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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没有断。身为大佬他说过自己是全能的。
他抽了驾驶员的血发现对方被注射了一种药剂,因为副作用很大,很快就被检测出来,而且正好他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虽然多花了点精力,但还是查到了幕后黑手,还顺便调戏了对方一波。
这些图纸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处,他惊叹的是这种能力。小疯子不愧是小疯子,脑子有病的人在某方面确实有突出的天赋。
不知道更复杂、高速的画面还能不能还原。
画画画得也不错……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沈濂心里一咯噔,回头看她:“你怎么过来的?”
“瞬移。”程亦然拧着眉头,“你怎么翻我东西。”
沈濂还没来得及吐槽“瞬移”,马上转了个心思哄这位祖宗。
“你误会了,你画的这些是我经历过的,好奇也是人之常情。而且你看这个弄皱的角,你记得自己没有收好吧?”
“道歉。”
“骚瑞!”他转身将画放回原处,“这些你什么时候画的?还是立体,这种过目不忘很厉害啊。”
程亦然似乎还没睡醒,看他放好自己的东西便松开眉头,随意点了个头,转身回到床上继续睡。
“改天带你去蹦极怎么样?”沈濂将椅子搬过去,“上来后用你的视角将景物画出来,能不能行?玩过蹦极吗?”
“没有。”程亦然转身面向他,“不过我更喜欢开飞机,直升飞机也行。”
“可以,暑假我带你蹦极,再去……你会开飞机?”
“不会,想开。”
“很好,不愧是爷看上的人,这个提议很可。我可以教你。”
“唔~”
程亦然翻了个身,将压到的头发拨了拨,一头埋在毛茸茸的玩偶里。
沈濂伸手戳了戳她抱着的玩偶,脚一抬恢复自己的大佬姿势,随手拿出自己的手机,突然心血来潮,对着床上的人拍了一张。
乌黑的长发泼墨般散落在床上,纤细白皙的手埋在头发里,毛茸茸的玩偶蠢了吧唧的对着镜头笑,她将整张脸都埋了起来,只露出一点侧脸和一只粉嫩的耳朵,恬静乖巧。
这是什么?
这是小疯子的人生巅峰!
沈濂憋笑,忍不住手痒又捏了下玩偶。床上的人动了动,继续往毛茸茸的玩偶怀里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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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然要上学的时候还在下雨,她正对着满床毛茸茸发呆,学校有只自己欺负得惨了的小动物,他看起来很绝望。
她不想见到他,决定不去学校。
是因为见鬼的怜悯和罪恶感吗?她觉得自己没有这种东西,但潜意识告诉她自己是有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在意。
沈濂目睹了全程,但并没有对她说什么,当然如果那句“youbadbad.”算的话……
不知道自己昨天到底对他说了什么鬼,沈濂的态度太奇怪了,简直意图不明,让人怀疑他没安好心。
程亦然和对自己释放善意的任何人都极度戒备……除了赵楠,因为看得出她就一单纯的傻帽而已。
当坏孩子得到好孩子的待遇时,整个世界都会变得奇怪起来。
她有些慌乱的将床上的玩偶抖落在地上,神色惊慌的站起来看着这些玩偶,原本憨态可掬的小玩偶在她眼里则成了青面獠牙的魔鬼,对着她张开血盆大口。
她脸色发白,额头流下冷汗。
“小姐你起了吗?上学要迟到了哦!”
此时保姆在外边敲门。
程亦然深呼吸,开口:“进来。”
保姆闻言不知怎么有点心慌,惴惴不安打开房门,正对上背光站在床上的程亦然。
她站得笔直,垂着头掀开眼帘,露出令人恐惧的双眼,保姆恍惚间以为自己见到了钉在十字架上的恶魔,吓得腿软贴在门上。
程亦然仿佛没看到对方的失态,面无表情的说:“把这些玩偶都拿去烧了……”
可能意识到烧了有些困难,她降低要求:“总之别让我看到它们。”
保姆看着地上崭新的玩偶,有些不忍……看着可是花了不少钱的。
但她不敢反驳,虽然眼前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但从做这一行她的前辈就无数次告诫过她——富贵人家的孩子都是毫无人性的恶魔。
这话很绝对,听起来简直不可理喻,但她的工作生涯告诉她这并不是什么屁话。
她身手利索的将所有玩偶都弄出了房间,并带上门。
程亦然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
陆修阳和沈濂两件事原本就没有关系,硬要连在一起是毫无逻辑的!
