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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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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面沦陷第二十五章阳光透过窗户薄纱照射进房间的后一秒,刘欣便从床上清醒过来。这个习惯似乎是改不掉,无论前一天多晚睡觉都可以在第二天准时醒来。周惜眯缝着双眼看到刘欣坐在床边整理头发,翻了个身被旁边诺大的脸庞吓清醒,坐起身就是一巴掌呼啸而上。

    “啊!”周惜大叫着:“你怎么睡到床上来了!”

    刘欣站起身,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本在地上打地铺的胖子,竟然在周惜身旁蜷缩着全部被子。

    “怪不得我昨晚好几次冷醒,原来是你抢了我们的被子。”

    胖子捂着脸坐起身,委屈的努力让自己从火辣辣的耳光中清醒过来。看着一旁抓狂的周惜,房间门被黎馥推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黎馥手里拿着菜刀,看样子是从厨房过来的,刀背上还挂着没有切完全的蔬菜。

    四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太想解释目前的状况。胖子坐在床边,摸了摸自己满是脂肪的脸,委屈的小眼神盯着地板就是一顿支支吾吾:“要不是昨晚太冷了,我才不想上来呢。”

    周惜已然睡意全无,只好整理好发型跟刘欣下楼吃早餐。或许是乱世刚来的原因,桌上丰富的饭菜依旧是琳琅满目。周惜想起昨天他们在超市找的食物,就觉得有些心酸。

    “姐,车库里的那辆四人座的车,轮胎漏气了。”黎沛山从门外跑进来,黎馥舀汤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这怎么可能?我前天才开过出去,回来还检查了。轮胎上……”

    没等黎馥说完,众人看着黎沛山着急忙慌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并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

    “轮胎是被人故意扎破的。”

    刘欣急忙起身,跟着黎沛山的步伐来到黎家后院的车库内。只见吉普车下的轮胎,被人用锋利的物体从外之内扎破。刘欣看着眼前这令人不解的一幕,谁会这么千方百计的留下他们。在仔细端详之际,张鹏涛闻讯赶来,跟在身后的还有孙子楚。

    孙子楚蹲下身,看着轮胎上破开的大洞,刚抬起头就对上了刘欣审视的目光。但孙子楚丝毫没有慌乱,双目空洞的皱起眉头对着刘欣就是轻微的摇头。刘欣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面对轮胎这件事,孙子楚是处于完全不知情的其中一个。

    还有谁?

    刘欣摸着这不深不浅的痕迹,车库内的监控因为暴动的原因不在使用。闻讯赶来的还有黎家老爷黎谷山,搀扶着拐杖的同时身边依旧跟着寸步不离的孙子许颉。

    “现在的劫匪已经开始破坏东西了吗?”说完,便抬起头往二楼看去,嘴角露出的那不屑的笑容让刘欣背脊发凉。

    黎谷山似乎知道什么,面容依旧是那样平静如水。黎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思绪万千的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刘欣走出车库,二楼窗户开着却一个人都没有。反倒此时徐文从另外一房间的窗户探出头,双眼丝毫没有睡醒的样子冲着刘欣挥了挥手。

    “你们在下面干嘛呢?”

    回到客厅,只见黎晓曼撑着凳子勉强坐下。张鹏涛欧阳询从楼上走下,可能是位置不够的原因,黎家女婿便自动让出了位置走到沙发处吃了起来。刘欣看着桌上转动的餐食,包括黎家人在内的所有人,脸上平静如水般搅动碗里的汤。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伴随着碗筷的叮当响,黎馥首先便打破了这一凝固的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时间段。

    “轮胎我让表哥去给你们修,后备箱还有一个备用的。”

    话音刚落,桌上突然有人停下了吃饭的动作,让刘欣眼光瞬间聚集在她身上。只见黎晓曼低着头,双眼无神的盯着热气腾腾的热汤,慢慢放下手中早已僵硬住的动作。或许是许迎松太过沉默寡言,众人都没有察觉到桌上吃饭的少了一个人。

    “我去帮帮他。”许越放下空碗,便笑着跑出大门往车库的方向飞奔过去。孙子楚见状便也急忙放下手中喝到一半的热汤,随着许越的步伐往车库的方向走。

    一夜之间,整个黎家的细微的变化让刘欣无从查找。似乎这一切都源于昨晚的事件,但又不完全是这样。周惜注意到了刘欣观察的眼神,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候,车库那边便传来一阵尖叫声。

    众人急忙起身,纷纷往车库的方向跑去。刘欣被眼前的一幕吓的连续后退几步,周惜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瞪大的双眼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要不是徐文还没睡醒,这个时候能及时蒙住周惜双眼的也只有他了。

    只见许迎松挂在车库大门前,头歪向一旁舌头完全伸出在外,麻绳在他的脖子上已然勒出一条痕。随着微风,悬空晃动着摇摇欲坠。

    是谁……

    到底是谁……

    无数的疑问开始在刘欣脑海中不断回荡,看着颇为的震惊的众人,无辜的神情让她不得不怀疑在座所有人都存在嫌疑。刘欣环视一圈后,看着站在吉普车旁的孙子楚和许越,两个人的眼神不约而同的展现出她从未见过的微表情。

    回到客厅中,许越刚坐下便开始咬着手指头抖动双腿。

    “他一开始不在门那里的。”

    面对刘欣的询问,许越开始展现出了刚开始在车库中未曾有过的惊慌。孙子楚看着这一幕,神情冷漠的看着这出戏越来越热烈的上演。整个黎家在他们到来以后,从一开始展现出来的团结到现如今的分崩离析,演变的过程在细微中逐渐让人害怕。

    此时,徐文顶着蓬松的头发走下一楼。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同一句话:“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真的太吵了。”

    “你确定你不是做梦吗?”

