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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他终于顺利地抓出一只娃娃,亲自送到她手里。
一只哆啦A梦。
戴非与是专门瞄准这只哆啦A梦的,因为哆啦A梦能满足人全部的梦想和愿望。不过他没说。
欧鸥接过哆啦A梦,笑了笑,教授他道:“这种时候你如果搭配一句情话,效果更佳。”
戴非与:“……”
“比如……”欧鸥轻轻晃了晃哆啦A梦,“‘以后我就是你的哆啦A梦,满足你的全部梦想和愿望’。”
戴非与的目光轻轻闪动一下。不是因为她说的话恰恰好和他选择抓哆啦A梦背后的祝福是一样的。而是因为这一瞬间他隐约在她的眼睛里看见渴望。
但转瞬即逝。戴非与一眨眼,欧鸥的眼睛里便仅余调侃的笑意。
并且她还在继续调侃:“你现在依样画葫芦对我补一句,还拉得及噢。”
戴非与战略性地咳了咳,转移话题:“走,与哥带你吃饭。”
欧鸥追在他身上,笑嘻嘻:“别害羞嘛,与哥,你堂堂与哥害什么羞?都是跟着陈浩南和山鸡哥混过的人欸,怎么能害羞呢?”
戴非与又一秒钟变老干部架势:“……禁止调戏你男朋友。”
欧鸥:“好啊,那你亲我一口。”
“……”戴非与一米八的大个子差点平地摔了。
欧鸥从旁笑得前俯后仰。
吃饭期间戴非与不由好奇一件事:“你一直这么爱笑的?”
“你还敢问我噢?”欧鸥怜爱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我都怀疑你掌握了我的笑穴,我以前笑点没这么低的。自从被你勾搭上之后,你讲五句话有三句话我都想笑。”
戴非与摇头晃脑老神在在道:“我都劝过你离我远点了,会陷进我有趣的灵魂里,你偏不听。”
欧鸥直接从他碗里夹东西吃:“这还差远着呢,什么时候你让我跟你灵肉结合,我才是真正陷进你的灵魂里。”
戴非与正吞咽着食物,直接给因为她的话给呛到了。
跟她认识以来,数不清第几次了。
欧鸥也是数不清第几次被他的反应逗得笑到肚子疼。
欢欢乐乐的用餐时间结束后,欧鸥瞄见一家密室逃脱的招牌,非常地有兴趣:“一起来挑战?”
这两年线下剧本杀和密室逃脱特别地火,欧鸥都还没找机会体验过。之前有一次跟乔以笙提过闺蜜日给安排上的,乔以笙一听要玩恐怖本立马退却了。
戴非与告诉她,他玩过了。贡安地方就这么大,但凡出现的新鲜事物,他感兴趣的不感兴趣的都会关注关注。
而事实上他的探索欲很强烈也很旺盛,所以很少有他不感兴趣的,别说密室逃脱,贡安镇数量有限的几家剧本杀馆子他也都体验过了。
他喜欢捣弄这些,还萌生过也搞个密室逃脱馆子的想法,就像以前开民宿、当地陪。
不过由于他如今入了事业编,吃公家饭,比以前受限了,虽然可以用杜晚卿的名义去搞这些副业,但还是麻烦了点,最后还是算了。春节期间他还和乔以笙聊过这方面的事情。
欧鸥才不管他玩没玩过:“那就陪你女朋友再体验一次呗。”
戴非与刚刚说自己玩过,本来也没有不打算重新体验的意思,自然是乐意的。
进去之后倒是发现更新了一个新本子。
而且他们俩运气好,正赶上几个游客凑不齐人数,戴非与和欧鸥恰恰能填进去。
这个新本子是欧鸥喜欢的恐怖本,恐怖指数还是五颗星,最高级别的,主题是“校园惊魂夜”,一进去就乌漆墨黑的。
欧鸥其实不害怕,但这么好的亲近他的机会,欧鸥自然没放过,于是全程跟他连体婴儿似的贴着他,就差被他别在裤腰间了。
事实上不仅欧鸥依赖戴非与,同行的那几个游客也依赖戴非与——戴非与既是负责开路的坦克,还是解密的脑力担当。
因为戴非与,他们才能一关一关顺利地往下走,老板给的求助提示的对讲机一次没用上。
欧鸥小声打趣道:“你这么厉害,得被老板暗杀吧?”
照戴非与这样的速度,在限定时间内走出密室绰绰有余,他也就成不了为了通关体验的回头客了。
这个时候走在后面的两位游客突然尖叫地往前跑,大喊什么有鬼抓他们的脚。
他们正堵在一条黑漆漆的过道上,戴非与刚猜出密码打开门上的锁,后面的游客一跑一撞一推搡,自然而然地撞到最前面的人身上来。
而最前面的人一个是戴非与一个是欧鸥。
戴非与在开锁的缘故身体靠着墙,重心比欧鸥稳,欧鸥猝不及防下便随着刚刚打开的门直接往里倾倒。
得亏了戴非与眼疾手快拽住欧鸥,欧鸥才没有摔跤。
而后面的人竟还在往里推搡,戴非与明显有些生气地吼了一句“都给我别再动了!”
欧鸥都吓了一跳,附在他耳边轻笑道:“怒发冲冠为红颜嘛?”
“……”戴非与整个气势被她这一句话给消下来。
方才尖叫推搡的小女生快哭了:“不能快点进去吗?后面真的有鬼在追我们。你们没听见他手里的捶子拖在地上的声音吗?”
确实有。戴非与安排大家有序地进去了。
新解锁的房间里仍旧没有灯。而房间里有类似幽灵的声音在提醒他们要躲起来,不能被即将破门而入的NPC抓住。
几人便分散开来分别躲进几个衣柜里。
戴非与和欧鸥毫无疑问躲在同一个衣柜里。
并且因为他们俩抱团的人少,分配到的是最小的衣柜,两个人站在里面刚刚好,面对面贴着,转身都转不了。
欧鸥能清楚地感觉到,一进去,戴非与的呼吸就不顺畅了。
但他还是尽可能淡定自然。
还能问她话:“刚刚有没有摔到哪里?”
欧鸥有理由怀疑他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捺着笑,她陪他转移:“没摔到。不过你下次救人的时候,能不能别扯我的头发?”
虽然能理解那会儿情况紧急,他能拽住她已经谢天谢地了,但他扯的是她扎起的马尾,她现在头皮还在疼。恍惚间她还记起,她不是第一次被人拽马尾了。只是具体也记不清以前什么时候被人拽过了,可能是小学或者初中的时候,班上的男同学恶作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