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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识海中。
自己的各种情绪,也成为了一种能量。
七种情绪,以七种颜色,被混沌之火炼化,成为了最最纯净的本源之力,滋润着自己的心神。
这是什么?难道是刘皇叔吹牛逼的时候,说的量子纠缠吗?
杨青不懂什么量子。
他只是感觉到,自己在上次悟道成功后,才逐渐发现了修真的玄妙和快感。
修真,修真。
一个真字,才是修行的最后本质。
而感知这个真的过程,会让人深深为之着迷,并沉浸其中。
不知不觉,头顶的蓝天中,再次出现一片灰云。
杨青心头警兆顿起,连忙摇摇头,将心里的感悟暂时压下。
深吸一口气,回过神后。
杨青握着丁璇的手,转过头,对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自己的王秀梅阿姨道:“阿姨,我们进去吧!”
“快,快进!”
王秀梅连忙说道。
吱呀一声,推开老旧的木头大门。
院子里,一如二十多年前的样子。
土地,土路,院子中央栽种着白菜和西红柿,还有一部分大葱。墙角摆放着铁锹,锄头,镐头等农具。一只老母鸡带着两只小鸡在菜园子里追逐着小虫子。
老旧的房子,依然还是喷着绿漆的木质雕花窗棂,窗棂上刚刚贴上的年画,崭新鲜艳。窗台上,摆放着一些砖瓦杂物。
穿过擦拭的干干净净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屋内的一些情况。
红漆桌子上摆放着老旧的黑白电视机,还有一个大大的相框,里边林林总总放着十几张照片。
“赶紧进屋!”
王秀梅打开门,连忙让杨青和丁璇进了屋。
屋子里昏暗的很,夕阳的余晖,从门窗的缝隙中招进来,凝成了一束束金色的光束。无数的尘埃,在光束中飘舞,折射着炫目的光芒。
堂屋里,有两个木头柜子。正中央的,还摆放着一尊菩萨,以及香炉。门口的角落里,是一个大大的黑瓷水缸,水缸是满的,上面飘着半个葫芦做成的水瓢。
进了里屋,杨青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炕头,身上盖着被子,如同死人一样的刘叔。他的脸色呈现出惨白色,杨青还发现,他的胡须上竟然还有冰渣。
要知道,这里屋里可是生着炉子的。
“你们快坐,我给你们倒水!”
进了屋,王秀梅就开始忙活。
她从柜子里找出两个老旧的白搪瓷茶缸,茶缸上还有农业学大寨的字样。
“我先看看情况!”
杨青掐灭了香烟,脱了鞋子上了炕。
他挪到刘叔身边后,伸出手轻轻的拉起了被子一角。
刚一拉开,一股冰冷的瞬间扑面而来。
这气息是如此的冰寒,似乎能将人的血液冻住一样。
好冰!
杨青打了个冷战,神色凛然。
寒毒!
仅仅是一眼,他就看出了端倪。
这是修行者的手法,而且还是水系修行者的杰作。
刘叔这不是生病,而是被人攻击了。
不过,杨青有些不理解。
叔叔一个农民,老实巴交的,怎么会和修行者扯上关系,还被修行者攻击了。还有修行者都是一些眼高于顶的家伙,怎么会攻击刘叔一个凡人?
想了想后,杨青决定进入刘叔的脑海中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点在了刘叔的额头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
皑皑雪白,苍茫天地。
一个穿着黑色长裙,挽着发髻的古典美女,站在大雪纷飞的烽火台边。一头白鹿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沐浴着风雪。
一身玄色长裙,不染半点尘埃。三尺青丝垂下,随风轻摆。冰清玉洁的肌肤,如羊脂白玉。如星辰般美丽的眸子,却没有一丝的温柔,只有无声的冰冷。细细柳眉,如利剑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如同九天而来的玄女。
如同冰雪中走来的女王。
突然间,那女子转过头,凝视而来。
……
杨青猛地惊醒。
他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喘息着。
卧槽,好厉害。
杨青感知着刚刚刘叔脑海中的那个女人,不由微微心惊。
仅仅是一缕残留的神念。
就如此霸道。
那本人呢?
杨青连忙压下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最好不要碰到,不,千万别碰到她。
杨青默默的祈祷着。。
“杨青,你怎么了?”
一旁,丁璇看到杨青脸色不对,连忙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儿!”
杨青回过神来,笑着对丁璇说道。
“杨青,怎么样了?”
