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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景德镇的街道人车皆少,从郊区路口处一起驶入市区的三辆汽车格外引人注目。
开在最前头的是刀姐那辆线条硬朗的黑色奔驰大G,周洲的BJ20紧随其后,而江北则落在了最后。
大约十五六分钟的样子,三人赶到了刀姐的别墅。
率先下车的刀姐靠在大G的车门上看着江北和周洲,笑容妩媚。
她随即点燃一只细杆香烟,轻启朱唇吐了口薄薄的烟雾,便将烟轻轻的夹在手里,柔声笑道:“欢迎来到我家。”
周洲虽然和刀姐算得上老朋友,但也是第一次来到刀姐的住所,他笑道:“那就打搅了。”
喝酒喝到家里?周洲可不是傻子,他偷偷瞥了眼江北。
醉翁之意酒,刀姐之意显然也酒。
他还真有些好奇江北会不会和刀姐发生点什么……
江北没说话,只是跟在周洲和刀姐的后进了别墅。
刀姐家的别墅装修很精致,颜色主要都是黑白两色,给人以整洁干净的感觉。
“外卖马上就到,我先去换衣服。”刀姐背着周洲朝着江北做了个唇的动作。
等媚眼如丝的刀姐上了二楼,周洲才拉着江北一坐在了沙发上:“兄弟,你脸怎么这么红?”
江北是有苦难言,刚才刀姐上楼时周洲是背对着她的,所以没看到那个妖精的表。
但他可是全都看到了。
“没事儿,就是有点。”说着江北还故意用手扇了扇风:“对了周哥,一会咱们能不能早点走?”
周洲摸了摸自己的寸头,狡黠道:“你是我朋友,刀姐也是我朋友,所以今天我只能两不相帮,能不能逃出人家的手掌心,你自己看着办。”
江北愕然:“……”
等刀姐从二楼再下来的时候,江北和周洲同时傻眼了。
这是刀姐?
如果说之前穿着一潮牌,带着鸭舌帽的刀姐是成熟女人扮嫩,魅惑度百分之五十的话。
那现在这个穿着及膝淡褐色睡衣,头发上还滴着水珠的刀姐,就是彻彻底底的“妖精”。
在刀姐眼中,江北是落魄书生宁采臣;而在江北的眼中,刀姐完全符合他心想象中“妲己”的形象。
本就颇有异域风和妩媚妖娆的刀姐,此时脚上空空如也,就那么光着脚随意的从二楼走了下来。
“外卖送到门口了,你们两个谁去接一下。”刀姐用攥着的纤细右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周洲这才回过神:“我去,我去。”
因为别墅自带院子,所以外卖需要从房门走到院门处才能拿到。
趁着周洲取外卖的功夫,刀姐故意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浑曲线贴合着细腻的睡衣,显露无疑。
“我去帮他!”江北赶紧站了起来,一溜烟跑出了门口。
再返回时,江北和周洲手里都提着两个外卖盒子。
酒是刀姐家珍藏的脱糖干红,菜是景德镇最好西餐厅送来的西餐外卖。
落座后的刀姐没有再去刻意挑逗江北,而是开始频频举杯。
“周洲那首表态,喝一杯。”
“今天能通过周洲认识江北这个新朋友我很很开心,我们一起喝一杯。”
“……”
两瓶六百毫升的红酒很快见底,三人都已微醺。
江北见刀姐不再故意撩拨自己,也放开了很多,话题也逐渐络。
从山南聊到海北,从民谣聊到说唱,从婚姻聊到……
在这期间,江北把自己近一个月的旅行故事也说了个七七八八,甚至还把自己的“江旅行”也给了周洲和刀姐。
他的糟糕酒量本就只能喝点啤酒,对于干红这种上头慢的酒,实在不够看。
随着酒劲儿逐渐上头,江北终于,喝多了。
随着周洲接了个周利民的电话后,这场三个人的酒局,终于演变成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刀姐和江北送走周洲后,又坐回了餐桌前。
刀姐左手夹着一只细烟,右手提着小半杯红酒,她主动和江北撞了一下杯:“江北,你是东北人对吧?”
迷迷糊糊的江北嘴里已经尝不出酒味儿,只当是喝水,一饮而尽后他笑道:“地地道道的东北爷们儿。”
刀姐“哦?”了一声,随即摇头道:“我看不像。”
“哪儿不像?你别看我瘦,可我有肌!”江北喝多之后,显然要比平时贫嘴一些。
刀姐没说话,而是缓缓的按灭了烟头。
那只白如象牙,润如美玉的胳膊,就这样在江北眼前转啊转,转啊转……
随即刀姐绕过餐桌,缓缓走到之前周洲所坐的位置。
将椅子挪到了江北的一旁,然后便抱膝而坐,侧着脸将头搁在膝盖上,看着江北。
她离江北很近,两个人的胳膊已经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江北,他绝对能做到坐怀不乱。
但在酒精的催发下,他心里的那道防火墙,似乎不管用了。
刀姐吐气如兰:“东北爷们儿哪有这么怂的?”
这句话可谓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北在如何正人君子,终究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
他一把抱起了蜷如狐狸的刀姐。
而刀姐就如一只八爪鱼似得缠住了江北,那双纹着FREE的手撑着江北的肩膀,两人面对着面。
江北直勾勾的看着刀姐那张妩媚角色的脸蛋,红酒为这张混血脸庞披上了人的红霞,而她那对水汪汪的眼睛里,倒映着气喘如牛的江北。
“还是不够爷们儿~”
刀姐媚眼如丝,双手缓缓搂住江北的脖子,额头也抵在了江北的额头上:“还能更爷们一点儿么?”
江北吐着酒气,一言不发,随意地脚下踢开了拦路的椅子,抱着怀里这只妖精,直奔沙发。
在这只有不足十米的途中,刀姐主动占据了江北喘着粗气的唇。
沙发很柔软,比沙发更柔软的是不着一缕的刀姐。
她仰倒在沙发上,媚眼盈盈的望着居高临下的江北:“我的爷们儿,还在等什么?”
“你个妖精!”
这是一个癫狂的夜,刀姐就如景德镇那施了白釉的瓷,而江北就是不知疲倦的“制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