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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公封邑,狐丘城,城中有三大家族世代在此繁衍,根深蒂固,盘根错节,表面上为涂山敏马首是瞻,实际上尽是阳奉阴违,隐隐间与青丘山疆域中一些大势力有着切不断的联系。
北泽、太叔、咸丘三个氏族分别在狐丘城药物、矿采、粮食、酒楼等等各行各业中体现出他们的存在,这三族早在涂山氏统御青丘山的时候就已经在狐丘城立族了,这三族是实实在在的万年氏族。
之所以能够存续到此,跟这三族看得清形式投了涂山氏成为最早的附属有很大的关系。
北泽莎,北泽氏当代家主的小女儿,容貌俏丽,身形婀娜而动人,是狐丘城里有名的大美人、大闺秀,修行一百来载,已经有筑基大成的修为,被视为超越天才的种子。
“父亲,你为甚么发苦?女儿可从来没有见过你满脸忧愁的样子,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吗?”北泽莎有些天真的说道,被视作掌上明珠的她不懂得眼前身为家族掌舵者的父亲在需要抉择的大问题面前所经历的挣扎和无奈。
“女儿啊,昨日公府的景象你可看到了?”北泽堂郑重的说道,脸上皱纹深邃,如同道道纵横相连的沟壑,参差不齐,不知怎么的他一下子好像苍老了起来。
“涂山敏出关了,想来那便是他突破到悟法阶的景象吧!”北泽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涂山敏的修为对于外界来说却是隐瞒了的,给出的风声也是大大打了折扣的,一大等阶之差形成的效果就是天差地别了。
不知者无畏,就连这北泽莎在不知道涂山敏修为的情况下,加之一直以来的一些道听途说,竟是早就存了与涂山敏攀比的心思。
“我看不像,这样的威势不是一般悟法阶能够散逸出来的,至少是悟法小成的样子,加上涂山公府里禁制的阻挡,看来这涂山敏已有悟法大成的修为了!”北泽堂理智的说道,他没有往更深去想,并不是他不够睿智,实乃是涂山敏两百岁突破到结丹境界这样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了。
“悟法大成?”北泽莎不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
“都送出去了?”
太叔氏,做为族长的太叔权此时面无面无表情的听着下人的通禀。
“族主,一切都在计划当中,并无纰漏!”
“武公子那边传来消息,要族主多多试探涂山敏的情况,再有还捎来了一个传音螺,劳烦族主亲启!”
“嗯,这样啊!你先下去吧!”
接过传音螺,太叔权脸色为之郑重起来。这传音螺倒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事物值得他这般,实乃这传音螺的主人行事向来谨慎,像用传音螺直接对话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就怕有个意外,留下后患。而现在呢?怎么就敢这样了呢?
太叔权,随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想了想又布下一道留音阵法,这才打开传音螺的秘法禁制,从里面传出的是一个音质浑厚的男子声音。
“太叔族主有礼!近日朝都有公候对涂山敏两百岁无子嗣,准备提请王上,裁撤涂山敏,想来很快就有结果。”
“再有,父亲要吾传讯与你,准备一方“通灵石晶”即刻送往朝都,有大用!”
“通灵石晶!不可能,这通灵石晶我太叔氏可拿不出来!”
“太叔族主,说笑了,既然你们拿得出通灵石,这区区通灵石晶想必也是有的!记住这可是吾父点名索要的东西,可别让他失望的好啊!”
传音螺中的声音冷硬而肯定,传达出不容拒绝的意味来。
“这…嗯!好吧!我试试看吧!但武公子也别太指望我太叔氏的好,以武公子的家世也不会太看重这一方通灵石晶吧!可想我太叔氏传承也不过区区数万年,可经不起折腾啊!”太叔权意有所指,同样冷硬地说道。
“哼!知道了…”传音螺中的声音已然中断。
收起传音螺,太叔权表情阴郁,很是不满的样子。
“涂山武、涂山子武这对父子可真是贪得无厌啊!”太叔权沉思道:“若真是这涂山武指定要的通灵石晶,莫非急着突破,他对涂山公位真有把握?真的裁撤得下涂山敏吗?”
……
咸丘氏,咸丘公子咸丘闲适,面容冷峻,手持长剑,挺立身姿,一动不动,一袭白衣随风微飘,宛若谪仙。在他的身后有一人,垂手侍立,不言不语。如此这般,时间流逝,好似永恒。
咸丘公子的这番动作,并非随性而为,他练的是一种独特的禅定功法,手持长剑立而不动,以此作为实践来更为熟悉剑,从而适应剑的重量和长短,以求最终达到剑随心走的目的。
“少族长!”
少顷,咸丘公子收身颔首,他身后的侍者随机见礼,毕恭毕敬。
“你来了,有何事?”
“少族长,涂山公爷已于昨日出关!少族长您曾吩咐过,只要一有涂山公爷的消息便立刻禀报,只是小人昨日见您入定冥冥,故不敢打扰,小人斗胆请少族长恕罪!”
这名侍者语气颇为沉重,似乎犯了十恶不赦之罪一般,然而语气虽如此,但内里透露出的坚定、倔强却怎么也抹杀不去。这是一个意志坚定如铁且有自己的主见与魄力的人。
“无妨,既然涂山公出关,那么一切事情就好办许多了。”咸丘公子淡淡道:“那边的事情如何了,莫要出什么差错的好,吾可是以此作为见礼,方好在涂山公面前有个立身之处啊!”
“少族长尽管安心,这太叔氏虽然行事异常小心、谨慎,可小人的潜行之术当是没有破绽,他们定是无法看破的。”
“嗯,不错!这样很好,宁石重,你的本事我很看好,你的为人我也信得过,你做的决定我也很认同,你我二人有生死交情,你就不必做主仆礼仪了,好否?”咸丘公子认真且带着期盼道。
“不可,宁石重已然为仆,主仆有别,不敢逾越。”宁石重断然不肯。
“唉!你是个信人,我现在是既庆幸又后悔,当初与涂山公讨要你过来是对是错?”
咸丘闲适心绪何以这般复杂?
这源于五十一年前的一天,踏雪赏梅,仆从左右,浩浩荡荡,咸丘公子咸丘闲适…志得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