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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你……”邹祀有点懵,“你跟他是一伙的?”
焦胖子抖了抖嘴皮子,听了这话急了,一下子连着葡萄口水一齐喷了出来。
“屁!”
焦胖子把葡萄一甩,“就他那样的黑心肠,胖爷眼瞎了才能跟他搭伙上。”
“那、那……”
邹祀彻底懵了,看看左看看右,“谁能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重明鸟客气的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你父亲有过合作关系,本来我和他约定好去南粤的一个地方探个下手,结果也就这么十天半个月的功夫,他就出事了。”
“他一出事,我们所做的一切准备工作都是瞎搅和,没有打秘人打底,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焦胖子也说道:“其实,这家伙就是来找你子承父债了。”
邹祀愣了一下,扭头看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焦胖子摆手道:“别提了,之前在鉴定室那会儿被人拦路上了。”
“可是,我爸也没有……”邹祀还想辩解一下,结果被焦胖子拉拉扯扯过来,往身后一塞。
焦胖子对着重明鸟嘿嘿一笑,问:“你也看见了,邹祀那小子不靠谱,买一送一你要不要啊?你看胖爷怎么样?”
重明鸟笑着,“有胖爷这样的高手加入,我们自然欢迎。”
“那事先说好,钱不能少,胖爷的身价可比那个小兔崽子贵了几倍了!”
重明鸟点头,“您大可放心,无论这趟有没有收获,钱我们照价会付。”
这回是焦胖子先伸出手,“那祝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云雪儿也在此时宣布道:“第九场拍品已有终属,本次大拍正式落幕,请诸位客人按照不见光的指示有序退场,期待下一次大拍还能与大家会面哦。”
拍卖台上的薄幕缓缓落下,遮住了舞台。
壹肆壹号包厢的几个人还在等着不见光把拍下来的物品给安排过来,他们并不急,协商好了事情还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可惜没等来不见光,壹肆壹号包厢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三个人看过去,重明鸟笑意不变,可焦胖子和邹祀顿时都有点懵。
来的人不是不见光,居然是罗大小姐罗以柔。
她来干什么?
重明鸟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首先发话,“罗小姐,你擅自过来坏了楼外楼的规矩,这样的后果,你有想过吗?”
罗以柔扫视了这个包厢一圈,目光最后放在了重明鸟身上,“看你这模样,你就是主事人?”
“你也别说废话,本小姐懒的听。”罗以柔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们藏的倒是挺深的,蛇鼠一窝,出个价吧,可以高出一点,算是给你的辛苦费了,能把在场所有金门都玩的团团转,你的脑子也值点钱。”
“罗小姐,你高抬了,只是恰巧运气好罢了。”重明鸟笑的就像一副面具似的,对这种仰视别人的角度好像还满自在,“只是这钱的事儿还真不好说,毕竟……”
“要多少直说,唧唧歪歪的又不是女人。”罗以柔抬起下巴,看人就跟施舍一样,那眼神特别让人不舒服。
重明鸟说道:“那请罗小姐回去吧,我们按了规矩做人,自然也不会差了这点钱。”
罗以柔阴着脸,“你不卖?”
重明鸟只是笑着。
罗以柔不耐烦的侧了侧头,人都不想多看一眼,只是挥挥手,七八个穿着红衣服的罗家子弟鱼贯而入,迅速的霸占了整间包厢的各个角落,不过他们倒是特意避开了角落里安静不动的那个不见光。
邹祀看见这么多人进来有点坐立不安,上手摸上了袖口,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现在拔出来。
而焦胖子则是横了那些人一眼,遇人不输气势,一把刀子在手上亮着,把邹祀护着。
只有重明鸟一直淡定的笑,看着她,“罗小姐,你这是何意?”
“东西和人命,你自个儿选。别怪本小姐没提醒你,罗家就没有不沾血的棍子。”
此话一出,所有红衣服的罗家子弟都亮出了家伙——那是一根根漆黑的可具收缩功能的折叠棍子。
“喝!”
罗家棍立在身侧,还有模有样的大喝一声,因为动作来的太过突然,把焦胖子都吓了一跳。
他攥紧了手中的刀,紧张的左右乱比划,“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别乱来呀!”
“胖子,我们背靠背!”