    胖子的这句话让徐文开始自我怀疑的站在原地,在不断的确认后否定的摇了摇头。

    “今天凌晨,五点半左右我就因为肚子疼从房间出来在厕所坐了好久。”徐文仔细回想着,脑海里不断显现出挂在走廊上的时钟说到:“然后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外面走廊有人在来回走动。大半夜的,我也没有开厕所灯的习惯,所以也不敢问外面是谁只好等声音没了才出来的。然后我看到时间,已经是六点十五分了。”

    由于是自建房的缘故,二楼的空间比一楼延伸出来不少。一条走廊上左右两边分别有三间房,直通到底是一间公用卫生间。欧阳询走到徐文旁边,看着徐文说到:“昨晚就是你在厕所啊,我还在门口等了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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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的欧阳询,看着身旁熟睡的张鹏涛,只见原本给他盖上的被子又被踢到了一旁。欧阳询坐起身,思前想后既然现如今睡不着,也只好去厕所解决一下燃眉之急。走过镜子前时,还不忘透过台灯的光亮看一下自己的样貌。黑褐色眼眸,厚薄适中的嘴唇,脸庞骨骼棱角分明,要不是洗完澡他怕是很难在欣赏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样貌。

    走出房间,幽黑的走廊上直直通往两处黑暗。右边是楼梯,左边则是公用卫生间。欧阳询走到门前,才发现门是关上的。正当他要敲门,就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一样。欧阳询猛然回过头,只见楼梯处正站着一个人,看着他异常僵硬的挥了挥手。出于礼貌,即使自己还处于惊吓中也还是要回应一下。

    看着卫生间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是五点五十分。欧阳询诧异的转过头,只见走廊上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兴许是睡到一半口渴的缘故吧,毕竟一楼还时不时传来交谈的声音。这让站在幽黑的走廊上的欧阳询,心里有了一些踏实感。

    他再次转过头,只见那紧闭的卫生间门内响起了声音,怕是有人在里面。欧阳询看着周围环境,也没有丝毫想要继续等下去的欲望,只好从门前离开回到房间躺回床上。看着没有关上的房门,正要起身的他考虑再三,只好裹着被子不去理会。

    四点五十分,随着众人潦草散去回房间后。黎家姐妹便开始着手将桌上乱七八糟的杯子收拾干净,从小就有洁癖的两人真的也就这点遗传到了一起。黎晓曼挺着三个月大的肚子,好不容易将杯子整理好放到篮子中让黎馥拿进厨房清洗。

    “姐,你搞定了吗?我这里桌子擦干净了。”黎晓曼坐在沙发上,看着已经从白色抹布变成灰黑色,嫌弃的将其扔进垃圾桶。

    黎馥小声应和着,只见许迎松从二楼走下来。一声不吭中打开家门,从三米高墙翻越而下。

    “他……去哪里?”黎晓曼不免有些担忧,外面未知的危险不计其数,外加上现如今还是凌晨。

    黎馥不知情的摇着头,将一天积累下来的几十个杯子拿出来放在客厅茶几上,两姐妹便开始了漫长的擦拭。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最后一个杯子的放下,许迎松便从大门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依旧一言不发的略过黎家姐妹,往二楼走去。紧随其后的还有许越,满脸无奈的慢步移动。

    “你哥他怎么了?”黎馥急忙将许越留下,两姐妹跟遇到了大八卦一般,坐在沙发上睡意全无。

    “他说,我每天晚上跑出去偷别人生存物资。虽然这样做他不反对,但是晚上一个人行动是很危险的,我们两个人吵了起来。”

    许越一直都是黎家的核心人物,并不是说他是个开心果。而是这个刚离完婚,扶养许颉长大的男人真的有很多别人猜不到的心思。就好比随着每天的夜晚降临,他总能在文皓市中幸存者里找到他们找到的食物,偷偷从中抽取出来拿回黎家。这件事只有黎谷山一个人不知道,随着其他兄弟姐妹的默许中,许越也就成了所有生存资源的核心人物。

    “也对啦。”黎馥拍着许越的肩膀无奈的说到:“也不一定要每天都出去,你可以隔几天出去一次。”

    “可是现在家里这么多人,怎么……”

    “你想什么呢,他们明天就要去艾嶔市了。”

    黎馥话音刚落,在一旁的黎晓曼皱着眉头说道:“我不同意你把吉普给出去,难道就是因为他们给了我们一把枪吗?”

    黎馥显然不太想理会黎晓曼的话,毕竟这关乎‘知恩图报’的事情。在这一点上,两人就存在着人生观的差异。

    徐文从马桶上站起,小腿发麻的让他不得不撑着墙壁休息。只听见外面走廊移动的声音,进入房间后便没有了响动。

    “要死了。”徐文小声嘀咕着,满脑子都是自己接下来坐轮椅的画面。“就只是在马桶上多坐了一会,怎么就麻成这个样子了。”

    不知过了多久,徐文从厕所打开门瘸着腿走到房间门前。整个走廊从原本的一片漆黑,到现如今光线通透。看着挂在卫生间门上的时钟,已经是早上的六点十五分。再一次躺回床上之时,外面便突然响起了一阵闷闷的爆炸声。徐文坐起身,看着窗外依旧没有太阳出现,便没有太多理会重新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