但程亦然不讲逻辑,她是一种感知动物,一切以事件最表面、或者最本质的一面决定自己的态度……
简单来说她是个疯子。
她觉得要离沈濂远一些,不要招惹他了。
因为她遇到过一个老师,打着要拯救她的名号对她释放善意,然后将她囚禁了半年。
坏孩子不能有好孩子的待遇,给他最冷酷残忍的态度就好了,因为坏孩子本来就能做坏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很幸福。
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程亦然对这处理很满意,并毫不犹豫将手机卡给扔到了垃圾桶里。
现在她要去上学了,强迫症不允许她在学期最后一天课程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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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课有老师坐堂,大家分组复习。程亦然没来时,赵楠被别组给拐走了。
程亦然一如既往踏着上课铃声回到教室,老师起身在黑板上出了几道复习题,让大家翻书找答案。
五分钟后,老师问答案:“选择题选什么?”
“B!”
“第二个!”
“C!”
此起彼伏的回答。
“不是!还没复习到位,气候是重点考题!答案是B。翻到36页把第三自然段,读第一遍。”
赵楠刚刚好像听到程亦然回答的声音,还踏马答对了!忍不住回头看去,果然看到她在翻课本!
“现在告诉我为什么选纬度因素。”老师还在继续讲课。
赵楠立书本挡着脑袋,回头观察程亦然。现在程亦然不回答了,她还咬了口不知哪来的辣条,漫不经心的翻着课本。
老师讲到第二题时,程亦然把课本一盖,抬头看了眼,又继续偷吃,最后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春季和冬季”。
又答对了。
这家伙不是在听课吧?不对,好像也说不出她哪一节课是不听的,她一直对老师这幅模样。
乱答的吧?
会不会出现成绩出来后一鸣惊人的一幕?太戏剧性了!
有些期待,毕竟她短时间的记忆力很好,每一科考前给她复习一下,估计成绩不会太差。
赵楠琢磨着,趁老师讲完后不顾阻拦溜回了座位,兴奋地握起拳头对程亦然道:“我们来考前复习吧!拿个好成绩吓死他们!”
程亦然舔了舔嘴上的油,说:“他们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赵楠:“……”
小然然的重点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奇怪。
“总之,我们复习吧!为明天考试做准备!”她循循善诱,“而且考试要一个多小时,不用来答题多无聊,你说是吧?”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答题?”
赵楠:“……”
感觉和小然然的交流没在同一频道上……
赵楠放弃和她交流学习问题,气呼呼回了原来的学习组。
“她又惹你生气?”封笺很不解,“昨天她对你这么过分,为什么要搭理她?这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还是离她远点吧。”
赵楠沉默。
程亦然倒是没有惹她,只是她看不惯程亦然的态度而已——冷漠又恶劣,敏感又麻木,就像易爆的危险品。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程亦然正歪着头啃辣条,坐姿很豪放,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像一头满肚子坏水的孤狼。
没错,她现在的表现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糟糕。
“不……”赵楠不知道在跟自己说话还是回答封笺,“她其实很可怜的。”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造成这一切的又不是你。”封笺很看不惯程亦然欺负赵楠,见她还在为程亦然说话实在气不过。
“我们明明谁也不欠她,和我们好好相处很难吗?大家都是一个班的能有什么仇,她自己要孤立自己怪得了谁。”
有人听到他们在说程亦然,也扭头看回去,插嘴:“看她阴沉那样,说手上有几条人命我都信。”
“这世界什么人都有,少见多怪。”
“总之这个不是正常人,那天她来我们班就应该赶出去。有碍瞻观~!”
赵楠哑口无言。
她说过她会罩着程亦然,自己说出去的话她不会轻易收回,但程亦然太让她失望了,她无法正视别人释放的善意,只会一昧攻击或者无视,不从不懂得适当收敛。
她动摇了。
或许再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或许程亦然曾经不是个坏人,或许她无数次想与这个世界好好相处,但那都过去了,就像破镜无法重圆。
她坏掉了。
自己所做……可能根本没有意义吧。是她擅自期待了。
封笺看到赵楠动摇,有些不忍。他知道赵楠做了很多,一度以为她踏出了第一步,就会跟那个人死磕到底。
但那个人根本是头白眼狼。
“你做得够好了。”他安慰,“也问心无愧,已经足够了。你的真心不值得去浪费。”
“可是……”赵楠哽咽,一头埋在桌上。
可是她曾将自己护在身后啊,可是她昨天才说过自己是她朋友,会永远等她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