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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翠翠刚嫁过来,觉得自己还是礼貌一些比较好。
“羽义?”
无人应答,翠翠只能自己摸索。她穿过前厅,在一楼转了一圈,仍旧没有看到那个独居男性的身影。一楼没有卧室,或许羽义在二楼的卧室里。
她上了楼,二楼有三个房间。
“羽义?”
最里面的那个门开了。
“进来。”
翠翠提着大裙摆走进了那扇门,这是一间书房,装修风格很冷淡,有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坐在书桌边的老板椅上。
那男人的发型一看就精心打理过,他穿着一件黑西装,背挺的笔直,肩膀很宽,虽然他坐着,但看骨架判断应该长得很高。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那烟味不刺鼻,反而闻着有股异香,应该是好烟。
男人正在捣鼓电脑,他把键盘敲的噼里啪啦响,没有搭理翠翠。
“老公?你在打游戏?”翠翠假模假样地嘻拉着嘴凑了过去。
听见这句话,男人终于皱了下眉:“我在工作。”
男人的侧脸很耐看,鼻梁挺直,嘴唇微薄,叼着一支挺粗的烟,除了眼睛不大都挺好的。哦,眼睛不大,但却是双眼皮。
翠翠研究着他的长相,感觉还是祖宗长的更合自己心意一些。要说祖宗具体哪里更好看,她也说不上来,这只是一种感觉,她觉得祖宗长的更清朗,眉眼间仿佛能装下月光。
当然,她说的是晚上的祖宗,而且祖宗不抽烟。
伴随着一声重重的敲击音,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从键盘上移开,转头打量翠翠,打量了一会儿,眉头皱的更深了。
翠翠从幻想中抽离出来,她开始仔细地观察男人的面部表情。她发现男人皱眉的方式很有意思,眉毛就像八字一样,别人皱眉都是往下边撇,而他是往上撇。
“疯女人,傻笑什么?”他看起来很不满意,八字更加形象了。
“没什么,我叫灰翠翠,以后就是你的老婆了,多多关照。”
男人吐了口烟:“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话的语气不是讽刺,倒是有些稀奇。
他看着那个布满羽毛的婚纱,有些嫌弃:“快把这条裙子脱了。”
“嗯?什么?”翠翠紧张地捂住胸口,“在这里?你你你太不讲究!”
“旁边一个房间的衣柜里有换的衣服。”男人越发无奈了。
“不穿婚纱呀?可你还穿的整整齐齐的呀,我不用配合配合你嘛?”翠翠指着羽义身上的西服套装以及皮鞋。
“我只是喜欢这么穿。你一个鼠族嫁到我族来,该有什么不该有什么,自己清楚,别让我鄙视你的智商。”
“好的。”
翠翠愉快地出门,进入中间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布置的很女性化,主色调是淡紫色,窗口的小桌上还摆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淡紫色的薰衣草,看起来不像是假花。
难道这个房子还有女性居住?不过鞋柜里可没有女性的鞋子呢,而且这个房间看起来太过整洁,没有什么居住痕迹。
翠翠打开衣柜,衣柜里全是各种裙子,风格都偏隆重,裙子下边一层还摆放着几双高跟鞋。那些裙子也不是那种大摆的礼服裙,是那种年会穿的小礼服。不过对于翠翠来说,这些衣服比起她平常的私服要隆重的多。
不过,如果这些衣服全是羽义亲自挑选的,那他的品味比起鸟族正常了太多。
她挑选了一条紫色的小裙子,然后搭配了一双黑色高跟鞋——事实上这一个衣柜里大部分裙子都是紫色。穿上小裙子,才发现胸口的v领开的挺深,这么穿让她显得成熟许多。
“羽义,我换好了。那房间是不是……”翠翠本来想问,那房间是不是羽义特意为她准备的,后来又想到鸟族对她的态度,觉得鼠族并不会拥有这么好的待遇,于是话锋一转,“那房间是不是你的卧室?你平常很喜欢收集这些女装吗?”
羽义的表情有些僵,似乎是被她荒诞的言论给惊到了:“那就是你的住处,只不过是按我的喜好布置的。这种污蔑造谣的言论,不要再出现第二次。”
“好呗~”
羽义的目光在翠翠领口的深V扫了一眼,嫌弃的神色终于有了好转,“再搭一条水晶项链,完美。”
当他目光下移,眉毛又重新有些八字:“那是什么?”
他的眼神定在翠翠一直紧握在手上的背包。这个背包是翠翠上学时候用的书包,边早就磨毛了,布料被水洗得松松垮垮的。
翠翠反应很快:“这是我家祖传的书包,可以转运的。你让我换裙子可以,让我换这个包不行。”
“哦。”羽义没再纠结这个包的事,只是时不时用嫌弃的目光打量着那个包。据翠翠猜测,他应该是个强迫症。
“这里不需要你,自己去房子里转转,生活用品都有。”
“你工作做完了吗?你刚刚是做什么工作啊?”翠翠没走,重新发起了会话。
“机密。”
男人应该是已经做完了工作,他已经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翠翠,就差说一个“请”字,把她赶出门外。
“别着急~咱们聊聊天嘛~”翠翠直接找了个小矮凳,她搬到羽义旁边,然后坐了上去,仰头看着他。她嬉皮笑脸的无耻样子像极了江川。
“你们族里的姑娘好像很喜欢你呀。”
“一般吧。”
“不!她们就是很喜欢你,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感觉到了。这说明你在你们种族的地位应该不低,那这次和亲怎么会是你呢?”
翠翠是鼠族找来的边缘人物,即使鼠族族长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就算是说成族长的干女儿,鸟族也不是傻子。鸟族如果不待见鼠族,肯定也会找一个边缘人物应付。
“是我主动申请的。你该好好感谢我,而不是在这里烦我。”羽义又点了一支烟,他烟瘾很重,而且看起来已经相当不耐烦了。
“还有,你坐的这张凳子是我垫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