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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那些股东都离开了,祁远倒了杯热水给大嫂,自己也坐下来,疲惫地叹气,“大嫂,你真的要负责夜笙能源这个项目?”
慕曳点点桌面,“目前公司最大的两个项目,长短期内最稳妥收益最高的是城北项目,这个你一定要抓紧了,握在手上不要让外人插手,另一个是爸付出了两年多心血的夜笙能源,爸一直讲这个公司做好了将来就是整个祁家整个盛席的退路,爸现在昏迷了,这个项目不能黄,我要帮他把这个项目守住了,把这家公司守住了。”
祁远犹豫了下:“你明知道那些股东不会同意的,虽然大嫂你的股份不少,但是他们这些人加起来比你多,何况在董事会的投票上面,他们人多,投票权加起来就多。”
盛席董事会的投票权按照持股比例来决定,比如1的股份拥有一票投票权,股份越多票数越多,祁连深的股份最多,他的投票权也最高,但他现在昏迷了,他的那些投票权相当于作废,慕曳的加上他们兄弟俩的也只勉强和那些股东持平罢了,甚至可能略微少了些,想说服那些股东不太容易。
而要任命大嫂负责夜笙能源这个项目的话,必须要经过董事会的投票,等到了正式投票会上,只怕很难胜出。
慕曳点点桌面说:“我知道很难。但再难还是要做,不能因为难就放弃,这个项目是爸的心血,我不会放弃的。”
“那些股东狼子野心,想趁机吞掉爸的心血,也不看他们配不配。”
祁远忽然握紧了拳头点点头说:“好,大嫂,我们一起战斗!”
慕曳跟着提到这次事故。
“你们去警局协助调查的时候,警方有没有透露什么消息?有疑点吗?”
祁远摇摇头,“很自然,几乎天衣无缝,看不出人为制造的痕迹,我对这方面不太敏锐,可能大哥会比较懂些,他一直对赵家父子很不友好,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但没有证据。”
慕曳点头,“你大哥……”
她拿出手机给回了信息说好。
才继续道:“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如果爸醒不过来,他可能会崩溃……这件事,你觉得他有错吗?”
祁远又叹气,“如果是自然事故,大哥也没办法预料到,又不是他故意害爸的,如果是人为事故就更怪不到大哥头上,坏人要做坏事害人,总有千百种方法,让人防不胜防,大嫂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怪他。”
慕曳笑了笑,让他别忙了,去吃个饭,休息下,今天晚上恐怕要加班。
如今各大新闻媒体和热搜都在报道这起事故,外界猜测不断,她才和祁生上完综艺,露过脸,在网上热度不低,现在公公出了这样的事,令整个祁家都被外界关注。
盛席公关部已经紧急公关,发出了正式的通告,对外说董事长受伤还在治疗,目前情况稳定,但何时醒来暂且不明,集团事务将由二公子暂时代理。
把该做的做了,剩下的就看明天股市的反应。
祁远还计划明天开一场新闻发布会通告情况。
“大嫂,明天我还会召集开一次董事会议,今晚我们一定要拿出方案,说服那些中立的股东,让他们把票投给我们,让你来负责夜笙能源,明天发布记会上对外一起通告。”
为了明天的硬仗,叔嫂两人在公司忙了很久,慕曳多吃了两餐孕妇营养餐,才撑下来。
一直忙到晚上快十点才回家。
金宝贝还住在医院,苏书和祁生被金宝贝赶回来了,娟姨带着佣人和专业的护理工前去帮忙。
苏书不想面对大哥,就一人躲在楼上。
等听见车子进车库的声音,知道自己老公回来了,才下楼。
慕曳进门就看见男人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电视没开,音乐没开,什么消遣娱乐都没有,就呆呆坐在那,低着头,手里拿着杯酒。
她走过去,站在狗子身后,伸手捏了捏他脸颊。
男人愣了愣,转头看见她,他鼻子酸了酸,低哑着嗓音:“曳曳……”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陪阿远加班了?你累不累,我让佣人煲汤了,现在正温着你趁热喝,肚子里宝宝还好吗?今天有没有肚子疼?”
慕曳伸手将掌心贴着他的唇,不让他说话,“放心都没事。”
“我是怀孕了,但不是瓷人,你不要过分紧张,爸出事也不能怪你,不要揽自己身上,不要自责。”
男人眼睛红了红,喉咙梗住,久久发不出声音来,好不容易压下漫上来的情绪,握着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曳曳就这一天里,我想了很多,我觉得很对不起咱爸,我从小到大没有一天让他省过心,我从来没有懂事过,也没有像阿远那样努力上进,我一直得过且过,活在自我的世界里,我觉得爸忙着自己的事都不管我,妈也只关心阿远,把自己想成了全世界最可怜的人,但有谁规定了父母一定要无条件爱子女?”
