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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轮皓月高悬海面之时,那一望无际的大海被明月照耀,如同披上了一件白纱,而且澄清的海面将天上明月映照于心,栩栩如生。
天上月~!海中月~!交相呼应,海天一色间,天海一线。
沐风望着楼外楼窗外美景,如痴如醉,招了招手,一位靓丽侍女便端着一壶佳酿,放到沐风桌前。
“张无天师,思念圣女喝酒吗,这酒乃是湖州特产女儿红,这瓶珍藏了五十年了,更是女儿红中的极品!”沐风举起侍女倒好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
“沐施主!我不饮酒!”思念圣女摆了摆手。
至于张无则是直接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哇~!果然好酒,比山上那群野猴子酿的猴儿酒还好!”张无一杯下肚,示意侍女继续倒满。
“张天师!酒管够,我们开怀畅饮三百杯!”沐风见张无喝酒如此豪爽便让侍女多端点酒来。
“好!人间书上有语,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既然有好酒那就得豪饮!”张无手举酒杯,开怀畅饮。
也不知为何每当明月高悬之际,张无的心境就会如夜空一般十分的澄净,或者用更能理解的话形容明月下的张无会更加的温柔,月辉照耀张无后,反而比白天的阳光更加让其温暖。
人间有言,男人的默契喝酒之后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张无与湖州城主沐风就是这样。
两人对饮数杯之后,话题便多了起来,比先前刻意的寒暄客套,要自然多了。
“沐风!兄弟!看你如此年纪轻轻就是这么大的湖州城一城之主了,真是年轻有为啊!”张无说道。
“张无天师!年轻有为这句话,谁都可以说我,但是你说这句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论年轻有为,我想你才是天底下第一号吧,年纪轻轻一身修为都已经元婴了,那不能说是年轻有为这么简单了,根本就是妖孽来形容!”沐风笑道。
“沐城主~!作为一介凡人,想不到也能一眼看穿我隐藏之后的本相,果然非凡啊!”张无问道。
“张无天师!这可不是我看出来的,而是归潮大师听出来的,听潮寺的绝学听风耳号称双耳能听天下事,事事皆为真,与那幽冥界中神兽谛听的神技类似!”沐风笑道,同时指了指了归潮大师那一双硕大肥耳。
“归潮大师听风耳那还真是了不起的神技了!”张无笑道。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罢了,与名门正派的龙虎山和南海观音庙相比,听潮寺那是上不得台面的!”归潮大师哈哈笑道,说话间那一脸肥肉都在抖动。
“思念圣女!怎么都不说话啊!是不是这里的环境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们就换一个地方!”沐风笑道。
“沐城主!我天生就不爱言语,你们聊就行,加上大海便是我的故乡!所以有点思乡情切!”思念圣女抱歉道。
“确实!紫竹岛四面环海,见海即是家乡!”沐风点了点头,然后望向窗外美景,问道:“张无天师,第一次看海觉得景色如何!”
“第一次看海觉得波澜壮阔,心中不由然跟着便生出了一种豪迈之情,加上明月高悬,海天一色,更添色彩,然后心旷神怡,心胸宽广!”张无望着窗外的海天月色,豪饮杯子酒,曾经无数次在龙虎山山巅之上仰望天空明月,只是同一轮明月在人间不同景色之下竟然如此的不同,就好像人间的一句话所言,一碗水养百样人。
“说的很对!张无天师,那你可知,曾经的夜空比现在更美,因为那时候夜空之上不仅仅有明月高悬,还有那漫天星辰!星空映照之下的夜空那真的美,美得让人无法自拔,若是可以,我可以永远望着那一片天上群星,陪着它们,看着它们,守护它们!”沐风凝望着天上夜空喃喃道,似在自言自语又或是说与张无他们听。
“阿弥陀佛!我曾经听师傅说过,群星璀璨,皓月当空!”思念圣女这时也开口说道。
“那为什么现在的星辰消失了!”张无问道。
“因为群星因苍天的离去而陷入了沉睡,所以夜空之中便再没有了星空,夜色只有明月高悬,再无星空依旧!”沐风喃喃道。
“竟然是沉睡那么总有一天便会醒来,等醒来之后夜色之上便会星空璀璨,而且天上星辰哪怕沉睡失去了色彩,至少人间之人依旧还记得它们曾经的光彩!”张无仰望天上明月说道。
“张无天师说的对,至少这些沉睡的星辰人间有人还念念不忘,不曾忘记!”沐风点头笑道,举起酒杯与张无对饮。
佳酿进肚,酒意甚好,年纪轻轻便当上湖州城城主的沐风站起身来,踏上楼外楼三楼的那一方舞台,一首类似于江南小调的戏曲悄然飘出,沐风随着曲声,缓缓而唱,曲声悠扬,音如天籁。
“唱的真好听,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张无对站在身后的侍女问答。
“张公子~!这首戏曲在我们这叫做黄梅戏,这首歌的词乃是沐城主自创的!”侍女说道。
“嗯~!”
张无点了点头。
湖州城主沐风所唱的黄梅戏并不是用的人间官方语言,而是用的江南方言,所以张无听的并不真切,只是从只言片语之中听出里面的歌声之意,意思为曾经的曾经曾有一位神只,她没日没夜遥望天上星空,一望百年从而千年,可是无情的岁月却将她遗忘,天上诸神已经忘却这位神只,人间之人也忘记这位曾经镇守海域的神只,就连她最爱的天上星辰也忘记了这位神只,她是大海之神,她心胸宽广能容天下苍生,可是这天地却容不得她,若不小她,他是海神,她是海神,一位被天地岁月遗忘的神只,可是他和她却无法忘记天上的星辰,曾经那绝美天地间的星空璀璨。
歌声到了最后有了一丝凄凉之音,两行泪水从城主沐风眼角滑落,白天面容英俊的他,此刻变成了柔情似水的她。
这一刻天上月变为海中月,海中月思念曾经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