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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时间并不长,他们四个因为都有不在场证明,最多只是不大的嫌疑,毕竟未成年人单方面虐杀一个成年男子说不过去,所以更多是协助调查,不到一小时就得到释放。
出了警局。
四人再度相聚。
赵腾空还沉浸在店老板大叔被杀害中的震惊与愤怒之中,同时隐隐自责,觉得是自己一行人的调查才让店老板大叔遭到杀身之祸。
他们前脚一走,后脚店老板大叔就死了,凶手不用说也知道是在杀人灭口。
“对不起,你们可能是对的。”袁大伟不情不愿的道了个歉,然后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这个游戏不是简单的游戏吧,怎么还涉及到了命案,还不允许对外传扬。”
“无可奉告。”赵腾空不耐烦道。
“若怜,你别再玩这种危险游戏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袁大伟被噎了一下,忍不住说了一句。
“这只是巧合吧,碰到这种事,游戏也自动结束了。”云若怜看上去倒是很镇定。
结束了吗?
江莫不得不承认,到此为止,接下来的事情他很难再参与了。
出现命案与没出现命案,监天司的态度完全是两回事,一旦出现伤亡,真正的精兵强将立刻展开行动,而不再是拿来练兵。
在监天司主导的下半场,江莫连入场券都没有,想要调查就得面临监天司这一关。
云若怜和袁大伟各自和自家家长离去,他们还是未成年人,接受审讯有家长陪同,赵腾空家里也派了管家和律师。
“现在怎么办……”赵腾空茫然的问道。
“想继续调查还是可以继续,沿着开始的方向进行。”江莫作为一个明面上的‘路人’说到这已经够了,接下来他再行动就不能光明正大的上了。
店老板大叔虽然死了,但他的死说明了很多东西。
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法海歌的诡异乃是人为而非自然怪异现象。最少,也是一种可以被人某种程度的掌握的超凡现象。
从买歌,传播,到现在的杀人,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凶手在做。
只不过掌握这个凶手信息的店老板已经被灭口,正常刑侦途经能不能找出这个凶手,还要拭目以待。
“我不会放过凶手!”赵腾空一字一顿的说道,他最是见不得这些坏事,更别提这件凶杀案与自己可以称得上密切相关。
“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江莫看似平静,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他同样不会放过这个凶手,心里已然有了计划。
……
回到家给妹妹报个平安,吃过早饭,江莫用‘键盘侠的幻乐之梦’留下一个网络替身在家,本体带着媚舞与雪女秘密来到了案发现场的附近。
主意识转移到雪女体内。
雪女眼神灵动起来,闪烁光芒。
正常刑侦破案需要各种信息辅助,这是江莫不具备的,但正常手段不行,还有超凡手段。
雪女四个特殊能力之一,占卜!
万千之心,增幅推演能力。
江莫的意识中恍惚回到了音响店中。
……
墙壁上贴着老旧的明星海报。
木质酒柜的格子里,摆放全家福的照片,里面尚且年轻帅气的店老板和另一个女人依偎在一起,郎才女貌。
店老板独自一人坐在茶几前,头发凌乱,胡须拉茬。
白酒下肚,再剥上两粒花生米。
“话说这许仙和白娘子呐,同舟避雨,一见钟情……”
电视里传来讲相声的声音。
店老板就这么消遣着属于自己的最后一个晚上。
忽然,他隐约听到厕所,似乎有什么响动。
这并未让他警惕,反而哈哈一笑,“自从老婆走了,也只有你们这些蟑螂耗子夜猫来陪我,来,喝酒!”
踏。
恶臭与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店老板猛然回头,睁大了眼睛。
血色霎时染红了整个视野。
砰。
尸体从椅子上滑落。
无数细密的血痕组成了一条路径,指向一个方向,但血痕也正在逐渐消失。
追上去!
江莫立刻动身,循着占卜出来的指引,沿着血痕之路进行追踪。
……
与此同时,赵腾空向监天司的负责人汇报了这次的过程,顺便聊天。
监天司负责人一脸沉重,“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找到创作者,调查员都没有创作者的头绪,只是循着线索,找到法海歌传播的六个起源点,本来你们只用追溯到六个起源点就算初步合格。”
“起源点?”
“凶手把歌曲悄无声息的参入了一些广场舞大妈的音响、播放器的列表里,目前找到了六个传播源头,但大妈们本身对此一无所知,彼此除了都爱跳广场舞,并没有其他的共通点。”
因为一开始并不能肯定这就是人为的缘故,所以监天司并未从创作者的方向去挖掘,这首歌凭空出现的可能也不是没有,甚至几率还很大,并且,从痕迹上看也确实是“凭空出现”的。
直到店老板死了,监天司才通过赵腾空他们了解到创作者这么一回事。
“凶手能找到吗?”赵腾空问道。
“正常手段很难,刑侦专家说这是完美的密室杀人,必然是超自然手段所为,目前专家给出的几个方向,第一,凶手不一定具备人形,这才能做到以正常人类做不到的事情;第二,凶手有穿墙、闪现能力。”
监天司负责人悄然观察赵腾空的表情,其实专家还给出了一个方向,凶手还在他们四个人之中。
但考虑到都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这个方向则是,凶手可实现远程作案,有同党协助亦或者具备分身、御兽能力。
当然这就不会说给赵腾空听了,毕竟其实也只是嫌疑。
其中江莫的嫌疑比较小,因为监天司了解到是他最早找到创作者,如果他是凶手,没必要自己暴露自己。
“那么不正常手段,也就是超凡能力能不能找到凶手。”
“谁知到呢,我们白夜省拥有追凶能力的异能者太少了,主要还是靠脑子,倒是你们天选者能力比较多样化,兴许完成所有天选者收编之后,能出一两个人才吧。”
就在两人谈话之际。
监天司负责人的腕带亮起,他抬臂一看,说道:“有人举报了凶手线索,嘶,这么详细的吗?”
“凶手?!那还不赶快去!”赵腾空撸起袖子。
“你没有参与资格,行动必须听从安排。”
刚说完这句话,监天司负责人的腕表又亮了起来,嘴角一抽:“上面说这次要带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