“我从来也没有主动关心过他们,他们又凭什么最喜欢我呢?从小阿远就比我懂事,比我更关心更照顾妈,妈会偏心他也是正常,我每天都在外面混,我现在觉得自己是混账。我后悔了,我不应该这么任性,也不应该怨天尤人,我真的给爸造成了很多很多的麻烦,现在还害他进了医院生死不知,我真的太他妈混蛋了!当初我求爸要娶你,爸哪怕不太乐意和慕强做亲家,还是同意了,他从来没有要求过我做什么……”
他说着说着忽然哭了起来,放声大哭,抱住自己老婆,埋在她肩上,哭得不能自已。
这大概是祁生这辈子第一次哭得这样狼狈。
所有不堪,所有自责的情绪都宣泄在里面。
祁远悄悄拉着自己媳妇上楼,把空间留给大哥大嫂。
“曳曳我就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
“曳曳我现在还觉得我糟蹋了你,我不应该求爸娶你的,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我不配当爸的儿子,也不配拥有你!曳曳我对不起咱爸咱妈对不起阿远也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所有人!”
慕曳拍拍他的肩,手轻轻在他头顶上抚摸,穿插在短发里面,顺着发根的位置向下轻轻梳理安抚,声音轻柔,“是我将你拥有,不是你的选择,是我的选择。”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她知道现在男人陷入了愧疚自责,乃至于丢失了所有的骄傲和自信,在不断地否定自己的一切,背上害了亲爸的包袱,不是谁都能过得去的,哪怕知道这是意外,不是他害的,也没人过得去这个坎儿,只能任由汹涌的自责感和愧疚感将自己淹没。
记
她轻轻地安抚,“如果当时你看见了那块板向爸砸下来,你会不会推开他救他?”
祁生毫不犹豫说会,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鼻音,闷闷说:“曳曳,我真想躺在上面的人是我,我真想把这条命还给爸,我也不想爸为了我受伤,他这么大年纪了,我还没孝顺他呢,我怎么可以害了他……”
慕曳便道:“这不就是?你们父子俩的感情是相互的,爸会舍弃性命救你,你也会毫不犹豫救他,你们之间不存在谁害谁,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你想想爸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祁家的男人要堂堂正正,顶天立地,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就是了,爸出事了,你更要顶天立地,将这个家撑起来,好好照顾妈,帮爸守好家里,如果实在愧疚,就将这份愧疚当成动力,担起这个责任来。”
男人紧紧抱住了她,深呼吸两下,情绪平稳了下来,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狠狠道:“曳曳谢谢你,谢谢你在我身边,谢谢你不怪我。”
“我会重新当个好儿子,好丈夫,还有好爸爸,我不想再稀里糊涂下去,我想让爸醒来的时候,夸夸我,让他也为我骄傲。”
慕曳轻笑,侧头亲了他一口,“那么我很累了,现在请未来好爸爸抱好妈妈上楼可以吗?”
男人笑出牙齿,将老婆抱了起来,小心翼翼上了楼。
他背脊挺拔,笑容干净。
有时候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当第一张牌倒下去的时候,就代表着事情会迅速往着同一个方向发展,于是坏的越坏。
在祁家,祁连深就是第一张牌。
他倒下去之后,事情如慕曳所预料的那样坏得更加厉害,甚至比她预估中的要超出数倍。
第二天祁家的股价响应了第一张牌的倒下,狂跌,刚开盘不久就一路跌到底,直至下午收盘前已经濒临跌停的临界点。
这还是没有对外公布祁连深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在外界预估他有一半几率醒来的前提下,假如祁连深真的变成植物人,股价只会跌得更厉害,就这一个早上,祁家已经损失了数亿。
董事会上,中立的股东已经没有几个,在股市的影响下,慕曳短时间内没有取得他们的信任,反对的股东甚至拉上将一部分中立的股东拉上船,一起反对慕曳接手夜笙能源,哪怕慕曳的方案做得再好。
他们想吞下这个项目,和alice搭上关系,独占这份大蛋糕。
祁远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对外说明了自己父亲的现状,并将集团现在正在进行的几个大项目进度进行通告,安抚消费者和股民投资者的心。
当记者问起夜笙能源现在由谁负责时,他道:“这个问题现在还在开会探讨中,这个项目是我爸的心血,我们想为它找一个最好的负责人。”
开完发布会后的两个小时,已经临近下班时间,这个时候,突然传出远在国外的alice在其官网上发出的通告,他们对祁连深表示了遗憾和慰问,然后宣布了与夜笙能源解除合作的通知。
甚至于发出通告的时间,比祁远收到对方邮件的时间还要早一分钟。
夜色降临,他头疼地扶额,现在真&3记0340;要对不起他爹了,他爹才躺下,对方就翻脸不认人,还钻了合同的条款,直接免责解除,可以预料,明天股价又要大跌一成。
他揉了揉眼睛站起来,就泡咖啡,泡最苦的咖啡。
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他要想办法保住他爹心血,他无法想象爹醒来,看到夜笙能源破产了是什么表情,哪怕爹醒不来也不行!
