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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咸丘石重(下)

作者:兵临楼下先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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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一年的时光,涂山敏恍若没有经历过,他的容颜没变,依旧看起来平平凡凡;他行事仍旧低调,穿着普普通通,从而让人难以从这上面联想到他高贵的身份;是那般的不起眼,走在人潮中是那般从容,没有人能够认出他的身份来。

    可实际上,他是那般的不凡、那般的璀璨,就像夜晚星空里最为明亮的月亮,鹤立鸡群在群星当中,只是此时此刻人们为浮云所遮蔽了双眼,却是怎么也无法看到他这在星空里明明最为显眼的月亮。

    这实乃涂山敏刻意为之,自他出关突破到了结丹境之后,在这狐丘城里却是已然没有人能够在修为上高过他了,在这里可以说是无敌了。

    涂山敏出了狐丘城,距城百里之处有一小丘,站在此丘上遥望能够看清狐丘城如山如岳的身影。

    望之无际,亭台楼阁,耸然而立,成林成片,一眼望之有股悍然之气,直冲高天,让人心神憾荡,好似这不是一座城,而是一只洪荒凶兽,一只正在咆哮的洪荒凶兽。

    这小丘有个贴切的名号,望丘!

    望丘之上有一座大阵,将整个望丘遮蔽,隔绝外界,为此,外人无从知道有座名叫望丘的小山丘矗立在狐丘城百里之外与之相望。

    而在这大阵遮蔽的望丘上有一片高阔的宫殿,这些宫殿名目繁杂却有序,藏功殿、演武殿、煅器殿、炼丹殿…狐丘殿!

    只是,如今这片宫殿群却是空空荡荡没有半点人气。

    狐丘殿中,涂山敏端坐高位,一股浩然威严从其身上迸发,这一刻他变了,变得耀眼,让人无法与之前在城里人潮中不起眼的青年样貌联系在一起,可以说这个时候他才有了身为涂山公该有的威势。

    狐丘殿中高位之下,有两排座位,以无名玉石造就,晶莹剔透,荡漾出青色光芒,与整座狐丘殿勾连无滞,若是细看便能够发现,这两排泛着妙光的玉座竟是通连这整座大殿,俨然一体。

    涂山敏就这般静静地坐着,无悲无喜,面无表情,他似乎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在意,他一双眼睛只是盯着殿门口,近乎呆滞一眨不眨,若不是两道影子出现在他眼底映射出的动静,说不得会将他当成一尊坐化的仙人来。

    涂山敏眼见等的人来了,他不自禁的嘴角随之咧了咧,露出一丝笑容,这丝笑容有些怪异,因为来的太快去的也太快,一闪即逝,恐怕只有拿眼睛紧紧地一眨不眨地盯着才能够发现。

    来人若是能够发现涂山敏的这丝笑,就一定会发现这丝笑里含有的不出所料的得意来,这是一丝狡猾的笑。

    “见过公爷,闲适依约而来…”咸丘闲适欲言又止,面上满是复杂情绪。

    “拜见公…爷!”

    宁石重行礼后,不敢去看涂山敏,脸上却满是倔强,站在咸丘闲适身后就变成一个雕塑,一动不动!

    “不错、不错,咸丘公子果然信诺!五十年不见却是更加耀眼了。本事也更加高深了。”涂山敏夸了一句,面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然而却给人一种真诚的意味来,然而他话里却也意有所指。

    涂山敏一眼便看破遮蔽的秘法,看出咸丘闲适已然有悟法大成的修为,而这一点外界是全然不知的,还以为他还是初入悟法的样子,可见他藏的很深很深。

    “坐吧!”涂山敏没有与咸丘闲适身后的宁石重接话的意思,指着殿中的座椅说道。

    咸丘闲适果断落座,其身后的宁石重随之站到座位的后面。

    “唉!”涂山敏悠悠然的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

    说来可能没有人会信,五十一年前与咸丘闲适初遇,涂山敏面对追上来的咸丘闲适,心里有多不耐烦,面对同样随行而至的宁石重是有多么的看不顺眼,当时他就在想这两人是有多么的惺惺相惜啊?

    不是谈的很兴起、很爽快吗,怎么不继续呢?为何追过来呢?既然如此本公子就给你们机会成全你们罢了!

    念之所至,随性而为,这才有了涂山敏把这宁石重让给咸丘闲适做护卫的由来。

    然而,现今看来,涂山敏却是有些后悔了!倒不是舍不得这宁石重,却是因为没有达到效果,没有达到涂山敏想要的效果!

    其实,至始至终,涂山敏对这咸丘闲适就没有多少功利心的,对宁石重更是颇有些另眼相看,不然又岂会因为宁石重于咸丘闲适相谈甚欢就对他看不顺眼起来呢?

    要知道在涂山公府中像宁石重这样的护卫高手就有数百,这其中多多少少与狐丘城里的各大小家族牵牵扯扯、勾搭不清,也不见涂山敏有什么怪罪的意思。

    为何单单到了宁石重这里就不行呢?这是因为涂山敏太看重宁石重了,有意提拔他。

    其实,若是与城中各家族有些牵扯也没有什么,无非是一些利益上的往来罢了,然而涂山敏通过咸丘闲适与宁石重初次见面的言语作为却是发现这两人竟是“心交”,是真的惺惺相惜,是那种可以称兄道弟的,这就有些不得了、不可思议了!

    当下,涂山敏就想,何不就成全了他们呢?一来,省得因为与咸丘闲适的惺惺相惜,宁石重与咸丘闲适两方阵营未免尴尬,自己也是不放心。二来,把咸丘闲适拉拢过来,也是有利的一方面。

    可是,而今看来,这两人并没有称兄道弟的样子,反而看到的是主仆同心其利断金的形式,这就有些不美了。

    涂山敏心窍玲珑,隐隐然看出了问题所在,想来也是因为自己给的压力加上宁石重性格的原因,他是怎么也不肯踏出那一步的。试想一个一直自认为是弃子的人,一直有堵搬不掉的大山压着他,又怎么可能喘得过气来呢?他涂山敏便是那座大山!

    “公爷因何叹气!”

    骤然间听到涂山敏的叹气,他感到身体一松,这个时候咸丘闲适才感受好了些,却是这个时候的涂山敏给予他的压力变得小了一些。

    本以为涂山敏会一直维持强势,直至达到目的,不想却在这时收起气势来,莫非是以退为进?咸丘闲适很是诧异。

    “无妨!还是说正事吧!”

    涂山敏并不想说出叹气的缘由,那样会显得自己太过仁慈了些。

    “公爷请说!”咸丘闲适正色道。

    “我要你加入望丘山!”

    “望丘山?”咸丘闲适并未听过什么望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