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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别墅。
霍玉霞刚练习完钢琴回家。
苏市有个琴行正好是她老师梁清荣开的。
梁清荣为了在下个月京都的钢琴大赛上霍玉霞能表现得好一点,他专门为霍玉霞进行了培训。
霍玉霞也很认真,一直到现在才回家。
不过她看上去明显不是很高兴。
霍管家见她来了,连忙上去笑着询问:“小姐来了啊,吃过了没,我叫霍姨给你准备点吃的?”
霍玉霞兴致不高地答道:“不用了,我在老师那吃过了。”
霍管家笑着点点头,又问道:“那练习的可还顺利?”
霍玉霞点点头,反问:“我妈妈呢?”
霍管家沉重道:“夫人回林家了,听说林老病情又严重了。”
霍玉霞表情还是很淡:“外公的病情又严重了啊。”
霍管家点点头:“是啊,小姐你要不要去打个电话慰问一下?”
霍玉霞“嗯”了一声,又道:“那我爸爸呢?”
霍管家道:“老爷还没回来。”
霍玉霞又问道:“游东呢?”
霍管家笑道:“少爷他又跑去玉灵表小姐那玩了。”
霍玉霞点点头:“那我先回房了。”
霍管家点点头:“好的,小姐。”
※※※
楼上。
霍玉霞回到房间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里。
她背靠着门,双拳紧握,青筋尽显。
她仰头望天花板,咬紧嘴唇。
今天林兰君没有再打电话关心她。
——妈妈肯定是把爱都给那个下贱胚子了。
——爸爸说的没错,如果让那下贱胚子再继续这样下去,妈妈迟早会不要我的。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不能让那下贱胚子夺走妈妈。
——我才是妈妈唯一的女儿。
——我会证明的,我一定才是妈妈独一无二的、最优秀的女儿。
——我得做些什么,不能让那下贱胚子得逞。
……
她紧握着双拳。
她眼底有了血色。
她的嘴唇已出血。
她很气。
她越想越气。
她有些疯了。
“喵~”
这时她的脚边传来了一声软绵绵的猫叫声,同时感受到脚裸也软绵绵的。
她低下了头,看见了脚边那一团白色软软的毛和一双似乎闪着光的眼睛。
“喵~”
那缩成一团的小猫又亲切地叫了一声,软绵绵的。
霍玉霞的心情也终于平静了些。
小猫叫小猫,是她八岁那年林兰君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低身把小猫抱起,纤手轻抚着小猫那白色的、软绵绵的毛,似对着小猫说,又似对着自己说:“妈妈还是疼我的对不对?”
“只是正好碰上外公病情加重,妈妈才不得已没打电话给我,对不对?”
“她肯定也没打电话给那下贱胚子对不对?”
“没错的,那下贱胚子那么差劲,妈妈怎么可能会真的爱她呢?”
“妈妈只是可怜她没人要而已,绝对不是因为爱她。”
“要是真的爱她,为什么又要等到她没人要了再把她接回来呢?”
“没错的,一定没错的,妈妈只是可怜她而已,绝不是爱她。”
“她那么差劲的人,谁会爱她啊。”
“对了,她下午居然还敢跟班主耍脾气。”
“她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啊,刚到学校就惹事,难道真以为我们霍家会给她撑腰?”
“呵!真是不要脸。”
“对,要告诉妈妈,把这一切都告诉妈妈。”
“让妈妈知道她的这个所谓的女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于是她放下小猫,给林兰君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
霍玉霞:“妈妈,外公怎样了?”
乖巧的女儿总是会先关心应该被关心的人。
林兰君的心情似乎也很沉重,所以声音显得不是平时那般的温柔:“玉霞啊,你外公这边有妈妈在呢,你在家照顾好自己和弟弟就行。”
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有空就跟你姐姐聊聊吧,别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听到这霍玉霞握着手机的手掌有紧了紧,咬了咬牙,过了会后,又装出了欲言又止的样子:“妈妈,其……其实姐姐她……她……”
林兰君以为是秋颜出事了,急忙起身,椅子向后划,擦着地发出“刺啦”声响。
她着急道:“颜儿她怎么了?”
霍玉霞手握得更紧了,唇咬得更深了,强忍住发作,苦笑道:“下午我们班主秋莲老师要我告诉你,说姐姐上课不认真听讲,老师她就说了姐姐两句,可姐姐却当场扭头就走,把老师气坏了。妈妈,你说姐姐她……”
她话还没说完,林兰君那边突然就挂了……
霍玉霞听着手机里的提示音,愣了好久……
※※※
苏市的隔壁是潘城。
两座城市中间是一座山。
这山里的信号通常不好甚至没信号。
山脚下是一片阴森的森林。
之所以是阴森的,是因为这森林里所有被走出来的路都会通往林外的那处坟墓。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通往森林的深处、阴暗的一角。
这路不是很大,顶多容一辆车通过,而路的两旁是密密麻麻的树木、杂草与野花。
雨还在下,无星无月,所以无光明。
忽然远处亮起了明亮的光芒,而在这光芒的照射下,可见路上的泥土正被雨水冲刷着,路也很泥泞。
汽车开过泥泞的小路,溅起路上的泥水,向着那林深处的阴暗角落驶去……
森林的深处,阴暗的一角。
这里有着一间废弃的工厂。
工厂里黑得很自然,无一丝灯光、一点火星。
可当这汽车到来时,工厂的门口却立马亮起了三束光,三点火星,走来了三个人。
光是手电筒照的,火星是香烟点的。
三个人撑着三把伞,打着三个手电筒,叼着三根香烟,向这汽车走来……
借着光可瞧见这三人脸上都有疤,而且身强体壮,走路的样子很拽,一看就知道是在道上混过的。
可这三位在道上混过的牛逼人却不敢把手电筒直照那辆汽车,只是照在汽车的两旁,像是为了要迎接某人的到来……
车停了,车门也终于开了。
手电筒的光就照在车门前的地上,首先看见的,是一只穿着高贵皮鞋的脚,仿佛那只脚因为皮鞋的缘故也变得高贵了。
高贵的脚迈了出来,灯光打在地上,像是在欢迎他,又像是在为他引路……
他终于还是出来了。
高贵的皮鞋,高贵的西装。
出来的是个高贵的中年人。
是高贵成就了高贵,还是本身就很高贵?
中年人没有开口,开口的是对面那三人中的一个。
他脸上的那道疤是在两眼之间,从额头直到鼻梁。
他恭敬道:“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