慕曳在家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已经有财经专家在预测明天盛席和夜笙能源的股价会跌多少了,网上对祁家和盛席集团唱衰的一大片,还有不少人在分析祁家会不会因为这次事故破产,甚至于祁生的微博上都有不少人跑去问候,一些黑子上蹿下跳说他爹倒了,他们家马上要破产了,他本人变成落魄大少还浪得起来?
而距离医生说的48小时,已经不足二十个小时,明天,公公再不醒过来,情况只会更惨烈。
金宝贝身体已经恢复了,能回家了,她今晚就让两个儿媳和大儿子说服了,回家住,医院那边护工和大儿子看着。
才一天多时间,她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感觉生生老了好几岁,眼角皱纹也多了。
看见大儿媳在看新闻,她走了过来,拍拍大儿媳的肩,“看什么呢?”
慕曳把新闻页面给她看,“alice以爸这个负责人昏迷项目无法继续为由撕毁了合约,我们的新能源汽车项目搁浅了,明天恐怕股价又要跌,阿远今晚可能要在公司加班了,我想着要不要过去帮他。”
金宝贝先是说:“你怀着孙孙呢,别操劳了,万事让兄弟俩去办,你安心在家,我得替你爸看着他的乖孙孙才行。”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瞪,气道:“alice是不是薇拉那个女人的公司?上次跟你爸谈的合作案她趁着你爸昏迷,就毁约了?”
慕曳点点头,“她的理由正当,我们没有拒绝和索赔的理由,这次亏大了。”
金宝贝气得在原地走来走去,就差破口大骂,也结结实实将那女人说了一顿,说早知道这女人是个翻脸不认人的,“无情无义,狼心狗肺,她当初出国留学都是你爸赞助的,能傍上有钱人和她儿子继承有钱人的财产,你爸功不可没,虽然傍大款老头子不是什么好事,但从利益角度出发,她当时那种情况也是得到好处的,现在翻脸就不认人了,直接趁着你爸昏迷的时候毁了合作,就不怕遭到天打雷劈!我早知道这女人不能信任,也没想到会无耻到这个程度!”
慕曳任她骂着发泄,她在原地思考了好久,然后在网页上搜索“hoffmann霍夫曼家族”。
霍夫曼是德国最早的汽车制造公司之一,也是口碑最好实力最强的制造商,她记得公公曾说最理想的合作对象其实是这家公司,但因为当初老霍夫曼年老即将退休的缘故,对方拒绝了合作,现在老霍夫曼病重,霍夫曼家族即将更换掌权人,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跟霍夫曼家族合作,只会比原来跟alice的合作要更好更强,到时候,现在的局面就能迎刃而解,甚至更上一层楼。
这时候alice提出的解约,反而为他们甩掉了alice这个包袱,坏角色alice演了,他们另寻合作对象也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
口碑利益两得。
只是前提是……霍夫曼愿意跟他们合作。
记
慕曳翻到有关于霍夫曼家族这场权力更迭的大战新闻,边看边想,前不久公公察觉alice的合作诚意不足的时候,就已经跑去联络霍夫曼,只是当时只出差了一星期,不知道有没有跟那边联络上,谈到什么程度,这些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慕曳打了祁远的电话。
祁远刚泡了一杯苦咖啡,皱着眉头喝下一口,大嫂的电话就打过来,他砸吧嘴吧,接起来,听大嫂说第一句他就惊喜地跳起来。
“真的?大嫂你有办法?”
“哈哈哈,咱爸真是深谋远虑,目光长远,这么早就察觉了alice的心不纯,他会有变化,但是大嫂你怎么拿下董事会,说服他们同意你去全面负责这个项目?”
慕曳笑了声,真觉得alice的反悔不一定真是坏事,他走了反而退位让给更好的,还顺带的帮她解决了董事会那群目光短浅一心只看钱的东西。
“他们之所以抢这个项目是因为想跟alice搭上关系,想要拿到这个合作案的巨额利益,你说现在alice放弃了跟我们合作,他们还会接手这个大烂摊子吗?阿远你晚上不用加班,明天他们会来求着我去负责这个项目。”
祁远咧嘴笑了笑,不用喝苦咖啡了,真不错。
他站了起来,拿起外套就走,“谢谢大嫂,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回家,路上给你打包。”
慕曳:“……田记的蛋糕?”
“好咧,我马上回家!等着!”祁远声音兴奋,今天下午本来都快下班了,接到alice那边的消息,他真感觉天都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觉得要把爸的心血毁了,现在忽然看到了大嫂一手送来的光明彩虹,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如果可以,他宁愿城北项目不赚钱,也不愿意把爸的心血毁了,这是他努力了多时的成果,抱了极大期望的!
金宝贝虽然不太懂商场上那些弯弯绕绕,但她明白了,大儿媳要跟别人合作,不跟薇拉那个女人合作了!她高兴地握住大儿媳的手,“难怪你爸什么事都要跟你说,只有你最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