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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伯游在朝中最近感觉到不对。以往点头之交的宗室和勋贵,纷纷对他投以笑脸。
不是邀请他下朝喝酒,就是邀他吟诗下棋,个个态度亲切热情。全然没有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样。
有些还老凑他面前,同他不经意讲起自己儿子或子侄有什么优点。年轻的翰林院官员都想方设法凑到他面前卖好。
很多朝臣孩子不在宫里进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问了也没人肯说。
尤其正当年少或家有未婚子侄的官员,都被人防备着。
但时间久了,总有些风声,他们自然好奇姜尚书家的两位女儿到底有多好,才让大家如此追捧。
孟氏突然变成宴会焦点,时不时被人推销自家孩子,吓的她不敢再去。
姜钰在书院,也感受到师兄师长们的热情。个个不是拐弯抹角同他打听他家两个姐姐,就是推销他家兄弟。
姜伯游渐渐有了姜岳父的美名,好在他家都不爱出风头,大家也不会特意传开。可就这样都让他们很是困扰。
毕竟二女儿同张遮合了八字,因顾及燕临的心情不敢下定。
大女儿被谢危盯着,他们不想妥协,怕惹谢危生气,也不敢给她物色新人选。
据说谢危最近火气大,骂哭了不少翰林院的修撰和编修。
崔来仪连觉都不够睡,常熬夜整理公文,无法去见姜雪蕙。
姜家人都不敢告诉他真相,只能躲着他走。
孟氏多年的夙愿一朝达成,可是变成如此不上不下的局面,搞得她也很闹心。只能闭门谢客。
由于找各种借口要上门拜访的客人太多了,姜伯游同孟氏都躲到张遮家,连姜钰都笑不出来。
让九岁的孩子守着秘密太痛苦了,为了姐姐们的幸福,他只能忍痛割爱,放弃其他金龟姐夫。
姜钰一同躲来张遮家,就被张遮监督着写作业。张遮督促的比姜家夫妇还用心。父母亲们干脆打起了马吊,将孩子交给张遮管。
姜钰本来想跑,可张遮是什么人,常与狡猾的罪犯和尸体打交道,姜钰被他盯上,跑都没处跑。
有几回熊孩子受不了,趁张遮在宫中当值,下学居然跑去谢危府中。
搞得谢危处理完公务,还得送他回姜府或张府。于是又同姜家人同桌吃了几次饭。
姜家人对谢危从开始的诚恐诚惶到后面见怪不怪了。
姜伯游被谢危哄着哄着,又同他下起了棋。态度没有变,但至少不躲着他了。
姜雪蕙亲自揍了熊弟弟几回,实在顶不住他鬼哭狼嚎,放话说让他再去谢危那就打断他的腿。
姜钰正在叛逆期,有次居然跑去沈玠府里呆着,又让沈玠送他回来。
气的姜家夫妇同时下场,男女混合双打,才将小屁孩搞定。
然后,姜钰回到书院,发现他的作业比同窗多了两倍量,而且受到了夫子的重点关照。
一问才知道是谢少师亲自发话,将谢危视为人生偶像的夫子执行起来毫不含糊。
姜钰毛骨悚然,知道谢危是对他去沈玠家的不满。他被夫子关照的快窒息了,这才知晓谢危的厉害。
小屁孩能屈能伸,熬了几天迅速跑去谢危府上哭泣求饶,撒娇卖萌,无惧大姐姐的要挟,又带着谢危回家吃饭,这才换回自由。
姜雪蕙要揍他,他就躺在地上耍泼。
“大姐姐,被你揍一顿,好过我淹没在成小山堆的作业里,被夫子天天盯着。大姐姐,来吧,我不哭到一条街都听到,都算我输。”
姜雪蕙气急,直接将姜钰打包去张遮家,让姜雪宁找张遮收拾他。
