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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门里面,连地板都是厚重的金属材质。几人对于这里,已经是轻车熟路。在中间有一条空出来的通道,牧珽顺着通道径直往里面走去。
而两边,从门口的位置,就放着一些架子,架子上,堆放着一些值钱的玩意儿。有玉器,陶瓷,有成串的铜钱,还有一些小型的青铜器。
大多是老张在店里面收来的好货,被他锁在了这里。中间的位置,架子开始变成带锁的柜子。一些透明的柜子里面,一眼看去,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物件。有木雕,也有一些被盒子装了起来,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最里面,玻璃柜子越来越少,甚至还多了一些小型的保险柜。
牧珽目不斜视的走到了屋子的最里面。那里有一张大大的桌子。而此时的桌上,放着一副巨大的,装裱起来的画。
牧珽站在桌前垂眸看去。整幅画是单一的墨汁颜色,但是,这并不影响画上的风景震撼的美丽。连跟着老张见多了值钱的玩意儿的融平,再次看见这幅画的时候,也被这恢弘的景色迷住。第一次见这幅画,是苏少爷送来的那天,融平帮着将画收下来。因为被画上的景色所震撼,他搬动的时候,多了一些凝重的神色。
如此这样的好东西,融平心里暗想着,必定非常的贵重。
牧珽站在桌前,脸上的神色依旧淡然,眸底,却多了一分异样的神色。
“把它抬上去。”牧珽冷声说道。
老张听后,忙到一旁的一个桌子的抽屉里,拿出手套戴上,对融平说道:“来,搭把手。”
融平也熟练的过去,拿出一双手套袋起来,来到画的另一边。两人合作,将画抬下桌子。然后老张来到一侧的墙壁上,按动一个开关,只见一个巨大的升降机出现在靠墙的位置。
“来。”老张对着融平说。
融平会意的,上前配合着老张,将画抬上升降机。
确认画被平稳的放到了升降机上,老张重新来到开关前,按动墙上的按钮。画就这样垂直的消失在了几人眼前。
“九爷,只要画吗?”老张来到牧珽身边,看了一眼在对着其中一个柜子看的人,轻声问道。
“嗯。”牧珽冷声回答。
只是,嘴上说着嗯,眼睛还是看着那个柜子一动不动的,老张便随着牧珽的目光,向那个柜子看去。
柜子里,是不久前收到的一个面具,老张看有些年头了,就出高价买了下来。
面具下面那一层,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块有些洞眼的破布。依稀可见那布上面,年代感十足的墨迹。
“九爷,那是之前在印城的市面上收回来的物件,我看有些年头,就留下了。”
老张以为牧珽看的是那副被装裱起来的布,于是对牧珽介绍了几句。谁知他说完,牧珽却指着角落里的一个木质的东西,问道,“这个,是之前就有的吗?”
老张顺着牧珽的手看向他所指着的物件。
拿东西通体是偏黑色木料,质地厚重,泛着暗沉的光泽。整个的形状类似于宝塔,但是,又稍微有些不同。宝塔的每一层都会有相对应的开窗,这个却只有最上面的那一层有比较明显的图案,余下几层,都是直接一块木料,平滑光整。
老张想了想,丝毫回忆不起来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就在这里的。
“啧……融平,你来看看,有没有印象?”老张想不起来,无奈的摇摇头,对一旁的融平说道。
融平走过来,看了一眼老张指的那个东西。
“张叔,这个物件三年前是一个女人拿来的,您忘了?她当时要价一块钱,把这东西转手卖给你了。”融平提醒道。
说到这里,老张才突然想起来,接下去说道:“那女人,穿了一身旗袍,眉清目秀。只是这右边脸颊上,好像是纹绣了什么花纹。嗯……我想起来了。
那天下着雨,她打着一把油纸伞。这年头,谁还用那个东西。来店里问收不收旧物,就拿了这个东西出来。”说着看向指了指对面柜子角落里的塔。
牧珽侧目,看向老张,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看她一个女子,穿着旗袍,打着油纸伞,想着要不然就是哪家的隐客,便接待了她。我说收,她从一个布包里,把这个塔拿出来,小心的放到桌上。原本以为她这么小心这个物件,可能会要个高价,没想到,她只要了一块钱……”老张一边说着,重新审视的打量起来这个东西。
隐客是一个暗语,一般是说在某些世家暗地里养的暗卫或者见不得光的手下。最开始是级城的世家用来说自家养的暗杀者。慢慢的,这词语被传出来,就被广泛用在混迹于黑路子的人身上。
到现在,老张他在钡街守店,自然经常也会遇到这样的一些人,拿着自己从主家得到的东西,或者其他一些渠道得到的,来路不明的物件售卖。
钡街有一个规矩,不论这个物件是偷来的,或者是抢来的,一过了钡街的牌坊,都不得追究其来源。除非这个物件在钡街没人肯收,又被带出去,那么,这个规矩自然就没用。
能在钡街把店开下去的,哪家老板都是有一批自家的人混迹于各种黑市,道上,消息灵通。一般会惹上“麻烦”的物件,在这里,基本上一露相,就没人敢收。
而大家都是一条街上做生意的,自然以和为贵,互不干扰。自然也不会存在拆台的行为。有时候,遇到大物件,一家收不了,也会邀约着隔壁街坊的凑个单。
“后来,我买了下来,研究了几天,发现它的木料就是之前市面上罕见的阴沉木。”老张语气深沉的说道。
“张叔,这阴沉木不是都没那么贵嘛,怎么说罕见?”融平也在一旁认真的听着,见看张说阴沉木罕见,就忍不住插了句嘴。
张叔摆摆手,指了指角落里的塔,继续说道:“一般的阴沉木是不罕见,但是那几天研究那东西的时候,我发现,它是古金丝楠木,在地下至少埋了5000年以上。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那里面,应该还是楠木的黄色……这是很稀有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