒是笑了,“既然你在这,就把她送回去吧。”转身就离开了。
陆亚笙看着君铭的背影,又看了看怀里的醉猫,无奈的撇了撇嘴,给包厢里的兄弟打了个电话,就认命地带着醉猫回了家。
醉酒后的木夕倒是乖巧的不像话,恬静听话,陆亚笙把木夕扶到床上,帮她脱下了鞋子和外套,替她盖上了被子。看着一脸红晕的木夕这么乖巧的样子,陆亚笙不禁想到,如果她一直都是这样的,那么他倒是不会这么抗拒婚约,念头刚落,他就轻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呢。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被床上的人儿拉住了一片衣角。想要轻轻地把衣角扯开来,就听到了少女空灵沙哑的低喃:“亚笙……我爱了你十多年了……为了你,我放弃我心爱的小提琴,进了你的公司,拼命的离你更近一点……但是你为什么越来越远呢……我好累,我不是不知道他们怎么看我的,那眼里是可悲……但是从小就被告诉是你童养媳的念头已经深深扎根在我脑海里了……我是不是错了……我该离开你么……我该怎么办……”最后的话淹没在少女平稳的呼吸中。
陆亚笙看着木夕的神色不明,起起伏伏,半晌才挣脱少女无力的手,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饭桌上,木夕就提出了解除婚约,陆元首怒斥男主:“是不是亚笙这个混小子又欺负你了?”
木夕笑容清浅:“亚笙哥对我很好,只是我不想再被婚约束缚了。”
看到木夕的坚持和一边默不作声的陆亚笙,陆元首最后只能恨恨的同意了。
婚约就这么结束了,结束了仿若上辈子的喜怒哀乐。
木夕的病假消了,回到办公室,可以看到总裁办公室就在不远处,要不是有扇隔帘,都可以看清里面的一切。
最后一天了,把这一切剩余的工作结束掉,就不带一丝云彩地离开吧。
木夕顿了顿,把所有的相关文件上交,就来到了总裁办公室。做不成爱人,还得是十几年的朋友,不是么。
“亚笙哥,我是来辞职的。”
陆亚笙看着眼前的人,总感觉她变了很多,是,她的眼里不再盛满对他的爱意了,声线还是冰冷稳定:“怎么突然想辞职了?”
木夕深深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回应。
“罢了,我同意了。随时欢迎你回来。”陆亚笙看着一阵沉默的她,最后也只是说了这些。
“谢谢亚笙哥。”木夕礼貌回应后,就要离开。
面对木夕陌生的态度,陆亚笙心里不禁泛起奇异的感觉,之前这丫头可从没道过谢,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很快,他就没办法再想这些了,胃里顿顿的痛感,让他的额头很快布满冷汗,眉间也紧紧蹙起。
木夕瞥到这么一幕,就知道他的胃病又发了,熟练地倒水,从上衣袋里取出药来,颠两颗,帮着他就着水吞了下去,小手来回的顺着他的胃部,嘴里却不停地抱怨:“你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吃午饭……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胃病又多严重……”待他的神色好多了的时候,木夕停下了所有动作,留下了一句“这是最后一次,你好好照顾自己”,就转身坚决离开。
当天,木夕就搬出陆宅,虽然陆元首和陆妈妈拼命挽留,却被木夕的坚持和倔强打败了。
陆亚笙再次听到木夕的消息,也是一个月后了。听陆母说,木夕去了M国,拜入了世界著名小提琴家帕尼的门下。帕尼很喜欢这个关门弟子,经常在外人面前毫不顾虑地夸赞少女。半年后,帕尼甚至在世界巡回演出时,也带上了木夕。偶然间,陆亚笙看到了网上木夕在演奏时的风采,不禁感叹此时的她迷人的让人惊叹。
三年后,机场走出一个戴着大墨镜都挡不住她的美的少女。一步一步,仿佛是猫儿般迷人高雅。突然,少女仿佛看到了什么,优雅地摘下墨镜,熟悉的面孔仿佛更精致了,不同的是少女的笑容已然不是当年的那般稚嫩。不错,这正是木夕,她挥了挥手,看到眼前的人终于看到了自己,眼里闪现着笑意和惊喜,快步向前,迎了上去。
一个大大的拥抱过后,严蜜(原主从小的闺蜜)不禁抱怨:“你怎么走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回来看看么。”
木夕的声音圆润、轻快:“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应该会在这停留一段时间。”
“你还要离开么?”严蜜紧张道。
木夕听出了她的关心,笑道:“师父还等我回去帮他忙呢。”
严蜜恹恹道:“好吧,不过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陪我。”
“好啊,这段日子我就赖在你家了。”
“好,你想赖多久就赖多久。”话音一顿,“不过,你不回陆宅么?”
