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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古圣体?”
秦逍闻言一惊。
“不错,庵太岁是我妖族亘古长存的圣体,天生有修行根基,一旦开悟便可遇水化龙,浑身是宝且无惧因果轮回。过往数千载,妖族的荒古圣体不过四尊,每一尊都破空飞升成仙得道,尚未有一尊蹉跎老死。这只庵太岁,乃是我妖族第五尊荒古圣体,只不过它性子古怪,跟剑黄巢那猥琐老叟关系莫逆,多年来不愿在诸生浮屠待着,就喜欢给剑黄巢当马骑。”
“前辈,你别告诉我,我整天骑的家伙,有朝一日会像你一样蜕变成人啊。”
“那倒不会。”
“那还好。”
“庵太岁出身高贵,幻化成卑贱的人形太委屈它了。”
“可前辈您......”
“我只是为了方便,我不幻化成人,不方便跟你们这些低等生灵交流。”
“......前辈,你确定是来找我交流的,而非故意跟踪我至此的?”
秦逍微微苦笑,这老妖精神出鬼没,实在让他不敢琢磨。
“我跟踪你干嘛,你很好吃吗?”
墨尧微微一笑,随后指了指秦逍方才的来路。
“走,回去。”
“啊?”
秦逍稍显不愿。
“前辈,你可能是不晓得发生了啥,刚刚有一位魔僧,还有位魏家元婴境大能,还好小辈我冰雪聪明,不然就被他们硬生生搞死了!”
“有我在,你怕什么?我很差吗?”
“前辈不差,我只是信不过前辈。万一又遇上他们,前辈丢下我不管,我哭都找不着调!”
秦逍执拗地摇了摇头,墨尧闻言指了指秦逍,有些拗气地摇了摇头。
“你小子啊,还是这么爱算计。本座让你去你就得去,让我不高兴了,直接碎你体内妖丹,让你当场形神俱灭,你自己选吧!”
墨尧言罢牵马便走,秦逍则面色铁青,迫于无奈从后跟随。
尼玛,有把柄在身,就是处处掣肘啊!
不过以秦逍的判断,墨尧没啥理由要他的命。他要是想取自家性命,早在先前出关时便取了。且作为四大妖王之一,这倨傲的家伙天不怕地不怕,一身修为高得吓人,应付佘穆庄和无望僧应该绰绰有余。妖修虽不如人族修炼迅速,可这种历经岁月沉淀的盖世妖王,其底蕴绝非佘穆庄之流可比拟!
秦逍跟上了墨尧,时不时朝老马挤眉弄眼。他倒是不担心老马受罪,他只是担心老马会被墨尧拐跑了。
“你不用担心,庵太岁自有其意志,我不会对它有任何拦阻,再者说我也不配决定它的方向。”
“前辈多虑了,我敬重前辈久矣,自然不会胡乱揣测前辈。”
“臭小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墨尧又是摇摇脑袋。
“前辈,关于这诡异天象,你怎么看?”
“用心看。”
“心?”
墨尧的话云山雾绕,奈何其江湖地位摆在那儿,秦逍就算不满也只能受着。
“实不相瞒前辈,如果没什么要事,还请前辈放我和老马离去。我得赶紧赶回狼胥城,毕竟您瞅瞅这四面八方,洪水泛滥成灾,我们正在与南靖交战,实在是......”
“我跟你说过了,不要用眼看,要用心。”
墨尧打断了秦逍的唠叨,随后抬起一只手掌,用神通拘了一捧血水在手。
秦逍见状也有样学样,用真炁拘了一捧血水,只不过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前辈,只是一捧水而已。”
“朽木不可雕,你放着悬针秘法不用,是留着产崽吗?”
“前辈说笑了,我怀疑这天生异象,会否跟无煞剑骨有关,毕竟我身上的五大古剑皆传承久远。”
“你想多了,别自命不凡,你对这方尘世来说没那么重要。”
墨尧向来说话直接,秦逍被他说了一通,当即也不再犹疑,无妄悬钟秘法展开,滚滚悬针真炁缠绕血水,下一刻血水竟幻化成雾,淡淡生烟,半晌便缭绕溃散!
“前辈!这是?”
秦逍惊愕地看向墨尧,此刻墨尧手中血水,也逐渐淡化成血色烟云。
“如你所见这般,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苍天不为祸,没必要荼毒一方。”
“可这一切又如此真实......嗯?”
秦逍指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裳,可低头仔细一瞧,哪里还有半点水渍,只剩下滚滚红烟四散纷飞!
“一切不过是迷障罢了,所有溺水窒息的感受,水中泅困的感受,都是精神被施加掌控所致。这一代所有生灵都不会有事,等到上苍的精神掌控秘法消失,一切也都将归于正常。”
“如前辈所说,这一切全都是虚妄?”
“不错,你功力太低,即便有悬针秘法加持,也不足以穷尽真相。悬针剑可破天下迷障,跟了你简直是倒霉。来,我帮你一把!”
墨尧虽嘴巴恶毒,可人还怪好,他轻轻探手朝秦逍肩上一拍,一股紫黑热流霎时冲袭后脑神宫,进而化作两道弥漫瞳孔的幽芒,隐现蛇麟,形神闪烁。
“看......看清了!”
由于身负青丘蛊,秦逍在一定程度上与墨尧真炁同源。此刻在墨尧妖力加持下,眼前“真实”的世界彻底展露眼前。
嘶!
秦逍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妖力灌注下,四周虽一片狼藉,可也仅仅只是狂风过境,并没有分毫洪涝迹象!
“魏北鱼!”
秦逍一眼便瞧见了魏北鱼,这小子完全沉溺在精神幻境当中,此刻倒在山道上陷入昏聩。
“前辈,他有事吗?”
“无碍,你那些兵将也无需担忧。即便有人不懂水性,他们也只会觉得自己溺水而亡。说白了就是太过相信眼见为实,活生生把自己吓晕过去了。等再过段时间,此地血气消散,他们自会转醒,且不太会清楚先前发生了什么!”
墨尧对此间事极为明晰,秦逍也听到了他话中端倪。
“前辈您的意思是,上天搞出这一出,是为了掩盖一些事,亦或是抹除一些既定的存在?”
“你还算不傻。”
“掩盖什么,又想抹去什么?”
“别胡乱猜,跟着我回去瞅瞅,一切自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