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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曾经的世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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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的王嬷嬷,也听到风声,这一天她给皇后娘娘按肩,好似随口提及。

    皇后慵懒的坐着,眼睛都没掀一下,嘴角哂笑,轻蔑尽显。

    “哪个男人不风流?左右不过是个野丫头。新鲜劲儿过了,也就随手一扔的事儿。”

    “公子护送二皇子去边城,回来跟老奴提了一嘴,说二皇子老往这丫头跟前凑,算算日子也将近一年了。”

    “哦。”她睁开眼睛,再也掩藏不住她的盛气凌人,“那就先试探一二。”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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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见过赵珣,沈筠就开始打听朝堂上的事。

    还挺复杂的,皇长子一脉,赵珣一脉,五皇子一脉,七皇子一脉。

    关系错综复杂,朝中局势,更是瞬息万变。老皇帝却一点口风也不露。好似想让他们互相残杀,胜者为王。

    其中一件事,和沈筠还有点关系——聚宝斋关门了,赵珣的手笔。

    能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明目张胆的贩卖皇家权贵为原型的书籍,背后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小鱼小虾。

    赵珣这是和五皇子撕破脸皮了。

    一个老太监急匆匆下了马车,敲响了沈筠的院门。

    低声和鹭秋说了一通,鹭秋点头同意,便引他到沈筠跟前。

    “小姐…小姐。”鹭秋唤了沈筠两声不见应,就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

    沈筠看向来人。

    “沈小姐,跟杂家走吧,陛下还等着呢。”

    他声音太过尖锐,听得耳朵一紧,绷紧神经。

    沈筠原本是要带鹭秋一起的,那老太监却说皇帝只见她一人,她便生出几分怀疑。

    转头看鹭秋,她只是点了点头。

    赵珣的人,她还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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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福宁殿。

    老皇帝和赵珣眉眼间有五六分相像,此时他脸色蜡黄,有气无力的斜躺着。

    沈筠习惯性的上前把脉,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来之前系统已经告诉她,他活不过今晚了,脉象也的确如此。

    “放肆……”老太监呵斥。

    老皇帝费力地抬手打断了他。

    小姑娘出身乡野,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完全不理会周遭的富贵,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明眸皓齿,窈窕之姿。

    除了出身差点,倒没什么不好。

    如果不是太子对她动了真心,后宫之中多她一个,其实也无所谓。

    “太子记得了你一时却记不了你一世。皇宫里最不缺地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子,终有一天她们会取代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哟,风言风语都传到老皇帝这了,看老皇帝笃定的样子,估计自己的解释他也听不进去。

    “帝王无情,终究不是良人……”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中,不过话却说的很有道理,特别适合他自己。

    “嘭——铮铮——咚咚——”殿外传来一阵慌乱。

    老太监推开殿门,不久后,就慌乱地跑进来,边跑边嚷嚷:“陛下,梁王殿下闯宫……”

    梁王?皇长子。这都什么情况?

    老皇帝倒是镇定,教训老太监几句之后,才吩咐他:“诏书。”

    随后看向沈筠,继续刚刚的话题:“不如,我们来赌一赌。即使你将传位诏书送到他手里,给了他足够的理由娶你。他也一定会娶左相之女,只有这样,他才能坐稳那个位置。”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高位者的威严:“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就回边城去,尧国从来就没有平民皇后。想都不能想。”

    哟,这么凶,能和她废话半天,看来是很忌惮她呀。沈筠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还有这本事。

    其实皇后什么的,她完全没有想过,不过诏书要是给赵珣的,赌约自然可以应下。

    她从老太监手里接过诏书,离开了福宁殿。

    老皇帝看着她的背影,狡猾的一笑。

    沈筠在黑毛的提示下,有惊无险的逃了出来。

    “任务已完成,是否继续留在这个世界?”

    沈筠握紧手中的无字诏书,这……也算任务成功?

    她看着东宫的方向发呆,思索良久,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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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珣带兵平息了梁王逼宫,原本可以顺理成章的登基。

    可左相带来诏书的同时也告诉他,沈筠偷走了另外一份诏书。

    他拂袖离去,回了东宫,那人却早已离去。

    赵珣坐在主位上,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双手抓紧扶手,身体前倾,看鹭秋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说。”

    鹭秋跪在他面前,腰杆挺直,重复道:“李公公说陛下召见,带她走了。”

    “最后一遍,我要听实话。”

    鹭秋身子有些颤抖,双手贴在地上,额头磕在手上,倔强的再重复了一遍。

    莫冰见此,跪在她身旁求情:“主子,鹭秋有错,也罪不至死。”

    “我说要杀她了。”赵珣嘴角勾起笑,却让人感到心惊。

    莫非站在一旁看得明白,主子动了杀心,鹭秋觉得自己没错。

    不管主子的决定是对是错,他们都应该执行。只是这事也算是阴差阳错。

    沈筠为何一走了之?这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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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皇子的争斗,让京城的街道上血流成河。百姓终日惶惶不安,闭门不出。

    有一天,邻居家的小孩发了高烧,求到她跟前。

    “沈大夫,小宝烧了好几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只有您能救他了,我给您磕头了。”

    那妇人说着还真跪下来,沈筠怎么拉她,她也不起。

    眼泪无声的流淌下来,油腻的脸上没有往日泼辣的痕迹:“药铺…我也去求了,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拉住沈筠的裙摆:“西边,山上有草药,可我们不认识。不过您放心,我家那口子跟着一起去,一定保证您的安全。”

    一位母亲的舐犊之情,让人动容。求到她这里,也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心态。

    她有系统自然可以避开危险,再不济还有轻功总不至于被抓住。

    沈筠应下了,但她只一个人去,妇人的眼有一瞬间的迟疑和精明。

    随后用她粗厚的嗓音一再拒绝,沈筠只好搪塞一句,说晚上出发安全些。她才回家准备。

    沈筠把了脉,就是普通的高烧,只是时间拖的有点久。

    药铺不给看,都是因为这夺嫡之争,有些药材就断货的缘故吧。沈筠也不耽搁,早去早回,毕竟街上乱得很。

    只是她没想到会遇上赵珣。她楞了一下,随后退到街边,避让迎面走来的那群人。

    她戴着帷帽,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赵珣不动声色用眼角的余光留意沈筠。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像极了是普通老百姓的惶恐不安。

    这是想装作不认识他,脸上的苦涩像流星一样划过。

    他会放她离开?

    赵珣上抓住了她的手,粗鲁地拉扯到自己面前,两指用力弹掉了她头上的帷帽……

    莫非看清她的模样,眼中先是露出一丝了然,随后表情就复杂起来,不过还是示意身后的士兵收回剑。

    沈筠呆呆地看着帷帽在空中飞旋出很长一段距离,最后落在了地上。

    她抬头,望进他的眼里,安安静静地就那样看着,却没有解释。

    “沈筠,我恨背叛之人。”他捏着她的下颌,咬牙切齿地说。

    沈筠默默地承受着,很快,他就松开了手。

    “呵”,他自嘲一声,自己居然还会心疼。

    沈筠转身,将手中的布包递给了莫非:“莲花街,河间酒肆,男孩,五岁,高烧,麻烦你了。”

    赵珣被她气笑了,这时候还冒着风险,出去采药的人估计就只有她了。

    只是,她有闲情管一个陌生人,为何就不能对他多用几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