木夕的步伐微微一顿,又仿佛毫无影响的往前走,“我会回去看陆爷爷、陆父陆母的。”
严蜜知道她的话里漏了一个人,但是还是贴心地没有再提,话题一转:“明晚大伙有个聚会,去么?”
木夕笑了笑,“很久没见大家了,当然去啊。”
木夕到了严蜜的单人公寓里,整理了下行李,就洗了个澡,开始倒时差。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还是被菜香勾起了胃里的馋虫,才起了床。
一进厨房,就见到了严蜜围着围裙做菜的娴熟样子,啧啧了几声,调笑道:“谁要是娶了你,就真的是有福气了。”
严蜜没有回头,就可以猜到木夕脸上戏弄的表情,回道:“谁不知道木大小姐厨艺精湛呐,不过这尝到的机会可就是真的太少了。”
木夕怔了怔,是呀,除了那人,谁有机会能天天尝到自己的厨艺呢。强行抹去自己脑海里关于他的回忆,无声的扯起嘴角,“快好了么,我的肚子可在打鼓了。”
严蜜熟练地将最后一盘摆上桌,给两人都盛了饭。
看着一桌合自己口味的菜,不难想到严蜜这是专门为自己下的厨,头亲昵地蹭了蹭正在解围裙的严蜜,道了声“你真好”。然后,……木夕不大意的开吃了,边吃,还边夸“厨艺越来越棒了”。严蜜看着一脸吃货样的木夕,无奈又宠溺地笑了。
吃完饭,两人就开始上街逛逛了。三年的离开,变了许多,却又还是那么熟悉。
两人晃荡到这,晃荡到那。倒是手里的袋子越来越多,直到两人都拎不动了,才满足地回到家。
下午逛街时吃的不少,两人都吃撑了,休息会就开始换上刚买的礼服,开始装扮。
严蜜边为木夕上妆,还边左看右看的:“木夕,你的肤质真的是太好了,近看脸毛孔都看不到,等我上完妆,去闪瞎他们的眼。”
听着严蜜夸张的话语,木夕真的是被逗笑了。
晚会是在一个雅致的的酒店里办的,低调却遮不住的奢华,斑驳的灯光、低沉的钢琴声、止不住的欢声笑语,木夕和严蜜进入大厅时,已经有很多人了,入目都是熟悉的人,大家都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小时候虽然更缠着陆亚笙,但是和大家相处的都不错,由于木夕算是年龄较小的,倒是被很多人当做妹妹般疼爱,其中尤其是君铭最甚。
木夕目光巡视一周,就看到了君铭和陆亚笙他们,当然许雪妍也在。面带甜美的笑容,木夕一步步走向他们,不急不慢,倒是平白有种欢快的样子。
陆亚笙在木夕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了,实际上,木夕一进来就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浅紫色的贴身礼裙,黑色的紧身丝带,勾勒出女孩□□的完美身材,天使般精致的脸庞,魔鬼般妖娆的身材,太吸睛了!好!吗!浑身散发着迷人的优雅气息,木夕就这么微笑着走来。木夕很快就走到了他们身边,和所有人设想的不一样,她没有像之前一样挂到陆亚笙的身上,倒是笑意盈盈地走到了君铭身边:“君铭哥,好久不见。”
君铭笑着看着眼前仿若脱胎换骨的木夕,“三年没见,你倒是变了不少啊,美得我都认不出你了。”
“哈,君铭哥这是夸我么。”木夕的美眸中闪烁着光芒。
也不等君铭回应,木夕扫了眼周边的人,就像是看一般人似的,目光一点都没有在陆亚笙的脸上停留,“大家好,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一边比较开朗的张晟就调笑开了:“木夕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这么多人你怎么就先看见了君铭呢?”
