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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陷入梦境之中……
但她有种似梦非梦的错觉,她觉得这更像是她的记忆。
她有些害怕,但又怀着好奇,反复纠结之后,最终走进了这一场迷梦……
故事的开头,她在濒临死亡之际,绑定了系统,开始穿梭世界之旅。她的任务是偷走尧国的传位诏书,如果任务失败,则会被抹杀灵魂。
帝都。
沈筠接过小摊老板递来的阳春面,拾了双筷子开动起来。“跐溜”声被热闹掩盖,纯天然手工制作的面条,自带清香,让人回味。
她边吃边在在心里默默的问:“呆毛,我们都来三天了,怎么一天风声都没有。老皇帝的传位诏书到底写好没?要不,今晚就去偷……”
脑海中想起呆毛小可爱萌萌哒的声音,只是说的话有点让人抓狂。
“宿主大大,尧帝正值壮年,完全没有短命的迹象哟。不过按照剧情发展,在一个月后会有人下毒,六年后他就会驾崩哟。”
沈筠:“……”
“呵,要不要安排一场刺杀?”不用怀疑,这的确是大型精分现场。
“小黑毛,你还想要超纲。”
不就是六年嘛,她有的是时间,等等就好。
“你有本事连诏书也不要偷了。”
“可以嘛?”
“可以,任务失败后,抹杀灵魂。”
“……”算了,她还是偷吧。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人群有一瞬间的静谧。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都察院办案。”
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开始四散逃窜。“啪”“搭”的关紧门窗。
阳春面摊的老板急得满头冒汗,全家老小可都指望摊子吃饭。他手忙脚乱的把摊子往里摞,但也就就是几十厘米的事情,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区别。
但幸运的是——
“吁”声响起,马蹄止步在不远处。
几匹马率先停在“恭王府”门前。身后是整齐的列队,他们身披铠甲,手上握着长枪,腰间佩剑。
面摊的老板躲在墙角,几乎是屏住呼吸,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
看见那些人涌进王府,松了一口气,擦汗间,突然看见沈筠还没走。
这小姑娘他印象深刻,一连来了三日,模样清瘦,但一口气能吃了三大碗面。
生活得经验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他有些犹豫,最后一狠心,摊上个这个外乡人,算他倒霉。
疾步上前,捉住沈筠的后领,将她往后拖。压低声音:“姑娘,这热闹可看不得。”
沈筠知道他是好意,没有出声,任由他拖着,只是眼睛一直望着恭王府的方向。
心里的无奈,在转头看见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额头上的汗珠时,化为乌有,她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面瘫老板听见她说话,心里一惊,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才露出原本应该露出的表情——一张方脸瞬间皱出许多褶子,眼里分明写着“你怕是个傻子吧”。
终于,那群人浩浩荡荡的都进了恭王府,街上的人又重新启动了开关。仿佛他们也是罪犯,此时暂时逃过一劫,场面像极了劫后余生。
“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从恭王府中传来,哭泣、叫喊、求饶的声音隐约可闻。
就好像午夜的城堡迎来了一群强盗,他们带着野蛮、兴奋,制造血腥和罪恶。
从几个不怕事的人嘴里,沈筠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恭王府的浩劫,不是因为谋反、忤逆,只是因为得罪了都察院巡抚——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沈筠站在原地,她心里清楚自己什么阻止不了。这一刻,她开始明白——王权之下的血雨腥风从这一刻就已经开始,而这一天距离老皇帝驾崩还有整整六年。
她或许知道自己在这一场慌乱之中太过突兀,但她不知道屋檐上的人多看了她几眼。
“宿主大大,其实可以先去边城,太子殿下五年后会去那里,根据系统预测,先搭上太子,偷得诏书几率更高。”呆毛说道。
黑毛在下一刻抢回身体的主动权,发出“呵呵”的冷笑。
沈筠转身的干脆利落,回客栈收拾好行李,一刻也没有耽搁,一路南下,到达了边城。
这座小城处在两国交界,黄沙弥漫,烈日炎炎。
-
五年后,医馆。
三人进来的时候,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
在动乱的边城,察言观色近乎于本能。
坐堂的秦远,仔细打量着他们。
走在最前面的白衣公子,许是感染风寒,偶尔咳嗽几声。他身后跟着侍卫,虽然只是个侍卫但所佩的剑绝非凡品。最后还有一位中年男子,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虽说边城人鱼混杂,但秦远心里明白这几个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他有着担心的看向沈筠,沈筠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多管。
那三人果然是冲着“边城圣手”的名号来的,没有理会医馆众人,径直走向里间。
沈筠见他们进来,也不多说,收回撑下巴的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侍卫掀起珠帘,白衣人走进来,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扇子随意放在桌面上,伸出右手。
白衣多看了她一眼,这个人,他见过。
这……脉象?如果不是仔细分辨,她一定会误判为伤寒感冒,提前伪造好的脉象?情况有些复杂,看来是个棘手的病人。
她抬眼看向向白衣,他脸色有些苍白,剑眉之下,一双冷漠又疏离的眼睛此时正盯着她。
那一双眼睛看穿人心的力量,就好像这个人拥有传说中的读心术。
中年男子上前询问:“大夫,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需要什么药,您尽管提,边城没有,京城总该有吧。要不然还是回京养病更合适?”
他眼睛咕噜咕噜转着,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又打了几个结。
这小女子号称“边城圣手”,想来也有几分本事。他废了好些力气才将这位诓到这里,若真是有什么棘手的病症,那就得回京城了。
至于京里那些娘娘想要做什么就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一旁的侍卫上前一步,手握紧了剑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果然是没安好心,好在公子提前准备。这个小姑娘不会瞧出点什么了?他心里有些焦急。
沈筠察觉到他的杀意,他们不是一路人?
她再仔细看了看那个中年油腻大叔。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原谅她是一只颜狗。
“那倒没有,你家公子只是夜里着凉,受了些风寒,煎几副药就好了。”说着随手写了张伤寒感冒的药方。
中年人嗤笑一声,他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吗?果然穷乡僻壤的地方,看不清楚形势。
白衣见沈筠瞥了身后那人腰间的令牌一眼,低垂的眼帘里带着些许嫌弃。
看来这丫头猜到了身后那人的身份,他拿起折扇,“啪”的一声展开。
不是都察院或者继皇后的人,至于是那个势力?他暂时看不出来,不过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