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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碰见我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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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完元旦,很快就是寒假,第一学期结束,我的成绩依旧不高不低,哥哥拿着成绩单连连叹气,还是签上了我爸的名字。

    今年寒假爸妈回家的早,意味着我去飞天网吧的次数会受到很多限制。

    我去的少,梁生俊好像也去的少了,好几次借着韩芬王婧婧约好写作业的借口跑出来,都没见到他。

    假期因为没有乐趣而变的漫长,开学在2月28号,我25号开始补作业,27号下午就跑学校去了,依然没见到他。

    第二学期开始了,我们收到了一个好消息,“美女兽”因为怀孕辞职回家养胎了,新的数学老师是个******的中年男人。

    他温文尔雅,讲课风趣生动,第一堂课的时候我们都很激动,他有一手漂亮的板书,用粉笔写下自己的名字“王省红”,红字的绞丝旁是我没见过的写法,很是好看,班长带头鼓掌,他羞红了脸,腼腆的不知道手放哪里。

    受过“美女兽”的摧残,我们很珍惜这个和蔼如父亲般的老师。谁要是敢在数学课上捣乱,必然会受到全班的谴责,渐渐的,班里那些爱逞强爱出头的都消停了,我们的数学课上的无比舒心。

    隔了一个寒假,隔了一个年关,我再见到他是在开学第二周的晨会上。

    升完国旗,校长取消了学生代表演讲这个环节,自己站到了主席台上。

    带着噪音的大喇叭开始宣读市级物理竞赛获奖名单;

    “梁生俊”三个字我听的无比清晰。

    韩芬戳了戳我的胳膊,小声说:“快看,你家梁生俊!”

    他穿着校服,清爽利落的走上主席台,从校长手里接过红色的荣誉证书。

    他瘦了,他原先就很瘦,现在好像更瘦了一点。

    下午放学,韩芬先回了,我打算直接回家,三班的王婧婧跟我同路,偶尔她也载我,载累了换我载她,她是唯一一个敢让我带的人,但我并不喜欢她,她太木了。

    我在三班门口等到王婧婧,一起去自行车棚取了车,校园里不许骑车,只能推着:“你不高兴!”

    我固执的说:“没有。”

    梁生俊靠着自行车,站在马路对面。

    远远的看见他,我还是不争气的控制不住腿的朝他跑去。

    王婧婧也未多问什么,自己骑车走了。

    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我坐在后座,没有再抓他的外套。

    到网吧门口,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校服袖子:“柠柠,别生气了。”

    我突然就不想生气了,我很认真的说:“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知道你有手机!”

    他笑了,摸了摸我的头发:“好,给你!”

    我拿出记号笔,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他笑的很无奈,把那串数字写在我的胳膊上,我吹了吹风,待字迹全干,将校服袖子撸下来,拉着他的胳膊欢快的去打游戏了。

    生活一天天过着,我的学习在遇到“王老师”之后有了很大的起色。

    先是期中考试考了全班第四,被老板拉去对了一遍卷子;再是第三次月考数学考了全级第一,比韩芬还多考了五分,可她的总分依然在我之上。

    周五下午,放学后我依然去了飞天网吧。天气渐暖,网吧门口新来了一对摆摊卖烧烤的老夫妻。

    梁生俊见我眼睛多瞅了几眼,拉着虎子出去点了些,又嘱咐一会儿送到二楼来。

    端进来的菜品不多,只有几串鱼豆腐与面筋;一个染着黄毛的台球厅打杂小弟摸了摸头,露出几颗牙齿:“嫂子见谅,晚上了,都卖完了。”

    我没有理会黄毛,只是透过窗户看着那对老夫妻。老奶奶在烧烤架前来回烤,老爷爷撒调料装盘。默契的像虹猫蓝兔七侠传里的双剑合璧一样。

    老奶奶把火开的大了些,烤糊了好几串鱼豆腐:“把火调小一点,糊了!”

    老奶奶急忙去拧开关,火更大了点,鱼豆腐好像更糊了;

    老爷爷停下装盘的手,朝相反的方向柠了一下:“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朝这边是关,咋就记不住呢。”

    “记不住,再说几遍也记不住。”老奶奶气鼓鼓的说。

    老爷爷笑的一脸褶子都挤到了一起。

    我今天心情不好,运气也不好。

    我端着一碟子烧烤吃的油光满面,熟悉的声音在背后的背后吧台响起:“老板,要一个商务机,三个小时,谢谢。”

    我哥拿着卡走到对面的时候,我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头都快低到桌子上了,还拉了拉旁边梁生俊的袖子,希望他也能把头低一低,不过,还是我太天真了。

    “哟,这不是小梁嘛,玩游戏啊!”

    我没听到梁生俊的回答,只听到了我哥夸张上声调,阴阳怪气的说:“哟,这不是薛柠嘛,你也在啊!”