木夕知道他的恶趣味,媚眼一瞟,神情似娇还羞,声音轻柔仿若害羞:“你说呢~”
这下把张晟给怔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木夕自己就憋不住了,笑得花枝乱颤的。大家也都笑开了。连许雪妍也跟着笑开。恐怕这里没个笑脸的就只有陆亚笙了,看着她走来,理所当然认为她会来到自己身边,却没想到她却是对着君铭笑语宴宴,不知三年里多少次胃疼的时候想起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轻抚的样子,不知多少次出家门的时候想起她痴缠的样子,然而只能知道关于她的只言片语,待她来到了,却发现自己已经没资格站在她的身边。世界上最大的错就是绝对。当初绝对不会爱上她的心动摇了,当初绝对的拒绝我好像后悔了。
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木夕终于走到了陆亚笙的身边,轻声的问:“爷爷他们身体还好吗?”
陆亚笙微微侧脸,意外地看着她,半晌收回视线:“他们都很好,他们都很想你”顿了半晌,又道,“我也很想你。”
木夕看着他微红的耳根,心里早就笑开了,所以男主是闷骚吗?,但脸上还是一片平静:“我明天就回家看望他们。”
陆亚笙轻嗯了声,也不再出声。
一直到宴会结束,两人都没有再有交集。
第二天晚上,陆亚笙不知为何在临下班前脑海里总是木夕的面容,烦躁了片刻后,就这么甩下了一桌的文件就赶回家去了。
一进门,就听到一屋子的欢声笑语。看着木夕把一家人都逗得合不拢嘴,陆亚笙的嘴角不禁也勾勒出一抹笑容。
陆母眼尖看到了回来的陆亚笙,“亚笙,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陆亚笙定了定,不慌不忙地说谎:“今天公司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来了。”
木夕有,当然知道他是在说谎,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闪过一丝笑意。
陆亚笙就这么坐在他们身边,听着木夕和陆爸陆妈聊得欢快。看着一家和乐的样子,陆亚笙才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些什么,冰冷久矣的心仿佛注入了丝温暖后,渐渐碎冰,然后裂开一丝丝的伤痕,甜蜜却抽痛。
聊了会,木夕就提出回自己以前的房间看看,陆母就让陆亚笙陪着去。
看着两人和谐的背影,陆母轻叹了声,儿女的幸福确实需要他们自己去把握。
推开门,房间里的装扮和走前一样,看着房间的整洁程度,看来都有定时在打扫。抱着床上的大熊,木夕呆呆地坐在床边,神情间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陆亚笙静静打量她的脸,无疑她更美了,但此时却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个总对他依赖的女孩,那么熟悉,那么触手可及。
见她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陆亚笙对着她说:“你搬回来住吧,爸妈很希望你回来,”见她没有什么松动的表情,接着道,“如果……如果是在意我的话,我可以住到公司附近。”
“过几天,我会回来住几天,”木夕笑了,语气欢快,“哥你就别搬了,我住几天还是要回M国的,我的老师可不准备放我长假啊。”
若说是疑问,更像是轻喃:“还要回去么。”
木夕没有回应。
吃过晚饭,木夕就回去了,答应第二天搬来,陆母这才答应放她回去。
直到某个下午,在一个琴声飘荡的咖啡馆里,君铭和陆亚笙面对面细品着咖啡,享受着难得的悠闲。君铭修长的手指轻点世界某著名杂志的封面,唇线浅薄的唇吐出:“我家小夕就是美啊,两个人都是小提琴界的才子佳人,真是配啊。”
早在君铭提到木夕的时候,陆亚笙的耳朵就提了起来。听完,早就夺过了君铭手中的杂志,看到封面上两人一人一提琴,面面相对,眉目流转着亲密。拿着杂志的手紧了紧,就听到君铭在耳边道:“如果你再不行动,木夕就会投入别人的怀抱了。”
也不知陆亚笙听到了没有,君铭心叹自己也就能帮到这里了。
这天晚上,陆亚笙刚回到家,就看到门口依依惜别的两人,不正是封面上两人么。看到那人亲昵地捋了捋木夕额前的碎发,陆亚笙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就抓住了木夕的手臂。木夕错愣地回头,却见是陆亚笙铁青的脸,“哥,你怎么了?”
