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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蕙觉得燕临的脑回路与她不合,再次后悔自己来燕府,找燕临帮忙就是找个猪队友添堵。
她气呼呼的,拿起杯子打算喝一杯果子酒就回府。
可是一口喝的下去,这甜中为啥带点辣辣的味道。这杯子怎么变成碗了。
燕临惊呼:“你把我的烈酒给喝了,这酒后劲很大。”
姜雪蕙惊了,她确实感觉脸颊开始发烫,胸腔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升起。
她这身体受不住高度酒。她怕自己待久了会出洋相,便起身同燕临告辞。
谁知走到门口脚步已有些虚浮了,玫儿赶紧扶着她,燕临在旁盯着,打算要送她回府。
姜雪蕙的脑子有点飘,到了大门砖雕照壁前,她突然就对燕临说:
“燕临,你就别在姜雪宁身上浪费时间了。你去喜欢乐阳长公主吧。
她能守了你一夜,可见真心待你。公主是一位极好的女孩子.
她真诚勇敢又善良有担当。这么好的女孩子是无价之宝。”
燕临简直莫名其妙,沈芷衣喜怒无常。没想到姜雪蕙对她评价倒是很高。
但是再好他和公主也只是朋友,怎么就扯到上那一块去了呢?
谁知姜雪蕙见他不说话,揪住他的衣襟道:“本来你同姜雪宁年少纯真也挺好磕,但既然有缘无份就别纠缠下去了。
你听我说找公主没错了,你要是不抓住这个人,将来你孤寡一生驻守边疆。
而她远嫁异国惨死他乡,多悲凉的一生啊。
虽然我觉得我能与你凑合一下,可是你太傻了,傻的让我着实看不上。”
燕临见她面色酡红,眼神已经有些飘忽,便知她醉意上头。她的话说的含含糊糊,唯独最后一句他听清楚了
姜雪蕙这话让他有点受伤,他嚷嚷道:“你别与我凑合,我做了什么错事要让你这样报复我。”
姜雪蕙气他不识好歹,又一次揪住了燕临的衣襟,抬手拍他的手臂。
骂道:“好好的人怎么就脑子进水了。你这熊孩子,听话。”
燕临小时候就这么被她教训,如今情景再现,他有些哭笑不得。
好在有一双手牢牢的抓住了姜雪蕙的肩膀。一道醇厚的声音道:“她怎么了?”
燕临见是谢危,赶紧行礼道:“先生有礼,世妹不小心喝了我杯中的酒,是以现在有些醉酒。”
谢危明白了,说:“我送他回去吧。”
他不等燕临的回复,直接抱起了姜雪蕙,上了他的马车。
玫儿觉得不合适,可谢危腿长,动作又快。她连追都追不上。
燕临看着谢先生的举动,感到有些怪异,可是谢先生素来有清正的名声。他与姜世伯相熟,燕临倒也不疑有他。
燕临高声道:“有劳先生送世妹回家。”
还是剑书过来,安排玫儿同他一起在马车前面坐着,她才安心一些。
姜雪蕙坐上马车,坐里头左侧的谢危想让她靠着自己肩膀,可是她本能不愿意,直接扑到对面,蜷缩靠着右边窗边的车壁。
她恨不得与谢危隔的距离越远越好,连喝醉了都是如此反应。
酒意一波接一波,越发上头,姜雪蕙的思绪混沌一片。她靠着车壁小憩了一会,过了好久,马车有些颠簸又把她给震醒了。
姜雪蕙瞪着谢危说:“你为何会看上我?若是昔日相救之情让你记着,可我照顾的是我妹妹,还是姜雪宁照顾你比较多。”
谢危明知与醉鬼是说不明白,他还是认真的回答:“并不止如此,是你照顾我们,你不辞辛劳,日夜看顾,这些我都知晓。”
姜雪蕙道:“我的性子沉闷,并不像妹妹天天挂着笑容,会说些俏皮话让你开心。
我着实不懂你怎么就不喜欢她。她现在很好,从前那些毛病都改了。不应该啊。你明明是会喜欢姜雪宁的。”
谢危道:“我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因你的缘故,我当宁二是妹妹。
你的性格也很活泼,你只是在人前伪装惯了。
更何况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因为她是什么样的,而是喜欢就喜欢了,没有理由。
我只知道你在我身边,我会感到非常的欢喜。你离开了,我感到日常都少了很多趣味。”
姜雪蕙艰难道:“可是我很怕你.......”
