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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二蛋随即给了胡霸儿一巴掌,他突然靠那么近干嘛。
“喂!晋芷师姐!你在干嘛呢?打我作甚?我们都在很努力地找花,你怎么搁这儿发呆啊,思春吗?”胡霸儿捂着脸说道。
“哼!你管我呢!”
二蛋起身背过身去,面色微红。
自己真是糊涂,胡霸儿怎么可能是胡天颜,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人。而且天颜那么完美,怎么可能是这糙汉。
找了良久的严三瘫坐在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他不由得了笑出了声。
年轻男女的小打闹可真是一刻都没停过……想不到师妹这么……丑,竟然也有人看上。
想来再过一两年,师妹也要嫁人了。
二蛋朝严三走了过来,说道:“师兄,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们得想一个法子。”
“师妹,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师弟他欺负你了?“严三抬目看了一眼二蛋,她的脸色微红。
见三哥答非所问,二蛋急道:“师兄,我在和讨论怎么找花呢,你和我说这个干嘛,他还能欺负我不成?”
“哈哈哈,也是,我们的小师妹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你一说。”
一个脑袋从二蛋身后探了出来,“你们在聊什么呢?是不是准备回司里吃午饭?”
二蛋狠狠地踩了胡霸儿一脚,疼得胡霸儿抱起脚哇哇大叫。
“好你个晋芷,如此狠毒!”
“你再叫我名字一次试试?看我不收拾你!凌大人交代的任务还未完成,你就想回去吃早饭了?饭桶!好吃懒做的主,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进入斧妖司的。”二蛋没好气地说道。
严三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二位真是没一刻不在争吵的……
“三哥,你说这花是不是不在这楼层里面,是那老头耍我们的?”二蛋问道。
严三默不作声,他陷入了沉思,经胡霸儿这一提醒,他还真有点饿了。也不知盈娘煮好午饭没有,他今儿早饭都没有吃……
“喂!三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严三的肚子已经咕咕直叫,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有啊。可是找不着能怎么办。我们就回去吧,如实交代,说云妖阁的人故意刁难我们。”
“哈哈哈……”
一旁的胡霸儿倒是无所谓,他叉腰笑了起来。
两人皆侧目看向了胡霸儿,他们都不知道他为何发笑。
“你还好意思笑?”二蛋说道。
“怎的,你还不给我笑吗?难不成让我哭?”
“行,你嘴巴厉害,我管不了你。回头我便写封检举信,说你玩世不恭,办差不力。让凌大人把你辞了,看你还嚣张!”
听二蛋这么一说,胡霸儿笑得更欢了,他满脸的不以为意。
“哎呦喂,你怎么就那么讨厌我呢,晋芷?怕是凌大人非但不会辞退我,还得夸奖我办差得力呢。”
“夸奖你?我呸……”
二蛋话刚说完,胡霸儿忽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株艳丽的花朵,紫色的花瓣旁还有三两只萤火虫上下纷飞,这是醒紫花。
二蛋诧异道:“你……你是怎么找到这花的。”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山人自有妙计,无需你关心,莫不是你想抢我的功劳?”胡霸儿满脸的得意。
严三见到已找到醒紫花,愁眉舒展,终于可以拿花回去交差了。
“可以啊,师弟,凌大人果然没看错,你确是个人才!”严三拍着他的肩膀赞许道。
“可是,怎么就只有这一株?”二蛋好奇地说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就只有一株,这里真就只有一株。”
二蛋心想,莫不是老头诓骗他们……
三人一同下楼,而大药师则躺在竹椅上一摇一晃的休憩,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二蛋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药师蓦然惊醒,吓得差点从竹椅上跌落下来。
而让他更吃惊的事是他看了胡霸儿手上的醒紫花。
“你……你们怎么可能找到醒紫花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头叫道。
他脸上更多的是惊恐,好像遇到了什么恐怖的是事情。
“怎么不可能,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胆敢诓骗我们!你竟然和我们说楼上有两株醒紫花,你丫是不怕寿阿将军……”
二蛋话还未说完,老头忽然起身跑到了门边并拉响铜铃,并叫道:“来人啊!有妖怪入侵!快来人!”
警报声声一响,楼上楼下手持兵刃的兵士皆集合至六楼,大家把三人团团围住。
“我们是斧妖司的官差,不是妖怪,你搞什么啊,是不是脑子坏了。”
二蛋一脸的疑惑,这厮怎么突然这么一说,什么妖怪?
“你师父都打不断那石柱,你又有何能力挪开那柱子,小屁孩,说大话。”小乖揶揄道。
“你没听说过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我天生神力,别说挪开那细柱了,就是搬走万丈高山,也不在话下。”小童神气地说道。
小乖转头就离开,他可不想浪费时间听这小鬼吹牛,以前他这般年纪的时候也爱吹牛。他经常在同年级的女同学面前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其实毛都不是。
方帆在小乖背后喊道:“我不知道能不能搬动!但愿亲身一试!”
