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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闯登时神经绷起：“怎么突然就要散了？”
陈老三笑得很暧昧：“闯爷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洋哥肯定是要散了去陪嫂子。你没瞧嫂子去上厕所之后到现在也没回来？”
看见了，他当然看见了，也当然猜到郑洋为什么要散，正是因为心知肚明，陆闯才更要问。
他极力以正常的口吻说：“不再玩一会儿？这才几点？零点都不到。被我赢的这么惨，不多掰回几局就走了？”
许哲倒也加入了劝阻的阵营：“我也觉得可以再玩一会儿。难得出来一趟。而且你这一走，我们三缺一也玩不成了。”
郑洋似又在考虑什么，一时之间没说话。
老四老五这个时候带着他们的妞儿一块回来了。
陆闯的房间门是敞开的，所以他们直接探身进来问：“你们都还打着呢？”
陈老三问：“你们要不要来两把？”
老四老五捋着袖子就过来了：“可这你们也已经没有我们的位置了。”
郑洋因此下定什么决心一般，起身把位子让出来：“我正好不打算继续了，你们来吧。”
老四老五问：“洋哥？我们这行吗？顶你的位子我们压力好大哈哈。”
陈老三说：“你们别相互推让了。老四老五你们随便来一个现在就给我坐下，不要耽误洋哥回去陪嫂子。”
老四老五一脸了然的神色，笑得堪比陈老三方才的暧昧：“懂了懂了。哈哈，洋哥和嫂子性福美满啊！”
陆闯：“……”搞什么……
郑洋笑笑，因为乔以笙不在场，也就和平常一样不再提醒他们说话注意，而郑洋这一笑落在陆闯眼中，就是一种无声的默认了。
男人之间不用再言明的一种默契。
“那你们玩得开心。”郑洋就这么离开了。
陈老三和老四老五冲着郑洋的背影调侃：“洋哥你和嫂子也玩得开心，明天还有一天要玩呢，别给嫂子弄得下不来床。”
陆闯面无表情地两手一摔，将新码好的麻将直接翻面摔在桌上，他身体也朝椅子后背重重一倚。
陈老三转回头来关心陆闯怎么了。
陆闯黑着眼睛，视线从刚刚消失了郑洋踪迹的门口收回来，不爽道：“不玩了。没劲。”
老四老五说：“闯爷这是只把洋哥看在眼里？怎么一换成我们来跟你打，就说没劲了？”
陈老三哈哈笑：“你们俩的水平和洋哥确实没得比，不怪闯爷嫌弃你们~”
不过下一句陈老三就对陆闯说：“闯爷你要是瞧不上老四老五，那要不您老人家也下桌？老四老五两个人，正好顶你和洋哥两个人的位子，我们还是四个人能继续玩。”
陆闯冷笑：“要玩滚你们屋玩去，这里我的地盘，我都不玩了，你们还赖在我这里不走？”
陈老三嘶声：“瞧闯爷这脾气。”
陆闯踢了一下桌脚，还真就发脾气：“滚滚滚。”
“草，滚就滚。敢情就洋哥入得了你闯爷的眼，我们其他人啥也不是。”陈老三也不懂陆闯为什么突然心情很差，带头起身，招呼许哲和老四老五道，“走，上我屋，我们继续。”
许哲却是说：“我也不玩了，先散了。”
陈老三又“草”一句：“妈的，你也不玩了我们剩三个能玩个鸟？”
“抱歉。”许哲推了一下眼镜。
他的温儒尔雅得让陈老三面对他的样子没法子发脾气，只能算了：“行行行，散了就散了，老四老五我们也散了。”
老四老五骂骂咧咧地往外走：“我们刚准备加入你们就散了，浪费我们时间。刚刚要是直接回屋，我们裤子都已经脱了。”
陈老三嘲笑：“那你们也太快了些。”
“去你的！……”老四老五和陈老三相互再调侃着荤话渐行渐远。
眨眼的功夫，陆闯就剩一个人坐在麻将桌前，陪着他的只有屋里残留的烟味酒味汗臭味等等交杂一起的乱七八糟的味道。
陈老三他们还连门都没帮他带上。
陆闯阴着脸又踹了一下桌脚，踹得整张麻将桌移动了一点位置，震得满桌的麻将牌发出响动，还有两个掉地上去。
陆闯默默地点燃一根烟，缓缓地抽起来，吞云吐雾完整根烟，他才起身，走过去，关上自己的房门。
酒店里的其他嘈杂也就被门板隔绝在外了。
陆闯走向他房间里的这张床。
床头柜上果然如他所记着的，放着酒店预备的计生用品和陈老三捡起来的涩情小广告。
陆闯抓起来，隔空丢向垃圾桶。
他的眼睛则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堵墙。
他知道这家酒店的布局。隔着这堵墙的另一边，是乔以笙和郑洋的房间，并且他这个房间里的床，和乔以笙那个房间里的床，床头全部挨着这堵墙。
所以如果他现在一拳头砸在这堵墙上，隔壁乔以笙将听得清清楚楚。
陆闯现在就想验证一件事：这家酒店的隔音效果如何。
但他是更希望隔音效果好点，还是更希望隔音效果差点？
陆闯不知道。
陆闯想知道，此时此刻隔着一堵墙的那边，乔以笙……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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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笙在干什么？
乔以笙正在紧张。
是她自己发消息把郑洋给喊回来的，结果郑洋真回来，她开始紧张得要命，突然间不知道接下去该干什么了。
还是郑洋提醒她：“你不是困了想睡觉吗？”
“……嗯，是。”乔以笙点点头。
郑洋指着洗浴间：“那你洗漱没？”
乔以笙：“……还没。”
郑洋：“要现在去吗？”
乔以笙说：“阿洋你先洗吧。”
郑洋打量她两眼：“你困的话可以先洗先睡。”
“没关系，你先洗。”乔以笙和他继续相互推让着，“我洗得比较慢，你会等很久。还是你先洗吧。”
真正的原因是，乔以笙还想再准备准备，郑洋先洗的话，她可以在郑洋洗澡的这点时间里一个人待着。
郑洋就不再拒绝了：“行，那我先洗。我洗得确实会快点。”
乔以笙点点头，有些手足无措地就那么站着，站着看郑洋去他的行李包里取他的换洗衣物。
他的身影挡着，乔以笙一开始什么也瞧不见的，但郑洋带着换洗衣物朝洗浴间走的时候，她瞄见了疑似他的裤衩。
“……”乔以笙赶忙挪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