邹祀也抽出袖中刃,与焦胖子背对背一致对外,这两人都非常紧张,互相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冷汗。
隔着一张圆桌,焦胖子在后面嚷嚷,“喂,你个丫头也太霸道了吧!刷赖皮啊!有种单挑啊!”
邹祀拉住他,“胖子你别说话了!”
但已经晚了,罗以柔看见他们俩,好像才发现有这两人似的,她问:“这是你同伴?”
“我听说那些半路出家的打米人特别重视同伴,这样吧,你嘴巴这么硬那本小姐就拿他们开开刀,让大家也看个乐,懒的跟你在这里磨时间。”
“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说吧,真麻烦。”
罗以柔漫不经心的吩咐道:“去,把那个瘦子的手指砸了。”
“喂喂喂!你们要做什么!各位兄弟讲点道理啊!”焦胖子看着周围的人一概要靠近,手里的刀子更没什么章法的乱砍,一边大叫:“重明鸟你丫个孙子,把我们爷俩骗上来就是给你挨刀子的是吧!去你娘的!”
邹祀也拿着匕首在空中闭着眼睛乱削,一时间有些罗家子弟还真有点怵了这疯狗咬人之势,没几个真上前来的。
他也叫道:“胖子,你还没看见吗!他把我们骗上来就是来当替罪羊的,当初你贪什么钱啊,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焦胖子转身就对着罗以柔大叫,“哎呀那个罗大小姐姐,罗姑奶奶,我们俩个是无辜的,也是被骗上来的,你要动就动那孙子啊!拿我们两个啥都不知道的开什么刀子啊,忒倒霉了这是!”
罗以柔啧了一声,“太慢了。”
霎时焦胖子就感受到罗家子弟的力度猛然加大,一个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逮着个机会一棍子敲下去,他本能矮身一躲。
可邹祀就被当场敲了个正着,脑子里一嗡,耳朵好像听不见了,视野也变得天花乱坠起来,手脚不受控制地栽了下去。
“四儿!四儿!”
邹祀好像听见有谁在呼喊他,但隔着一层很厚很厚的膜,声音都无限变小了。
似乎世界都变得空荡了起来。
他半迷糊半清醒,血从额头边上流了下来,流进了眼睛里,视野都被染得通红一片。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不料被后面的人一手擒住,拧着他胳膊把他重重的按在圆桌上,那个人擒拿他的方式里有点名堂,邹祀动一下手臂就觉得疼的不得了。
就好像是自己的手马上就要被废掉了一样。
也不知道后面那人是用了什么方法拿捏他的胳膊。
“四儿!你没事吧!”
邹祀听见焦胖子的呼唤,眨了眨眼睛,他勉强的抬了个头,又被按下去,“没事,死不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过来抓着他的左手放在桌子上,邹祀被侧着头根本看不到,只觉得心跳瞬间飚升,吓的身体都有些发软。
“你,你们想干嘛!”
邹祀吓的有点乱了方寸,他拼死的挣扎反抗,手不行就用脚踢,结果后面那人看他这架势很有经验的踢弯了他的膝盖。
邹祀腿一弯直接跪地上,让他再无反抗之力。
他心都凉了。
算了。
断根手指也死不了。
咬咬牙就过去了!
邹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疼痛的降临。
“罗小姐,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楼外楼放眼里了吧。”
人未至,声先到。
邹祀半响都没感觉到动静,他先睁开一只眼睛一看,是那个拍卖师云雪儿站在了门外。
罗以柔看着她,很敷衍的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你过来插什么腿,这三个男的里面有你的姘头啊?”
云雪儿听着这话,气的反而笑了,“罗小姐,麻烦你现在就收手,我们楼外楼不欢迎你这种客人。”
罗以柔也无赖,“说了是私事就是私事。你们楼外楼不会连顾客之间的私事也要管吧?”
“罗小姐,我不想和你争辩,我只问你,你确定要挑起罗家与楼外楼的斗争吗?”云雪儿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承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罗以柔嗤之以鼻,“说的就好像你这只圈养的金丝雀能挑起来一样,而且……”
她看了看云雪儿的背后,“你胆儿挺大的嘛,居然也敢一个人过来,这可是你自找的。”
云雪儿气的脸色发白,“你敢!”
“我当然不敢要你的命。”罗以柔轻蔑一笑,“上,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