王秀梅看到杨青皱眉思索,忐忑不安的问道。
杨青没有立即说。
而是离开炕头,坐在炕沿上,端起茶缸喝了一口热水。
“姨,叔叔什么时候得病的,您跟我说说呗!”
杨青问道。
王秀梅闻言叹息一声道:“就是在北山里边,北山里有一个叫鹿鸣谷的地方!”
她坐在了炕头边,看着昏迷不醒的丈夫,轻声说道:“你叔叔,几年前开始转行收皮货。经常去山里转悠。不过,咱们这儿的人,都知道鹿鸣谷很邪门。所以,你叔叔也从来没去过。直到三年前!”
……
三年前的春节前夕。
大雪纷飞了一晚上。
原本刘叔是打算年前是不出去了,专心在家陪老婆孩子过年了。
不过,当天晚上,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北山上一户人家打来的,对方说,他那边有狐狸的皮,问刘叔收不收。
刘叔有些犹豫,但考虑到距离不远,对方就在山脚下后。刘叔还是决定去了。
临走时,王阿姨还埋怨他,说好了在家过年了,这又要出去了。
刘叔嘿嘿笑了笑,抱了抱王阿姨后,说是这是年前最后一单买卖了,而且狐狸的皮市场行情非常好。
如果对方家里真的有狐狸皮,那可是一笔大买卖。
就这样。
第二天,刘叔骑着摩托车去了。
但是,当天竟然没有回来。
王姨期初还以为丈夫中午是直接去了市场了,就没太在意。但是到了晚上,丈夫还是没有回来。
等到第二天,依然没有消息后,王阿姨就着急了。
她直接推着自行车出门,骑了十多里的上山路后,终于来到了大青山下的牛头村。进村问了一圈,找到了那户人家。
而那户人家的老婆,同样着急。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家的男人和刘叔一起进了山,然后都没出来。
这下,两个女人都慌了。
最后,那个女人找到了大队支书。
而支书听到女人说,他老公带着另一个男人去了鹿鸣谷后,脸色顿时一变。原本打算只待两个人进山的支书,直接通知了村里的治保主任,让他带上了民兵,甚至还带上了步枪。
最后,在这二十多个民兵的保护下,一群人才朝着鹿鸣谷进发。
一群人走了整整一天,终于在日暮时分,到达了鹿鸣谷外。
鹿鸣谷是一片很开阔的山谷。
山谷两侧的山梁上,是古老的土长城,还有历经千年风霜的烽火台。长城如同黄色的巨龙一般,绵延至远方层峦叠翠的群山之中。
山谷中,被厚大一米多的积雪覆盖,偶尔能够看到一两点黄色,那是被积雪压在下面的蒿草。
众人搜寻了一上午后。
中午在山坡上的一个坑里,找到了失踪的二人。
只是可惜的是,牛头村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死相非常凄惨。刘叔虽然还有呼吸,但却昏迷不醒。
……
“鹿鸣谷!”
杨青记住了这个地方。
他决定了,这次来大青山,任何地方都能去,就是不能去鹿鸣谷。
肯定不去,绝对不去,谁去谁小狗!
他抬起头,看着王秀梅忐忑不安的样子,笑着说道:“姨,你放心吧,这个病,我能治!”
“真的?”
王秀梅将信将疑道。
前几年,她跑遍了省里各大医院。就连最好的医生专家都对此束手无策。
杨青真的行吗?
丁璇笑着抱着王秀梅的胳膊道:“阿姨,你就放心吧,杨青说行,就一定行!”
看到杨青给自己递了个眼色。
丁璇撒娇道:“姨,你带我去村里转转呗,我还没来过呢!”
“这村里有啥可转的呢!”
王秀梅笑着说道。
不过,她还是带着丁璇去了
二人离开后。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杨青,还有昏睡不醒的刘叔。
杨青喝了一口水后,上了炕,盘着腿坐在刘叔身边。
掀开被子以后,他三下五除二的将刘叔身上的衣服脱掉。
脱掉衣服的刘叔,身体苍白,而且浮肿。
轻轻碰一下,如同冻肉一样,冰冰凉,硬邦邦。
他已经确认刘叔中的是寒毒。
而解毒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用火系能量消融掉寒毒就可以。
正好,自己指环里,就有一堆火系晶石。
等寒毒消融后,再让刘叔吞下凝神丹一枚,基本上就OK了。
这种办法,顶级的炼药师就可以做到。更别说是拥有混沌之火的杨青了。
夕阳的阳光,从窗户招进来。
落在火炕上,一片红色的光斑。
杨青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后,将刘叔的袜子脱掉。随后,他坐在刘叔的脚边,叼着烟眯着眼。
双手握着一颗火系晶石搓了搓。
纷飞的火红色的碎颗粒,如同美丽的细沙一样,在余晖中闪烁着金红色的光芒。
片刻后,杨青的手上燃起了朦胧的火焰。
“火焰掌!”
