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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小闯有没有入口其他东西,我不在,不清楚。有需要的话,我帮你们问你们的二哥确认?”
杭菀很坦诚,神色姿态也毫无特殊之处。
那套茶具的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乔以笙其实抱的希望不大。
因为她觉得杭菀既然下迷药,应该不会如此不谨慎,即便真是通过茶具,应该也不会把证据明目张胆地留在茶具上。
倘若真的留了证据的话,彼时杭菀为了给陆闯打针,比他们先回到房间里的,也有的是时间销毁茶具上的证据。
“在调查小闯怎么中招的?”杭菀关心。
乔以笙点头,然后认真和她探讨道:“杭医生,你们学医的,不知道是不是对药物的使用懂得比较多?如果不通过入口的食物的话,还有其他哪些能下迷药的方法?”
“这个啊……”杭菀看上去也很认真为她解答,“不知道乔小姐有没有留意过新闻里经常出现一些迷晕案件?”
乔以笙一直在观察杭菀的表情。
她和陆闯没告诉过其他人,陆闯先被下的是迷药,现在杭菀也并没有对她聊起迷药产生疑问之类的反应……
捺下心思,乔以笙说:“没有太关注,但知道一点大概。”
就是一些犯罪分子通过迷药来实施拐mai人口、性qin、骗人钱财等等犯罪行为。
以前上中学的时候,学校里专门做过这方面的安全防范意识教育,譬如和陌生讲话不要靠太近,有可能对方挥一挥衣袖就让你在几秒钟内昏倒。
还有什么“拍肩粉”,被拍了拍肩膀就出现神志不清的情况等等。
乔以笙便将这些例子举给杭菀听。
杭菀闻言笑笑:“这种‘一闻就倒’‘一捂就晕’的迷药,其实是不存在的。药物一般都是需要一定的起作用的时间,作用时间因为条件的不同不一样。”
“市面上的迷药大致分两种,一种是致幻类那一类的du品,另一种其实就是麻醉药。”
“从医学角度来讲,麻醉药起效的方式基本就是口服、肌注、静脉、吸入这几种方式。”
“肌注和静脉注射在日常生活中几乎没有实施的可能性,可以排除了。小闯也不可能连自己在那之前有没人被人注射过针剂都不清楚。”
“所以小闯这件事,如果你们排除口服,那就剩吸入的方式了。”
“吸入式的话,我、陆昉和小闯,一起待在那个房间里挺长时间的,我和陆昉没有事,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证明,房间里没什么问题。”
“而且据我所知,目前医学上可用的麻醉药均含有特殊气味,少数有起到刺激性,完全无味的吸入式麻醉药市场上应该还没有。”
“所以可以让小闯回忆回忆,有没有对气味这方面的印象。”
“……”乔以笙静静地听着杭菀的分析。
整体感受是杭菀分析得尽心尽力。
她的尽心尽力也让乔以笙不由在心底反向推断:她敢这样替他们分析,是不是非常有自信,他们查不出来?
因为聂婧溪又过来了,乔以笙没和杭菀继续聊,只说:“谢谢杭医生。”
三人一起将茶杯清洗干净,送出去回客厅。
客厅里,余亚蓉正在和身为聂家家长代表的聂季朗商量,既然那个时候聂婧溪和余子荣两个人都被大家看到在房间里,聂婧溪的声誉受损,不如两家人再成一门好事,直接把聂婧溪嫁给余子荣算了。
而陆家晟竟然也认同余亚蓉的做法,从旁附和。
余子荣倒是大声反对:“我才不要娶一个倒贴陆闯、陆闯还不要的女人!”
余亚蓉想捂住余子荣的嘴。
聂婧溪从听到余亚蓉和陆家晟的提议开始,就驻足于原地,看得出来很艰难地在维持体面:“你们不仅是在羞辱我,更是在羞辱聂家。”
乔以笙虽然不喜欢聂婧溪,但也觉得聂婧溪不至于受到这种践踏。
聂季朗也确实没答应,而且挺不客气的:“陆兄,这兄弟俩的秉性怎样,通过刚刚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别说婧溪和他们兄弟俩都没什么,即便有什么,你觉得你有女儿的话,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们这样的吗?”
余亚蓉火大:“什么叫‘这样的’?我们子荣子誉不就是受人蛊惑做错了一些事情?难道还不给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乔以笙忍不住插了一句话:“去警局改过自新要不要?”
余亚蓉有点怂了,忙道:“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不是答应过我们,子誉配合你们调查幕后主使人,就放过他吗?”
乔以笙说:“那你们就夹起尾巴对我们放尊重点,别给我反悔的机会。”
余子荣还是想治治余子誉,所以拱火道:“我妈可是你的长辈,你这样跟我妈讲话,是根本不把我们陆家放在眼里?”
“现在才订个婚就这样想在我们陆家当家做主架势,以后还得了?”
“大舅!你容得下这种儿媳妇?别不小心把我们陆家给卖了!回头改姓聂了!”
“给我闭嘴!”陆家晟气得额角青筋都爆出来了,指着余亚蓉说,“再胡言乱语你就带着你的两个儿子滚蛋!”
聂季朗这时对陆家晟说:“陆兄,你先处理好你的家务事,以前以笙遭到绑架的事,我也有一些问题要单独问以笙。”
陆家晟点点头:“好好好,你们问。”
聂季朗却是把聂婧溪一起喊上了。
乔以笙隔着距离瞟一眼陆闯,先跟着聂季朗上楼去。
因为聂婧溪也一起的缘故,乔以笙怀疑聂季朗给陆家晟的理由只是借口。
等在二楼坐定,聂季朗一开口,果不其然验证了乔以笙的猜测——
“婧溪,我给你一次机会,把你伤害过以笙的事情全部主动地交待出来,那我可以帮你跟以笙求情,不追求你的过错。”
“否则的话,今天你跟着我回聂家之后,你就和杨芊儿一样,交由族规处置。”
乔以笙不免有些惊讶。如果不是掌握了一定的事实,聂季朗不会一上来就给聂婧溪一棒槌吧?
聂婧溪稳稳地站着,脸上的表情也先是微微诧异,继而她不卑不亢地问聂季朗:“小叔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