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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闯听完之后,笑得又坏又邪性:“乔圈圈,你在跟我求欢。”
乔以笙:“???”求什么?什么欢?
他从哪儿蹦出的新词?
乔以笙一把按住他摸在她腰间的不安分的手:“在和你聊正事,麻烦正经点。”
“我回应的不就是你跟我聊的正事?”陆闯的另一只手拨弄开散在她颈间和锁骨处的发丝,“没有我帮忙,你打算怎么在宋红女面前演好这种戏码?”
“可拉倒吧你,拿正事当借口。”他粗粝的指腹刮过她的皮肤,痒痒的,乔以笙边笑边躲,“怎么就非得你帮忙?我嘴皮子上跟宋红女透露几句话不就可以了?”
“光你嘴上说,怎么会有让她亲眼所见来得效果好?”陆闯的鼻子凑上来嗅她的皮肤。
乔以笙往后仰着身体,分神看一眼懒洋洋趴在地毯上的圈圈,对比一人一狗的神态:“说真的,你和狗子快要共用一张脸了。”
陆闯满是嫌弃的表情道:“可别抬举它了,它哪里能有我帅?”
圈圈:“嗷呜……”
陆闯瞥一眼:“你可就庆幸你是条母狗吧。”
乔以笙:“……”
纵然门清儿陆闯在开玩笑,她还是忍不住替圈圈打了他一下:“怎么的?它如果是公狗,难道你还想弃养它?”
“没有这个‘如果’。”陆闯的两只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倾向她,“偏偏它就是一条母狗……偏偏它在那段时间,它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偏偏它,朝我伸出了手……”
……乔以笙总觉得,戒指会磨坏。
她和他的戒指都会磨坏。
手指交扣得太紧了,一来一回地,总在摩擦。
裹着浑身的细汗趴在他的身上,乔以笙舒展开五指,检查戒指的情况。
他刚求完婚那会儿,虽然她说工作不方便,平时上班不能戴,但乔以笙没舍得就把戒指丢在抽屉里受尽冷落。
每天她都放在她的包里,早上是戴着戒指去办公室的,办公期间摘下来,下班后第一时间重新戴回手上。
检查完自己戒指的情况,乔以笙就抓过陆闯的大掌,检查陆闯的戒指。
“明天起还是让大炮也跟着你。”
这一次陆闯的提议,乔以笙没再拒绝,毕竟现在陆家晟已经莫名其妙地知道了她和陆清儒的关系。
会是宋红女告诉陆家晟的吗?那宋红女为什么早不告诉陆家晟、晚不告诉陆家晟,挑这个时间点告诉陆家晟……?
如果不是宋红女告诉陆家晟的,就更可怕了。除开宋红女之外,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人知晓这个秘密——似乎和陆闯对绑架案的怀疑联系上了,也许两件事就是同一个人。
抬头,见陆闯又咬着跟没点燃的烟,视线落在她的链子上,乔以笙指尖勾起垂于他胸口的狗牌,戳了戳他:“你在想其他女人。”
陆闯的目光上移到她的脸上:“乔圈圈,好酸啊。”
“怎样?我还能更酸点。”乔以笙用狗牌在他同样汗津津的皮肤上轻轻划动,“不是只有你能连狗子的醋都吃,我也可以吃柳阿姨的醋。”
陆闯沉哑的嗓音低低带笑:“厉害死你了,乔圈圈。”
所以她猜对了,他果然还沉陷在柳阿姨的死之中……乔以笙斟酌着问:“这条链子你怎么保留下来的?”
她没记错的话,他说过,他当场又被抓回去了,柳阿姨的遗体是陆家晟的手下处置的,他和柳阿姨所有物品全被作为垃圾丢掉,老豆也仅仅帮他捡回了柳阿姨的一件衣服,被陆闯放进墓地里。
陆闯掂了掂链子上的吊坠,那颗黑宝石:“她以前给我看的时候,她已经不戴着了,没有链子,只有吊坠。”
“她说是留给我媳妇儿的,所以交给我保管。即便那时候我也才八九岁,她就放心交给我了。她说我媳妇儿的东西,弄丢了是我自己的责任,她不管我。”
稍加一顿,陆闯的口吻间多出一丝轻嘲:“她去世之后,我不止一次地在想,她大概是预感到陆家晟总有一天会找到她,她陪不了我太久,陪不到我娶媳妇儿的那一天由她自己将链子送出来,所以那样早早就交给我。”
乔以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轻松,以冲淡沉重的气氛:“幸亏柳阿姨早早地给你了,否则我估计连它的面都见不着。”
“来,你再给我讲讲,柳阿姨有没有告诉你,吊坠的来历?”乔以笙倒从来没管过,这黑宝石究竟是货真价实的宝石,还是做成黑宝石模样的普通石头。
以前还不知道来自于柳阿姨时,她认为是真宝石,毕竟堂堂陆大少爷,不可能出手不大方,随随便便送出条路边地摊货。
事实上陆闯也不清楚:“她没告诉我。我默认是她父母留给她,祖传的吧。”
乔以笙忍俊不禁:“你是不是对‘祖传’有执念?”
他给陆家晟的理由也是偷陆家的祖传传家宝。
“不行啊?”陆大少爷蛮横霸道的架势重现江湖。
陆闯以前也不是没想过,项链会不会和他的亲生父亲有关。各种事实证明,并不是。
那么能让柳臻留恋的,多半也就是柳臻的从前的,她的老家、她的父母、亲人、朋友……
“啧,当然行,陆大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乔以笙翘起唇角。
她也认为能让柳臻惦念着留给儿媳妇儿的,确实如陆闯所猜测的,是柳臻从她父母手里继承下来的。
陆闯摘掉了在他嘴里快咬烂了的烟,重新伏下身体,轻轻地又吻起乔以笙。
吻到乔以笙的颈间,他久久徘徊,最后将脸埋进乔以笙的颈窝。
乔以笙回抱住他,越过他的身体,注视着趴在地毯上安安静静注视着他们的圈圈,觉得这一刻的陆闯,比圈圈的年龄更小。
但这没什么值得取笑他的。
思念自己母亲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小孩子。
陆闯愿意这般向她袒露他的内心与情感,乔以笙特别珍惜。
半晌,她听见陆闯语调没什么起伏地说:“她是被陆家晟强迫的……那她怀上我的时候,是一种什么心情……又是以什么心情,决定生下我……养育我……还为了我而居无定所、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