    我很不情愿的抬起头,标准的狗腿笑容摆出:“这不是周末了,来玩会儿游戏。”

    一串钥匙扔过来,差点砸到我的脑袋,又从我的盘子里拿走了一串鱼豆腐:“你到混的开,网吧里还有给你买烧烤的。”

    我端着碟子双手奉上:“嘿嘿,看见了就买了点,给你吃。”

    他十分厚颜无耻的收下了我的贿赂:“听老妈说你最近老去同学家做作业,我还奇怪来着,谁知道你顶着学习的帽子,跑网吧来开小灶了。”

    在我左瞄右瞄中,我哥递了根烟给梁生俊:“打一把?”

    梁生俊接过烟,放在了桌子上:“可以,赌注呢?”

    我哥挑了挑眉毛:“一把黑龙。”

    最后的输赢我现在也不知道。

    游戏还没开始,梁生俊把自行车钥匙扔给我:“自己回去,转弯骑慢点。”

    我哥叼着烟:“你先回去,跟老妈说我今晚有自习,不回来了。”

    他们两个一致赶人,我不得不走。

    周一放学,我缠着梁生俊问了很久,他也不说到底他跟我哥谁赢了。

    这件事不了了之,我一度很担心我哥会把我混迹网吧的事情告知我的父母,风平浪静的过了一个月之后,我知道,他没有。

    他只是告诉我:“网吧可以去,朋友可以耍,学习也很重要的。”

    听到我期中考试考了第四名,十分大方的又给了我一张二十块的零花钱。

    二十块,后来全被我拿去充网卡了。

    我的成绩上来了,班里也有些流言传播着,比如什么:“她都是抄的,我都看见了!”

    还有:“她天天往网吧跑,抽烟喝酒样样都会,怎么可能学习好。”

    更过分的是传播我跟梁生俊的谣言:“听说她跟初二的一个男生谈恋爱了,她男朋友是混社会的。”

    我刚开始不以为意,每天依旧我行我素的,上课,放学,网吧,回家,就是我每天的行程。

    韩芬悄悄告诉我:“你这几天注意一点,老班好像知道你的事了。”

    我很不在乎的说:“我又不怕,我也没谈恋爱,最多就是去网吧这件事被他说几句,能咋滴!”

    “四眼”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做数学习题。

    王老师说我很聪明,一点就通,逻辑思维能力很强,是个学数学的好苗子,我很是受用,为了不辜负王老师的期望,数学已经是我所有学科的最高分了。

    “四眼”敲了敲我的桌子:“放学后到我办公室来。”

    我不得不挑着时间跑隔壁楼道敲窗子,告诉梁生俊放学别等我。

    他问我要去做什么的时候,我也只是用韩芬做借口搪塞过去了,我不想因为我给他惹麻烦,我也怕他因为我被麻烦找上,我也是很希望能保护他的。

    我从“四眼”办公室出来,韩芬等在不远处的花园边边上,一看见我就冲过来问:“怎么样,老班怎么说,没有为难你吧。”

    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示以安慰:“没事,就是问我上次考试有没有作弊。”

    韩芬很认真的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也很认真的答:“当然是实话实说了,难道你也不相信我?”

    她摸了摸鼻子,笑的有点假:“没有,我当然相信你。”

    关于我作弊的流言很快被平息了,十二周的第三次月考,我依旧稳坐班级第四,全级十九的位置。

    王老师对我的成绩表示了祝贺,还提了些关于地理的学习经验,也表示了他对我学习成绩的肯定,我很开心。

    “四眼”倒是没再说什么,贴成绩单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扫了我几眼。后来,班里的学习讨论会或者是课后补习也都会让韩芬喊我一起。

    初中,一直都是这样的,只要你的成绩够高,你就有资本享受老师格外的照顾,我们班第一吴媛媛一直很热衷于此,常常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去“帮助”同学,我很讨厌她,她说话嗲声嗲气的,听的我只想把她舌头捋直。

    我稳定的成绩打破了作弊的谣言,却没打破“早恋”的流言。

    谣言传的多了,麻烦也很多,有一天下午放学我被初三的几分男生堵在了大门口。

    我站在门口,我往哪走,他们就往哪跟,穿着校服却一派流气,脏话满嘴:“听说你对象是社会上的,咋,要不叫出来看看。”

    被他们堵住去路,我很没好气的说:“我没有对象”

    为首的那个学生吐了口唾沫:“哟,小婊子,还挺护短啊。”说完还想摸我的脸,我一巴掌打掉了那只脏手:“滚!”

    大概是被我打生气了,他们已经不顾影响的大声开骂了:“艹,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

    我火气上来了,气极了一巴掌呼到了为首那个学生的脸上,“啪”的一声格外响亮,打完我手都是麻的。

    我很害怕,虽然见过很多这样的场合,我非常害怕。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教导主任来了。”

    我像看到了救星,门口好几个偷着抽烟的男生都开始跑了,堵我的那三个男生也开始慌了,指了指我,留下了恶狠狠的一句话:“你给我等着,老子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