张遮在宫里轮值,她就同姜雪宁轮流盯着,这才阻止他跑去谢危府中胡闹。
缝隙一旦出现了,就会被拉开口子。谢危只要不忙,都不用姜钰带了,他自己会在饭点前跑去姜府或张府吃饭。
张家人同他关系很好,压根不会拒绝他来张家,有时下朝张家父子还会主动邀他来家里。
姜家人只能委委屈屈地看着谢危自由进出,敢怒不敢言。
谢危感到奇怪,无论他来多少回,他都看不出姜雪蕙喜欢吃什么菜。很快他也没空纠结这事情了。
朝堂争斗风起云涌,今天又发生了一件大事。燕牧同谢危秘密揪出通州军营倒卖军械的细作,证据都到了沈琅那里。
得知此事的薛远,竟然狠下心肠,派杀手冒充平南王的部下在燕牧往返军营的路上用毒箭射伤他,试图祸水东引。
他还让兴武功卫假借抓逆党的名义让全城戒严,导致燕家寻不到大夫。
他这招不可谓不毒辣,用平南王引起沈琅忌讳,再杀了燕牧,让燕家群龙无首,便是他犯下大罪,沈琅为了牵制平南王也要放他一马。
燕临紧急出宫照顾父亲。谢危收到燕家的传讯,他亲自找的大夫都出不了家门半步。他当机立断,立即去姜府。
此时已是夜深,明月高悬。
面色不虞的姜伯游知道是老友燕牧出事,再多怒火也平了。
他着人去通知姜雪蕙,过了一阵,姜雪蕙身着男装,背着药箱跑来中堂。
姜雪蕙与谢危同乘一辆马车,他罕见的一言不发,面色凝重。姜雪蕙亦是不言不语,闭目养神。
马车到了谢府,她有些诧异。还是跟着谢危走,她知道他不会拿燕家来开玩笑。
穿过好几道拱门,在最后一道拱门进去,只有一堵种着一丛修竹的墙。
谢危抽出旁边的板砖,墙门大开,他们进去走了一小段间隔,同样手法打开一堵墙,就进了燕府。
姜雪蕙才知道谢危的府邸居然在勇毅侯府后面,两家还打通了一个门相连。
走到了燕牧住的承庆堂,姜雪蕙见到人事不醒的燕牧。她放下药箱,直接上前把脉。
燕临见到她提着药箱很是诧异。他才得知父亲与谢少师暗中有来往。
在他焦急的四处寻医时,还是管家通知他说谢少师会带大夫过来,让他在燕侯爷身边等着就好。
燕临见姜雪蕙熟练的把脉和施针的手法,这才明白姜家的药房是为她设置的。
姜雪蕙从谢危的话中预估了大概伤势,特意将相关药材都装在药箱。
因此一查出病症,她就直接从药箱抓药让管家去熬制。并让他们煮一锅水,等水沸腾时,她将刀具长夹等器具都放进去煮。
过一会,用长筷子夹出器具,在消毒好的盘子上一字摆开。她给燕牧的伤口消毒,挤出毒血,清理创面,洒上金创药。让燕临的心也安定下来。
她叮嘱燕临:“待会给世伯服药。伤口会导致发热,甚至高烧。体温一上升,就先用温水给他不停擦试,及时更换后背的汗巾。我去休息一下,世伯发热就让人过来喊我。”
燕临知晓轻重,他火速安排一间客房给姜雪蕙休息。
到了四更时分,燕牧开始发热,燕临用温水擦了一会,才想起家里的婢女都被遣散出去。燕家只剩军汉和家丁。
燕临起身打算亲自去喊姜雪蕙,不料同在一旁等候的谢危拦住他,道:“我去喊她,你在这看着侯爷。”
燕临觉得不妥,说:“先生,我与姜大姑娘是发小。我怕她会介意其他人去她卧房,还是我去吧。”
谢危淡淡地说:“我与她正在议亲,已经合过八字了。”
燕临震惊了,他不敢再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谢危离开。
他想起奉宸殿原来只有一扇的屏风变成一排,又觉得一切皆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