小乖越走越远,直至走入自己的房间,并合上房门。他只想静一静,捋一捋思路,然后想法子离开这肾虚谷。
天护城。
宝蓝色的天空中挂着一个精致的纸鸢,一名妙龄少艾坐摇晃着脚丫,在屋顶上牵着长线悠闲的放着风筝。
“小姐,快下来,上面危险!”一名与她年龄相当的丫鬟大声喊道,而另一处,一个奴才微微颤颤地爬上了屋顶。
丫鬟一边喊着一边跺脚,她想阻止小姐的行为,奈何小姐爬上了高高的屋顶上,她也不敢上去。
此时,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上前来,他远远的望着屋顶上的女子,奴才们纷纷吓得跪地参拜。
“大人请恕罪,是小姐她自己……”
晋豹扬手令他们闭嘴,说道:“狗奴才,就会找理由推脱责任,来人啊,将他们拉下去斩首示众。”
“将军……饶了小奴吧……”
“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
奴才们有的吓晕过去,有的还企图乞求饶命,有的已然呆若木鸡。
晋豹话音刚落,守在外头的兵士便进门将奴仆们强行拉拽出去。
“妹妹,玩够了就下来!哥哥已为你备了美食佳肴,快快下来吃饭。”晋豹大声喊道。
晋芷像是双耳失聪似的,没有任何反应,她无忧无虑的咧嘴大笑。
就在此时,风筝线忽然离手,那纸鸢便随风飘走。晋芷伸手想挽回,却不慎滑下屋顶,瓦片随之掉落。
万急时刻,晋豹掷出宝剑,剑似流星疾行。在晋芷离地面仅有一米的时候,宝剑贯穿了其后背的衣裳并牢牢钉在门柱上,晋芷安然无恙。
晋豹赶忙跑过去将妹妹抱下,晋芷似是很讨厌她这个哥哥,反手就给他一掌,而晋豹也不躲,因为这样他才会有真实的感觉,脸上的痛觉告诉他,这不是梦境,他的妹妹的确回来了。虽然此刻她呆呆傻傻的,但她毕竟是他晋豹的亲生妹妹,如手中的珍宝一般。握紧怕碎,含在嘴里怕化。
“不许杀人了!大坏蛋!”晋芷嘴上念叨着。
“好好好,哥哥答应你。”晋豹连连安慰道。
在外人看来,因为年纪相差太大,他俩宛如一对父女。
“阿姊呢,方才与我一起玩耍的那位阿姊呢?”晋芷忽然发问道,她瞪大眼睛看着晋豹的眼睛,她在等待他的回复。
晋豹突然语塞,因为方才那帮奴才已被他安排人处决了……
一名兵士进来回禀道:“大人,人已处决。”
晋豹脸更黑沉了……
晋芷仿佛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她虽是幼稚,但并不呆傻。
“你个大坏蛋,大恶魔,我不理你了。”晋芷揉着眼睛哭泣起来,然后挣脱晋豹的怀抱,径直往花园深处跑去。
晋豹杵在原地发怔,然后对身旁的兵士发令道:“跟紧小姐,莫要让受伤。还有,传令下去,去民间或宫里挑选一位女侍从,务必要和之前服侍小姐的女子模样一致,过后要求她模仿那名侍从的言谈举止。”
除了朝堂上的政事,晋豹还从未如此心细,于他而言,妹妹便是他生命的全部。
得令后,兵士们立即退下执行。
天护城的一府衙,一个身着官服的兵士在石狮面前喘气,他手中的纸张已被热汗浸透。
抬眼看去,府衙的牌匾上写着“南城司”三个烫金大字。
南城司是天护城下的一个官府,主管南边城区的大小民间案件及出入城内的人员的登记注册。
一匹白马也停在了南城司的门前,一名留着长辫子身着红衣的少女坐在马驹上,她掏出腰间的火铳指着牌匾问道:“里头可有人当差?”
方才那名喘气的官兵四处张望,四周只有来往的行人,这名少女是在问自己?官兵倒也不客气,反问道:“你这丫头来这作甚?报案?或是登记户籍?”
少女也没多废话,而是牵着高头大马径直进入府衙,周围的行人见此情景,无不驻足观看,个个伸指惊叹,此女竟如此嚣张。
马蹄刚踏至第三层台阶,府衙内的官兵皆出来持戟拦驾,那名手握纸卷的官爷嚷嚷道:“你丫不要命了,敢强行闯入衙内。”
少女话不多说,只见她扬鞭策马,直直冲进了府衙内。官兵们见来势凶猛,不得不避让开来,接着尾随其后。
一名骨瘦如柴的官员一边整理衣冠一边从内堂走出,并高声骂道:“谁啊!敢策马入府!不要命了!”
方才门外接应的官兵跑到了长官面前说道:“太爷,小的也拦不住,这妮子生猛得狠,二话没说便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