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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守臣又有表章申奏说:“三川俱竭,歧山复崩,压坏民居无数。”周幽王全不畏惧;方命左右访求美色,以充后宫。赵叔带直言谏周幽王应勤政恤民,求贤才辅政,而不是四处寻找美色,虢石父遂告赵叔带慢君诽谤。于是周幽王听信奸臣虢石父之馋言,将赵叔带官爵免去。赵叔带大夫,若此等世间难得的忠臣都要被受迫害,那么周朝天下和诸侯褒国又该何去何从!气急败坏的褒珦情急之下,直谏周幽王不该驱逐大夫赵叔带一事,惹得周幽王大怒,后果便是褒珦一人锒铛入了狱。
听闻此讯,褒洪德和褒姬兄妹二人心急如焚。褒姬更是日日以泪洗面跪拜于堂前,求上天保佑父君能平安归来。洪德则便四处奔波、想尽办法去解救父君。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该求得、该做的,却全都行不通。就在洪德绝望之际,想起了原本那日觉得有些可笑的一句话:若他日忽生不解之惑变,可随时前来再议。
尤记那人那日领着一群奴仆来到褒府,洪德对那气度不凡的诸侯记忆犹新。最后才赶到父君书堂的自己只听得这最后一句。泱泱褒国,一方诸侯也,而那来者想必亦不过是一方诸侯罢了,彼此顶多是个旗鼓相当,何来出言不逊,说出尔等大话,当日只觉得这句话可笑,现如今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洪德瞬间欣喜若狂,找到了当日伺候在父君身旁的仆人询问得那人身份,便孤身前去拜访,或许那人是真的有办法能救父君呢?即便是那人不行,总也要先试上一试,方作罢休。
就在此间,因褒珦而迁怒于褒国,周国派兵攻打褒国,实力悬殊过大,褒国只能兵败……
洪德不在的那几日,褒姬依旧日日哭泣,褒婴虽亦心急如焚,却只能在旁故作镇定安慰褒姬。数着指头过日子,终于等到洪德归来。只是,却不见洪德高兴丝毫,反而更加垂头丧气了。
洪德垂头进了府,褒姬与褒婴迎面小跑而来,褒姬一把握住洪德双臂,急忙问哥哥怎么样了,父君是否有救?可是,洪德却将褒姬双手撇去,行到褒婴面前,一把将褒婴抱入怀里,竟嘤嘤啜泣起来,情到深处干脆大哭了起来。
褒婴不知所措,只能将其抱住,轻轻拍着他的背脊,一下一下安慰他。
褒姬一头雾水,十分焦急可见哥哥此状却也不再好追问下去,只怕此行又是徒劳而已。
嘭嗵一声,是杯壶落在地上的声音,偌大的房间寂静得可怕,只有那破杯声之回音在屋中荡漾一阵。方才那杯子从褒婴手中滑落,可是褒婴的手却还是维持在半空中,十分颤抖,而此时洪德背对着褒婴,只见他的双肩亦有些颤抖,一看便知是在强作镇定。
就一直如此保持,静待片刻稍后,先是褒婴打破了这僵局。只见褒婴不急不慢弯腰屈膝拾起地上碎残片,想要重新再为洪德端上一杯茶,可心不在焉以致碎片伤了手,褒婴却还是丝毫不见皱眉喊疼。是啊,此时,有什么比得上褒婴心里的疼呢。褒婴静静望着手指出了会儿神,洪德见身后褒婴许久没有反应便转身观其,这才发现痴痴蹲在那里一动不动正出神的褒婴。
洪德赶紧两步作一步上前蹲在褒婴面前,将其扶起,责备其怎的这么不小心,声音里满是心疼。洪德将褒婴扶到茶案前坐下,然后吩咐门外的下人将包扎外伤的医药寻来。
极其小心翼翼地将褒婴手指上的伤口涂上药包扎好,眼神亦是小心翼翼寻上褒婴的,极其温柔道,婴儿,你倒是说几句话,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别这样好吗?
褒婴这才缓缓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是最后的决绝,好,我应了你。随即缓缓起身,向门外行去。褒婴正要开门之际,褒洪德追了上来,从身后搂住褒婴,在她耳边不停地道对不起。
是啊,他的确是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