“他是谁?”
木夕仔细看了看陆亚笙,眼睛眯了眯,道“他是我的师兄。”
那人也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小夕的师兄。”
陆亚笙放下了手,握了握他的手,就冷淡道:“我和小夕有些事谈。”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滚了。
木夕的眉头皱了皱,但也没有反对。
木夕师兄看了眼两人间不平常的暗涌,就离开了。
“有什么事吗?”木夕淡淡问道。
答非所问,“我不喜欢别的男人靠近你。”
木夕的微笑也再也挂不住了,轻讽不知对自己还是对他:“所以呢,你要说你吃醋了么,还是说仅仅是以哥哥的角度关心我呢?”
“我……”陆亚笙磕磕绊绊道:“我们……恢复婚约吧。”
听到这,木夕的脸上反而笑得欢了,更大声了,直到眼泪都笑到停不下来:“所以,你要我爱你就爱你,你让我放下就放下吗?你知道我用了三年才开始放下对你的感情吗?你的话是圣旨吗?我的爱情就这么廉价吗……”说完,也不再看陆亚笙一眼,跑回到房间,就紧紧锁住了门。
陆亚笙望着木夕的背影,久久都没有动过一丝。
不知何时起,众人又久违地看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幕幕,但仿佛是角色互换了。变成了陆亚笙紧跟着木夕,几乎在木夕的三米之内都能看到陆亚笙的身影。
木夕看着身边这个紧跟不舍又面无表情的人,神经都抽了抽。怎么赶都不走,反而粘的越紧。
半年后,木夕终于开了自己第一场小提琴独奏演唱会,落幕后,木夕走在回后台的路上,心情仍然不能平静下来,走进后台,看那一地的火红玫瑰,直接就懵了。在看到从阴影下走出来的身着西装的帅气逼人的陆亚笙时,眉眼间不禁含笑。
陆亚笙单膝跪地,眼神真诚的望着木夕:“夕,我知道我错过了太多你的时光,但是我保证不会漏过你任何的未来。你愿意嫁给我吗?”说完,打开了首饰盒,里面不意外的正是精美的戒指。
木夕俏皮一笑:“这么俗气的求婚,你是从哪里看来的?”
陆亚笙愣了下,倒是诚实:“网上说,这么做,女人会很高兴的答应的。”
木夕倒是回了:“如果我不答应呢?”
陆亚笙也急了,没看到木夕眼里的戏谑:“那我就再求婚,两次,三次,就算是一百次,直到你答应。”
木夕认真的应下了,“那我等着你的一百次求婚。”
陆亚笙从此踏上了一去不复返的求婚之路,直到最后一次才得娶娇妻。
有人甚至把这一百次求婚录成了影片,成了他们一辈子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