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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馆,秦远坐堂。
其实他自家也是开医馆的,却跑到这里自荐学医,丝毫不在乎沈筠是个“女流之辈”,年纪还那么小。
他要拜师,可沈筠自问也没有那个本事,于是两人各退一步,找了个折中的办法,他不必拜师,只需来这里坐堂,遇见棘手的病例,沈筠从旁指点一二。
赵珣进来的时候,秦远便认出他了。
虽然医馆整天人来人往,但长这么俊俏,还真没有。
看那天的架势,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人不简单。至于怎么不简单,他心里也没谱。
身边的小厮跟了他十几年,自然默契十足,也不用主子吩咐,他上前为赵珣引路。
“公子这边请,沈大夫上楼休息……”
莫非拉着小厮的胳膊,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打发他走了。
沈筠在二楼喝茶,一盏未完,赵珣就走上来了。
见来人是他,她一脸警惕,知道自己身怀巨款,他就是其中一人。
莫非站在楼梯口打量着沈筠,昨天让他手抖的三味药,就是莫冰花了三千两……白银,从眼前这个人手中买的?
因为这件事,他一宿都没睡好,今天顶了莫冰的班,前来一看。
“大夫,我头疼。”
听见主子的声音,莫非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是在撒娇吗?画风有点不对劲……
沈筠懒得与他多少说,为他把脉,几天不见他的毒解了大半,只需按时泡药浴,三个月便会痊愈。
至于头疼,瞎编的吧?
莫非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的话也是一本正经的可爱——“你少瞎琢磨些,自然会痊愈。”
忽然想起莫冰别别扭扭的评价“爱说大实话”,还挺贴切的。
秦远早年学了些武功,一直留意着楼上的动静。
隐约听见她说的话,嘴角微抽,小姑奶奶咱们说话能不能委婉一点?
他起身招呼病人,想上楼去救场,毕竟自己一把岁数也不是白活的。
赵珣粲然一笑,附身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那三味药,原是五千两黄金,小丫头三千两白银就卖给我了,还亲自送货上门。想着这些夜里睡不着,委实有些头疼。”
沈筠一把推开他,他也不恼,顺势坐回,只是眼中的坏笑他也不想隐藏。
沈筠狐疑的看着他,她的确在京城看见有人卖过其中的一味药,那人只说二千,可没说是黄金。
她心里估摸着每月给药童也就三两银子,三千两可就是一辈子的工钱了。原来采药行业这么暴利,她要不要转行?
莫非虽然武功在兄弟几人中……是最差的,但也听清了主子说的那些话。
虽然他不敢说,但这么做的确是不厚道。
只是小姑娘的反应完全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她站起身来,走向自己……没错,就是他。
赵珣瞥了他一眼,这该死的威压,来的有点莫名其妙,莫非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两步。
“公子,你就得我转行采药,有发展前途吗?”
……姑娘,真当那些药是大白菜呀,物依稀为贵,那些奇珍异草是种在自家地里的吗?
他拉开些距离,笑着说:“姑娘还是不要涉险,毕竟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
也是这么个道理,她也只有一丢丢气馁,不过她也算是白得了三千两银子。
她回头看了赵珣一眼,眼睛狡黠。
她三步并两步来到赵珣面前,两手撑在他身侧。
莫非倒吸一口气,这姿势,有点让人想入非非,边城的小姑娘胆子都这么肥的吗?他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赵珣也不躲,反而露出“任君采撷”的样子。
沈筠学着他先前的样子,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我在山上挖的,一分钱……也没要。”
走到门口的秦远——呀哟喂,他都看见了些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嘚,他还是回去继续坐堂吧。
沈筠准备起身,赵珣的手却迅速搭在她腰间,用力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不顾沈筠的挣扎,爽朗的笑着。
她这么强调,无非是揶揄他之前说的话,真是个爱记仇的小丫头。
“登徒子。”沈筠咬着他的手臂含糊不清的说。
“嗤”,赵珣松开她。这丫头是属狗的吗?牙齿挺利的。
莫非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他不应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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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筠撑手坐在内室,赵珣又来了。
这次他乖乖地把手伸好,沈筠把脉——伤寒。
莫非哀怨的看着自家主子,是谁不听劝,非得泡冷水澡?今天一早起来,果然就病了。
难道他连个伤寒都治不了了?他的医术可是在冯御医之上,何必舍近求远?
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在沈筠身上打转。不会……是看上谢意的行医笔记了吧?那的确是个让人眼红的东西。
边想边靠近柜台,接过药童递过来的药包,大方的付了二两银子。
转过身来,就听见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
多么志同道合的话呀,他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沈筠却怼了他一句:“连个伤寒感冒的方子都不会开了?”
赵珣见她一脸嫌弃的看着莫非,就像是个老学究教训自己犯了错的弟子。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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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赵珣也不装病了,只是每天都来。
见沈筠盯着他看,就打趣她:“怎么?沉浸在本公子的美貌中,无法自拔。是不是还想一身相许?”
随即一脸为难:“这……我得好生考虑考虑。”
“你现在越来越像京城的螃蟹了。”
沈筠怕他不清楚自己话中的意思,还好心的解释:“都察院的人在京城横行霸道,惹人讨厌。”
哦~都察院呀。那只蠢货估计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还帮过他。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太蠢,以他的背景,早就爬上督查院总督的位置了。
一路上因为他的令牌,引来了多少次伏杀,总有人会为此买单的。
他右手撑在桌子上,眼睛注视这沈筠。
小丫头说他像京城的螃蟹,不是在拐弯抹角的说,她讨厌他。
怎么办?他对她的讨厌或者喜欢,也不是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