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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的浪漫不达标,但戴非与认为她是浪漫的。
——在她拉着他冲进雨里的一瞬间。
这种浪漫的感觉不是物质能堆砌出来的。或者换一个人做出和她一样的举动,都不会是浪漫。
一切基于她脱离世俗桎梏的自由的灵魂。
戴非与忍不住搂住她的腰,提高她的身体,在飘飘洒洒的春雨里,以笼在两人头上的衣服为遮挡,再一次含住她的唇吮啄。
欧鸥笑,笑着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
路灯昏黄,细雨沙沙,春寒薄薄,小镇宁静,也捺不下两颗年轻火热躁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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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夜是跟着与哥去撸串,撸完串他送她回酒店。
下车前欧鸥毋庸置疑表达了一番恋恋不舍:“第一天你就和我接吻了三次,不跟我进去过夜说不过去吧?”
“跟你进去过夜,我这个妈宝男跟我妈说不过去。”戴非与一本正经又义正言辞,仿佛之前和她吻得停不下来的人不是他。
欧鸥说:“我得让乔乔跟你妈妈透露,她被你拿去当作拦截外面莺莺燕燕花花草草的挡箭牌。”
戴非与说:“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欧鸥怎么不记得这是她对他讲过的话,忍俊不禁,勾唇朝他倾身,气吐幽兰:“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在女朋友面前就不需要了。”
到底是吻过三次了,戴非与现在进步很大,扛得很住,没有退缩身体,迎着她,笑言:“在你这个女朋友面前,更需要保护好我自己。”
欧鸥挑眉,猛地一口啃上他的下巴,松开时便在他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齿痕。
戴非与摸着下巴,耸耸肩:“你瞧,就是这样差点被生吞活剥吃进肚子里。”
欧鸥咯咯咯笑个不停,边笑边搂着他轻轻吻啄他的下巴,尤其刚刚被她啃出齿痕的位置。
戴非与很快被她啄得浑身发热,将那只哆啦A梦塞进她怀里,强行催促她下车进酒店休息:“妈宝男每天是有门禁时间的,再不回去就要被夺命连环call了。”
“你妈妈为你承受得可太多了。”即便不通过乔以笙有所耳闻,欧鸥也能猜到戴非与的母亲是多好的一个人,否则也不可能教养戴非与和乔以笙这么好的一对表兄妹。
抓着哆啦A梦,临下车前欧鸥又抱住了戴非与。
就是抱着,没吭气。
“怎么了?”戴非与拢了拢她披散肩头的卷曲的长发。
欧鸥感慨:“好开心啊戴非与。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好开心啊。好久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戴非与侧头,深深嗅了嗅她的气息:“我也很开心。非常开心。”
欧鸥笑了声:“嗯,这就是恋爱的快乐。”
快乐在回到酒店的房间后看到小表姐发来的消息,短暂地受到冲击——袁文潜同志的新老婆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
都生快一个月了,昨天大伯父大伯母带着老太太去看人家母子俩。现在小表姐发过来的就是那个大胖儿子的照片。
不过在欧鸥看来,照片的拍摄角度很有趣,与其说是拍这个大胖儿子,不如说是怕这个大胖儿子带的把。
欧鸥冷笑不止。消息瞒得可真严实,竟然孩子都生完了她才知道。
袁文潜同志有新家庭是老早的事情了,和欧芸谣女士离婚一年后二婚的。那时候袁文潜同志还约欧鸥,想让欧鸥和他的新老婆见见面。欧鸥拒绝了,认为没必要。
欧鸥也早料到袁文潜同志大概率是再生孩子的。欧鸥并不在乎。
可现在故意瞒着算怎么回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防着她去使坏吗?
小表姐发来这张照片就是问她知不知情。
欧鸥不清楚小表姐这具体是什么心理。反正左右不可能是好心好意。
除开袁文潜同志,欧鸥和袁家唯一还有联系的人就是这个小表姐了。平常一般不说话,一说话小表姐不是来找她帮忙的,就是来向她通风报信袁家的消息,比如袁文潜同志又给袁家贴了多少多少钱。
欧鸥一般不理会她,偶尔应付她两句,但这些年也没有将她从通讯录里删除。
今天小表姐的通风报信,倒爆来了个大料。
欧鸥是不可能让小表姐看她笑话的,她很克制地回复小表姐:【替我恭喜老太太,袁家有后了】
这可是袁家的第一个孙子,呵,袁文潜同志可真给他们老袁家争气,老来得子。
欧鸥都把“听说您老来得子”几个字输入到和袁文潜同志的对话框里了,戴非与的电话恰恰在这时候打进来。
欧鸥手指正戳着手机屏幕,顺手便接起来了。
她没想到会是视频电话。
戴非与看起来也有点懵的样子。
欧鸥通过他湿漉漉的头发和搭在脖子上的毛巾判断他刚洗完澡,眼睛不由往下瞄:“没穿是不是?”
当然什么也没瞄到,视频电话的视野范围是有限的,她其实最多只能看到他的锁骨为止。
戴非与立马将电话挂断:“……我点错了。”
慌慌张张的模样将欧鸥逗得乐不可支。
间隔两分钟后,戴非与重新打过来。
这次却仍旧是视频电话。
故而欧鸥一接起就调侃:“你自己信你刚刚是点错了吗?”
戴非与的眼睛不知道在瞥什么,然后问了一句:“你刚刚在抽烟?”
欧鸥顿住一下,将指间夹着的女士香烟从镜头外移到镜头里,堂而皇之地朝他晃了晃:“是啊,这不是你不跟我上来住酒店,我就自己抽抽烟呗。”
烟是看过小表姐发来的消息和照片之后她火大又烦躁而点起来的,接他第一通电话的时候没料到是视频电话所以她未加遮掩直接入镜了。
他打来的第二通欧鸥看得很清楚是视频电话,接起之前刻意把烟藏在镜头外。
这个藏烟的行为,她自己也莫名其妙。
成年人抽烟太正常了,没什么的。现在戴非与一问,她仔细想了想,大概还是因为戴非与太纯情了,她哄他当她男朋友都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再当着她的面抽烟,更像在带坏他。
而她也意识到,如果第一通真是戴非与点错了才打成视频电话,那么这第二通,他应该就是因为她抽烟才特地打成视频电话的。
但戴非与并非要对她抽烟发表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