杨青看着自己燃烧着红色火焰的手掌,不由的想到了武侠电视剧里的牛逼高手大招火焰掌。
随后,杨青双手缓缓伸出,握拳,露出中指……错了,伸出食指和中指。
并指如剑后,闪电般的点在了刘叔的脚心涌泉处。
红色的火系能量,瞬间灌入进入刘叔的腿部。刘叔惨白无血色的脚,渐渐的变成了火红色。
刘叔中毒很深,而且时间很久。
所以,杨青推进的速度放的很慢。
渐渐的,红色的火系能量,蔓延到了小腿……大腿,并一路向上,攻城掠寨。
半个小时后。
火系能量全部耗尽,手中的火焰也消失了。
而躺在炕头上的刘叔,此时全身上下都呈现出粉红色,而且还冒着热气,就像是被蒸熟的大闸蟹一样。
不过,杨青却知道。
这些冒出的白气,就是被蒸发的寒毒。
用不了多久,刘叔的皮肤就会恢复正常。
到时候,只需要将凝神丹给刘叔付下,并用真元化开,一切就OK了。
一支烟抽完。
刘叔已经呼吸平稳,身体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
随后,杨青将凝神丹,塞到刘叔的嘴里。然后双手十指翻飞,结印后,按在了刘叔的胸口。
化丹决施展后。
刘叔口中的凝神丹立即消融成了蓝色的元气,进入了身体各处。
杨青引导着一丝元气,进入了刘叔的脑海中。
这时,杨青就发现悟道的好处了。
闭上眼,杨青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刘叔脑海中的各种气流形状,浊气与清气混在一起,驳杂不堪。
而当凝神丹的能量进入后,就像是催化剂一样,瞬间让刘叔的脑海中的浑浊气息有了变化。
然后,浊气下降,清气上升。
待到一切稳定后,杨青收回了印决,睁开了眼。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起身下了炕。
走到灶台前,拿起暖壶给自己续了一杯热水。
随后,又点了一支烟,坐在炕头,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刘叔。
片刻后,刘叔睁开了眼睛。
他先是茫然的看着屋顶,然后又艰难的转过头,看着四周。
待看到杨青后,刘叔先是一愣。
然后慢慢的坐了起来,杨青还看到他将鸡毛掸子藏在了身后,当做了武器。
刘叔警惕的看着杨青问道:“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
就在杨青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时候。
门帘哗啦一声撩起。
王秀梅飞一般冲了进来,激动的泪流满满,抱住了刘叔。
“你个杀千刀的!”
王秀梅嚎啕大哭,使劲儿的锤着刘叔的胸口,哭着喊道:“你总算是醒了!”
“老婆!”
刘叔一脸茫然,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王秀梅看到丈夫一脸茫然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她抹掉脸上的泪,哭着笑着说道:“还怎么了?老娘都准备给你办后事了!”
杨青看到这夫妻俩哭着叙旧,就想着叫丁璇离开。
转过头一看,好家伙,丁璇哭的比王秀梅都厉害。
眼睛红红的,都哭肿了。
泪水从她那美丽的脸颊上滑落,都把衣服的领口打湿了。
……
趁着夫妻俩叙旧。
杨青连忙拉着丁璇溜出了房间。
杨青从柴火堆里找了两个木头桩子,和丁璇坐在了菜地边。
看着夕阳,看着余晖下的村落,柳树,一片片的房屋,听着巷子外的牛羊叫声,还有家家户户开始做饭的锅碗瓢盆叮当声,不禁心神舒缓,惬意非凡。
“杨青,你以后要是这样了,我也会一直照顾你的!”
丁璇梨花带雨的哭着,眼睛红红的握着杨青的手说道。
杨青听了,感动的点了点头。
不过,随后,他愣了一下,这话好像不对劲儿。
“死丫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杨青揉了揉丁璇的头发,笑骂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