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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水吧”明楼道
曼春自上一次新年夜中毒之后,就从不在外面喝其他人倒的水,明楼是个例外
她不疑有他,就这明楼的手喝了一口水
明楼默默的看她喝了,心中突的刺痛了一下,转头对身后跟上来的阿诚道
“去买点特效药,告诉其他人,汪处长需要休息,谁都不许进来”
曼春有点感动了,但更多的是焦急,她没想到明楼会这么关心她,还在这里陪着她,可是这样她怎么行动,她必须找借口把明楼支开。
“你在这里休息,师哥哪里也不去,就陪着你”
曼春刚准备回答,脑中一片迷糊,浓浓的睡意涌上来
-药物-
她猛的攥紧了手指,随机迅速从军裤上取下一枚别着的别针,这个习惯是在现代养成的,永远留有最后的武器,别针虽小,但有很多用处,她拿着别针,狠狠的扎在左手食指上。
疼痛,足以让曼春慢慢的清醒,安眠药的剂量并不大,应该是怕引起她的怀疑,可是她的病是装的,等等,明楼怎么知道她要装病,曼春将脸埋在沙发靠背处,很快猜出了明楼要对她下药的事情,说不上愤怒,可能更多地是失望,但这情绪很快被她狠狠地压制在心底,不可否认,她之前对明楼动心了,但也不可否认,那微小的泛着勃勃生命力的如同暗夜里蜡烛的火光一样的爱情,熄灭了。
“曼春,曼春?”明楼轻声喊了两声,看到曼春并无反应,他从曼春身边起身,转身准备走出休息室,但刚刚到门口的时候停住了,叹了一口气,返回沙发边,弯腰重新抓起曼春垂下的右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随后将手放进大衣里,转身出门。
他出门后,躺在沙发上的曼春,睁开闭着的双眼,掀起大衣,看了看手表,等了一会,随后也出门了。她带着手表的左手的五个指头上,都有着小小的针孔。
李秘书先去了上海银行,和在新政府档案室里花费了很多时间才找到曼春所要的文件,他核对银行的柜员开了简短的小会,听柜员交代了近况之后,才前往新政府档案室取文件,谁知道汪曼春让他核对的文件工作量太大,他又花费了很久时间核对完文件,随后去76号去了另一份文件出来,带着两份文件急急忙忙的往周公馆赶,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朱徽玉拦住了他
“李秘书?你这是?”
“汪处长让我帮她取文件”
李秘书解释道
“汪处长因为身体不适,在休息室里休息,你进去吧”说罢又状似无意的问了句
“现在几点了?”
李秘书闻言抬手看了看表说道
“刚刚三点”
朱徽玉说着,把休息室的门打开,和他一起进去
李秘书刚进门,就看见曼春靠在沙发上,脸色通红,还冒着冷汗的样子
“汪处长,您身体还好吧”
“还好,文件呢?”
“这里”
他双手递上文件,曼春接过后翻了几页,满意的点点头,说
“今天你辛苦了,可以提前下班了,明长官那里我帮你说”
李秘书很高兴的样子
曼春顿了顿,随意说
“你今晚有约会?”
“是的,汪处长怎么知道?”
曼春笑了笑,说
“观察,不过我记得你有一件巴黎这一季最新的黑色定制西装?”
“是的”
“我这里有一块德国手表,是今年的限量款,算是你额外工作的报酬吧”
曼春说着,示意李秘书身后的朱徽玉
朱徽玉从休息室门口衣架上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块包装精致的手表,递给李秘书
李秘书看到表后,眼睛一亮
“好东西,就要给珍惜它的人,不是么?”
他不再犹豫,伸手接过手表,恭敬的说
“多谢汪处长”
明楼赶点回到周公馆,避开守卫进了休息室大门,看见汪曼春保持在他走的时候的那个姿势,躺在沙发上。
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手指甚至在脸颊上停了几秒,随即坐在了旁边,抓住曼春的手。
她醒了,睫毛颤了几颤,却有泪花滚了出来,他大为惊异,伸手去触摸她长长的带着露水的睫毛。
他看她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半扶办抱,让她靠在他身上
“怎么了?做噩梦了么?”
“嗯”她低声说
明楼的心,也许早在他回国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困在了牢笼之中,外面是厚厚的岩石,他坚定不移的走在自己的信仰之路上,但凡路上有一点点阻碍,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挥剑斩断,明家,是他身后的桃源乡,而她算什么呢?
明楼现在却是真的满心愧疚与心疼的,他会好好补偿她的,他想
“师哥,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曼春轻声问
“当然,师哥哪也没去。”明楼握住她的手,安抚道
这时,门开了,曼春坐直身子。
明楼的怀抱是很温暖的,只是她要不起。
“对不起汪处长,我拿药来晚了”明城走进来,低声道歉
曼春微笑着道谢,转头盯着明楼,她不能再和明楼相处下去了,她想
在那一个瞬间,明楼看着曼春专注盯着他的眼睛,也许会有黑色的汁液从眼里滴落下来,黑色的泪水?他不由失笑。
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一阵一阵,潮水一般。
她知道了什么?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明楼有些慌了,他站起来,对曼春说
“我出去一下”
曼春点点头,门外朱徽玉看明楼出了门,才走进去,确认了没人偷听
在曼春耳边耳语道
“东西拍到了么?”
“拍到了”
说着她把手中的打火机放到朱徽玉口袋里
朱徽玉安心了,突然问她
“明长官,怎么回事?”
她冷笑了一声说
“大概后悔没把我毒死吧”
朱徽玉楞了楞,伸手帮曼春整理头发,说
“他给你下药?”
“嗯”
“汪公馆,那里重新装修好了吧”
“早就弄好了”
“我今晚就搬走”
“这么急”
“嗯”
“我帮你安排”
五指上的疼痛不时的提醒着她的愚蠢,谁都不能信,这是生存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