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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时间如流水X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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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蛾死在窗台,漫山遍野的把茅草开着白花,冬天的雪覆盖木头屋顶。

    ---------(雪国)

    12月多的时候,曼春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便要从医院搬回宿舍。

    休息日的一大早,日本下了好大的雪,洁白的雪覆盖了一切,医务室到宿舍的那条小路上,还没有人走过,曼春裹着大衣,拎着要换的药,她的一只腿还不能太用力,于是走在雪地上的脚印一只深一只浅,美奈子嘲笑她,跟在她身后把脚印走的一样深,这时候的日本士官学院是没有假期的,连训练内容都要保密。学生也很少能和家里人联系。

    “过几日便是春节了”美奈子说

    “春节还不是一样要晨跑,一样要训练,况且又不是我们的春节”曼春晃晃悠悠的走着

    “那也算是小节了,元旦啊”美奈子低头踢地上的雪

    “你想家了?”曼春问

    “我只有一个妹妹了”美奈子轻轻叹一口气

    “那也不错啊,我只有一个一直在各方面坑我的叔父”曼春想起汪芙蕖就发愁

    “坑你?”

    “就是有意无意的给我填堵的意思啦”曼春解释道

    “真有意思”美奈子笑笑

    自从听了警局的姑娘给自己讲的伪装者的故事之后,她一直觉得,原著里的曼春之所以不能和明楼在一起的重要原因是因为汪芙蕖而不是明镜,是汪芙蕖害了明楼的父母,但汪芙蕖却一直有意无意让曼春以为是明镜的错,让曼春越来越恨明镜,这不是坑她是什么,在明楼的心中国家第一亲人第二,就算汪曼春排了第三,可是她偏要和明楼心中的第一第二作对,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汪芙蕖。

    她们一路回到宿舍最后也没讨论出来新年怎么过,结果刚到宿舍就见裕子满脸兴奋的跑过来对曼春说

    “曼春,新年晚上可以不用训练,我们自己做东西吃吧”

    “不要啦,被教官抓到就麻烦了”美玲劝道

    “我觉得做饭技能也是一个特工的必备技能”裕子大言不惭的说

    “曼春,美奈子,你们觉得呢”

    看着一脸期待的裕子,还有跃跃欲试的美奈子,曼春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好呀,就一起做吧”

    解决了如何过年这个问题后,曼春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明楼写给自己曼春的信还没有看,她倒是有些好奇了,明楼会写什么呢

    曼春从书中拿出信来,斜靠在床头上

    曼春亲启

    聞師將曼春送往日本士學院,乃直恐你過得好否,或欲,其墜地亦欲哭之女竟去了軍校,比事盛,在日本有無受欺,身體好不好,心痛在犯乎?我在法國一切皆好,願代我與師問。

    明楼

    民国1932年秋

    信是用繁体现代文言文竖起来写的,读起来很是困难,但到底是读懂了,似乎只是一篇寻常的问好信,里面半点没有提到那天大雨是发生的事,也半点没有提到日后该如何,似乎就是朋友之间问好,曼春心里不禁赞叹一声,那个狐狸。这样倒给她自己也省了些麻烦,她将信来回看了好几遍,又起身坐到书桌前找出一张信纸,提笔写起来,她懒得用文言文,只用白话文写,写了几笔又觉得不甚满意,再拿一张重写,就这样最后她终于写好了,纸倒是废了不少

    师哥亲启

    曼春在日本一切都好,只是日本的食物吃不惯,倒比师哥以前亲手做的还要无味几分,这几日下了大雪,只可惜无缘与师哥一起赏此雪景,日本的课业甚为繁重,曼春还要在日本待上三年,想想就头痛非常,只盼望师哥与曼春能早日相见。

    写到这里,曼春捂着嘴偷偷笑了,再在后面加上一句,曼春倒是想待师哥一如既往,只是日本青年俊才那样多,曼春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写着写着,她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只是不知道,那狐狸明楼看到这里会是什么反应,半晌,她又沉寂下来,真正的汪曼春早就香消玉殒了,曼春喝了口茶,勉强振奋自己,所以,就让自己待原来的曼春好好的折磨明楼,让他天天提心吊胆,担心自己的尾巴是不是暴漏在曼春这个“汉奸”下了。

    转眼日本的新年就要到来了,日本人过得新年是1月1号,军校难得的晚上没有训练,虽然前几天才做了越野跑步的考试,但年味冲淡了考试带来的伤感,曼春和室友聚在一起做了自己拿手的菜,喝了清酒。

    夜晚总是让人格外伤感,战争无可避免,日本对中国造成的伤害也不可忽视,也许未来的她们会为了各自的信仰,各自的国家对对方举起枪,但此刻在一起的快乐却是真实的。

    时光如同流水一般,已经三年了,曼春在军校的最后一年也走到了尽头,她马上就要回国了,军校的三年过得很平稳,曼春倒是把她的室友的背景挖的一干二净,果不其然汪芙蕖在她身边安排了眼睛,但她想不通的是,汪芙蕖竟然能够驱使日本人替他做事,看来自己以前是小看曼春的叔父了。也是,能为了生意而害死了明楼父母,甚至找人害明楼和他大姐的人。又怎么会没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呢。

    而这几年她和明楼倒是陆陆续续的通着信,他们在信中谈天谈地谈文学谈各自所见就是不谈政治不谈国家,最后她也不禁赞叹原来曼春的眼光,明楼这个人眼界开阔,言语犀利,思想睿智,看过许多的书,更别提还有一张俊俏的脸,曼春在信中也不由慢慢由戏谑变为了真心。如果没有那些事,明楼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

    有人说机场见过最多的离别,最后一天,曼春提着行李和美奈子抱着美奈子不肯放手,

    “我走了,你别太想我”她撒娇说

    美奈子笑道“日后总会相见的”

    “你会去上海么?”曼春问

    “服从组织安排”美奈子说

    “哼,再见”曼春放开她,赌气的提着行李转身就走

    美奈子不由失笑“我尽力吧”

    曼春最后再回头看一眼美奈子还有远处向她挥手的美玲和裕子,转身登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