谢危哄着她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你多接触我多一些,多看我一些,有一日你就不会怕了。”
姜雪蕙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她使劲摇头,摇的她头更晕了。
她心里知道她比谢危想象中更要了解他,所以她才害怕。
谢危问她:“你还想知道什么?”
此时马车停住了,姜府到了。
谢危起身想要抱她下车,姜雪蕙顺势抓住了他的衣襟:“我们真的不合适,你还是放弃吧。”
姜雪蕙突然发现谢危脖子里挂的东西很是眼熟,她这会意识不清,艺高人胆大,直接扒开谢危的衣袍去看。
正值初秋,天气还挺热。谢危穿着她送的浅青色织罗衣袍,轻薄的一层。
姜雪蕙用力一拉开,衣袍就被她扒到谢危的手臂上,露出里头白皙结实的胸膛。
向来临危不乱的谢危被她这举动整的都懵了。人也被她推倒在马车上,他的背靠着马车左侧窗下的凳子。
姜雪蕙也跟着从右侧窗的凳子上跌下,坐到他身上,她专注地盯着他的锁骨位置。
更惊骇的是剑书和玫儿,还有后头的姜府众人。
剑书见马车到了姜府,在帘外说了一声。还先扶玫儿下车。
他见到姜府众人出来迎接,赶紧把马车帘子掀起,打算叫他们下车。
而今日姜伯游听闻两位女儿前后在宫中备受夸奖,觉得有荣与焉,回来与家人分享这好消息。
孟氏很是得意,在家里摆宴打算家里人私下庆祝一番。
可姜雪蕙出外了,他们就先吃了晚膳。安排了一桌子糕点瓜果等姜雪蕙。
晚上正巧大家都在外院,听闻姜雪蕙回来,一家四口热情地跑去大门口,打算迎接庆贺。谁知还能目睹如此劲爆的场面。
姜伯游怒发冲冠,以为谢危要对他大女儿不利。人迅速扑到马车面前,才见到是姜雪蕙跨坐在谢危身上,扒了他的衣袍欲行不轨。
姜伯游吓得脸都绿了,他哆嗦了半天,还没能上到马车。
剑书被推到一旁,忘记给姜伯游搬车凳,还伸长脖子看戏,帘子也忘记放下来。
他还记得扶上玫儿一把,这老实丫头也吓的腿软了。
姜雪蕙压根没留意外头动静,她只盯着谢危胸前一只小弥勒佛像,念叨着:“怎么我丢了的绳链到了你的脖子里。这是母亲特意去为我求的姻缘如意佛。
我知道了,莫非你是挂了这佛像,所以才想起我的,那就更要还给我了。把它还给我,你便可以把我忘了。”
谢危没有阻止她扯这绳子,他只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东西不是你拿走了,我就能忘记的。”
姜雪蕙已经昏头昏脑,哪顾得上他的说话对还是不对,她只一心想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但是她扯半天扯不动,还挠了谢危的脖子几下。给他添了几道血痕。亏得她为弹琴剪短了指甲,不然怕是伤口更深。
谢危吃痛,却不声不响。温香暖玉在怀,他知晓姜伯游在马车外虎视眈眈,便双手撑在身后,任她施展。
最后,她气急败坏,朱唇一张,张口就要把这个绳子咬断,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结果一时不慎,竟在谢危的脖子连右肩膀处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可怜的姜伯游好不容易爬上马车,就目睹大女儿把人衣袍扒到手臂间,对人上下其手还不满足,直接一口咬到谢危脖子上。
谢危的表情凝固住,他这会是真的呆滞了。
姜伯游整个人都僵了,接着抖如筛糠,面如死灰。
朝内有传闻,谢危将升任太师。到时谢危的品级在姜伯游之上。
姜伯游还在想如何不着痕迹地讨好这位同僚兼棋友,结果自己女儿先对人行禽兽之事。
想想自己的官场生涯将要变得暗无天日,姜伯游真的想就地升天。
小剧场:
姜伯游:我温柔恬静乖巧的大女儿扑倒我未来的上司后,论我心理阴影的面积。
瑟瑟发抖等着职场狂风暴雨和顶级pUA的姜父:辞官还是被灭,这不是选择题。
因为辞了也躲不过。灭了也不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