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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废井沉尸,意外他杀?(下)

作者:佛爷爱猪蹄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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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井,君辞又走进厨房,厨房相当贵气宽敞,灶火旁边堆有一大袋煤炭和几捆木材。

    玉手指着厨房最里面的隔间问到,“里面是做什么的?”

    厨房里的一个老妈子熟练解释,“小少爷有吃夜宵的习惯,时常半夜里来厨房。厨房里又没个坐的地方,三夫人便叫人隔出小块地方,置了床被,方便小少爷。”

    “对了,还有,小少爷喜欢偷喝酒。”

    老妈子身后有个细眉大眼的丫头,十一二岁的年纪,唯唯诺诺的样子,很是可爱。

    在姜广源面前,张知府没有一点官架子,神色恭敬,妥妥的十四孝好女婿。(金钱的力量!)

    “岳丈,这少年兜兜转转绕了半天圈子,怕不是个混子。”

    姜广源也有点同意,站在院里面色不善。

    瞅见厨房门口那一抹白色,玉扇轻摇,面色凉薄,粉唇一张一合“他杀。”

    倒是两个仵作先开口,“见公子气宇轩昂想必身份不凡,此事事关重大莫要信口胡说!”注意身份!是警告,也是不屑!

    “这位公子所言并非不可信。”说话的是一直默默无闻站在吴知县身边的师爷文在衍。

    君辞倒是多瞧了一眼,四十岁左右,给人一种压抑感,尽管他努力收敛,她也能感觉得到。

    文在衍在县里还是小有名气的,张知府和吴知县也多给了君辞一些目光。

    “公子请说。”姜广源发话,也没人再阴阳怪气。

    “首先:溺水后,人的本能是挣扎,掉入井中本能是挥动双手奋力想要抓住某样东西避免下沉,继而指头与井壁有摩擦损伤,指甲里应残留有井下的青苔。然尸体全身上下无一点细小伤口。仵作根据死者生前有宵夜,喝酒的习惯便断定是酒后失足。若是轻微醉酒落入井里,那一定会留下挣扎后的伤痕;倘若醉得不省人事他又是怎么一个人从厨房走到井口?这段路程对一个醉酒的人来说可不远!”君辞清了清嗓子。

    “仵作问过姜府的丫头婆子,未曾见厨房到废井之间遗漏有什么杯盏,不存在边走边喝醉的不省人事的可能。”文在衍补充到。

    “毒。”君辞悠悠吐出一个字。

    “我们已经验过,根本没有什么毒!”两个仵作神色难看,他们可是专业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哪个犄角旮旯里来的,抢饭碗?

    “用什么验?银针?那玩意除了能测出砒霜类毒药还能验出什么?”冰锥坠地,字字紧逼。

    仵作刚想说是银针,又被后面一句堵着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难道是喝酒中毒?”张知府听君辞的分析,也想加入。

    所有人都看着君辞,等她回答,君辞全部忽视,摇扇道“酒喝多了是会中毒致死,死后口唇微紫。”

    “死者口唇不是微紫,但是有轻微的樱红色!”山鬼在一旁补充,断了张知府的推测。

    “可是死者的肺部肿大,肺面颜色浅淡,夹着淡红色的溺死斑!”仵作还是不死心,分明就是溺死!

    姜广源一直低头沉默,没人看清他表情,他很害怕听到他杀,又不想自己疼爱了十四年的孩子死得不明不白,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千万不要是姜梦寒!

    “你们不是也没证明死者胃里残留有酒吗?”山鬼见这两个仵作很是不爽,叽叽喳喳叫嚣甚是反感。

    “是夜,死者腹中空空,便来到厨房寻吃食。酒足饭饱后,困意难挡,干脆卧在厨房隔间,这一睡便是永久。之后,凶手蹑手蹑脚,至少提来两炉煤炭,炉中放满了煤炭却只点燃一部分,用东西盖住煤炉徒留一丝缝隙,随后将隔间门紧闭。”君辞云淡风轻的讲着一个故事,置身事外看着那个凶手的一举一动,半点没有阻止的意思。

    “不多时,逼仄的隔间里便是浓浓的煤毒,死者喝酒后应是反应迟钝,饭后人又是最容易犯困,二者加持便是沉沉睡过去,毫无知觉。”文在衍觉君辞有些口干,顺势接过话头。

    君辞身上仿佛张了眼睛,见到仵作又要嘴炮,先声夺人,“今天便是死者去的第五日,姜家疼爱,想来死者从被发现就被置在冰棺里,再者井下温度也是清凉无比,尸体腐损较为缓慢。再细看,会发现口唇,肺部,脖颈以下隐隐泛有淡红的尸斑。中煤毒者,七日左右尸体口唇,胸部会呈鲜艳的樱红色。可能是被水泡过的缘故,看不出来也可理解。”

    最后一句便是暗讽两个只知道打断别人说话的仵作。话多不牢靠!

    别说两个大人听得入神惊叹,贯是那两个处理过百起投毒事件的仵作,也没见过用气体杀人的!这凶手是得多智慧?

    山鬼在君辞言语间,便去要了杯茶来递给君辞,见君辞朝自己递了个眼神:懂事昂~饮了起来。

    (山鬼:被奖励小红花了?)

    “凶手便可能是厨房做事的人,姜老爷还需重点排查负责灶炉之人。”文在衍出口,吴知县却未有何不满,可见这位师爷在吴知县眼里很有地位。

    姜广源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下来,要是二房干的,断不会有这种招法,可万一呢?

    “厨房的下人全部召来,一个不许漏下!”扬手吩咐姜管事去办,看着这个似乎什么都没做却什么都做完了的人,眼神都和善了许多。

    笼统有十五个人,站成一排,惶恐不安,唯恐祸临自己。

    “是谁?自己招了吧,不祸及家人。”姜广源眯着眼盯着猎物,蓄势待发!

    哗哗哗,一片跪地声音,个个喊着“冤枉啊......”磕着头,没一个人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些人仗着人多法不责众的心理,就算一股脑全拎去牢里也问不出大概,问出来那也得花废不少时日。

    她可没那么的闲暇。

    “不如来玩个游戏。”君辞提议。

    这不是正审问呢?所有人见她玉扇一下一下敲着手掌,有什么计划正在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