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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了。
佩托有点后悔了,他为什么要那么快从那栋房子里出来,刚才怎么不直接打破砂锅问到底呢。他拧着自己被雨水打湿的衣服,迅速抖了抖。
他没有说明自己的来意,她们也没有问他,那个老巫婆除了长得丑,看起来并不是多危险的样子,小脑袋为什么怕,还有那女人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如果是别人打了他的脸,他早就上去和对方拼命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可怜。
他随便找了块儿郊外的麦田,在中间一块儿确保没有人能看见的地方给自己搭了个帐篷,那件紫色的斗篷他已经送给麦田边上的稻草人了,那东西穿着真的太不方便了。
这个施了无痕伸缩咒的帐篷是从思凯那里借来的,桌布上画着好多嗅嗅,周围还挂了一些女孩喜欢的小饰品,小铃铛和毛绒玩具。自从那年非洲集训结束以后,思凯要求所有人都随身带一个帐篷。
佩托听着外面的雨声,他努力把刚才见到的人在脑海里建立联系,那个女人叫她姑奶奶,可这两个人之间好像还有另一种说不清的关系。
“看来明天真的有必要直接去圣芒戈医院了…那个打扮成乞丐的女人又是谁……”他坐在火炉旁自言自语地说道。
金色飞贼又在他旁边上窜下跳。不一会儿就出去帐篷外面好几回,然后进来把翅膀上的水抖他一脸,然后又出去再飞进来。
嗯?佩托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疑惑地看着这个飞来飞去的家伙。
似乎已经好几次,只要想到或者说到那个乞丐一样的女人的时候,这个家伙总会变得躁动不安。
他仔细地盯着这个金色飞贼,它停在空中扇动着翅膀,似乎也在盯着他一样。
“你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吗?”他问道。
金色飞贼的翅膀扇动得更厉害了,开始更加欢腾地上蹿下跳,显得十分非常兴奋。
“如果你想带我去什么地方,那么现在我跟你去。”他轻声说。
他说完这句话,金色飞贼立刻飞出了帐篷。他也抓起床下的一把“彗星”扫帚,跟了出去。
外面的雨停了。
思凯的扫帚飞行速度不快,不过金色飞贼的速度也没有完全放开,它就像也知道这点一样。
在刚刚下完雷阵雨的夜晚骑扫帚飞行,还是感觉有些冷。渐渐他们已经飞得很高,依稀还能看见地面上的物体。他可以辨识淳淳的河流泛着点点亮光,而远处的水面犹如一个擦得透亮的镜子。
他们马上就要进入市区,他已经可以远远看到不同颜色连成一片的霓虹。金色飞贼又飞高了一些,确保他们进入市区时不会让地上的人看见。
五分钟后,他们已经进入到了市区里面,路面上的大大小小的车灯和建筑发出的亮光映衬着城市的繁华。他们逐渐地降低高度,最终降落在一处露天车库外侧,可这里没有一个人。
金色飞贼等佩托落地之后,在原地打了几个圆,随后朝前面飞去。
佩托越往前走,就闻到越来越浓烈的臭味,似乎这地方有一条臭水沟堵塞了。
他好像被带到了一个破败的巷子里来了,四周都是些来不及清理的垃圾污垢,墙上涂抹着乱七八糟的彩色涂鸦,雨水从低矮围墙上面的破砖烂瓦上不停地滴落下来。
他用袖子捂着鼻子,四处看了看,继续跟金色飞贼着往前走。
四周除了雨水滴落的声音没有别的声响,他抬脚跨过一只已经僵硬的死猫。金色飞贼在一个忽明忽暗的路灯处又转进了一个拐角。
佩托不满地抱怨:“这是什么地…”,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
金色飞贼拐进的是一个更窄的巷子,那里面没有堆什太多东西,但他隐约看见巷子里面好像有两个人。
他走近了一些,就看得更清楚了。一个亚麻色头发大概八九岁的小男孩平躺在地上,身上还盖着一件巫师长袍,他的脸色如同病态一样的苍白。还有一个女人背靠墙摊坐在地上,她光着两只脚没有穿鞋,蜷着膝盖,把脸像鸵鸟一样埋在里面。
他们好像是睡着了,那女人娇小的身体似乎随时会被这黑暗的巷子吞噬,他看见了她穿了一身全是泥垢的藏青色长袍,她有和那个男孩相同颜色的头发,上面还沾满了泥土和石子,像一捆干枯打结的稻草一样。
佩托走到她身边她都没有察觉,依旧睡的很沉。佩托蹲下了身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她抬起了头。
当她抬头的那一瞬间,佩托顿时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看见一张苍桑而且干瘪的脸,可眼前现在这张脸却让他为之动容。
引入双眼的是一双如海洋一般深邃的双眸,充满着不知所措又带着一些疲倦和憔悴,眼睛眨动时就连睫毛也跟着微微颤动着,几缕被雨水沾湿的发丝贴在面颊上。即使脸上沾着一些污垢,也挡不住她棱角分明的五官散发出的动人心魄的魅力。她的神情此时似乎能让人心碎,使人有一种想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
他呆呆望着眼前的人,嘴似乎没经过大脑思考一般,说:“我找到你了。”
可这句话说出口,眼前的姑娘貌似像听见了一句令她十分害怕的事,身子向后缩了一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立刻充满了恐惧,似乎是看见了一只阴尸。
她指了指佩托身后。
佩托迅速向自己的身后回头看去,手第一时间放在了腰间的魔杖上,可他却只看见了空无一人的巷子和忽明忽暗的路灯。他心中暗道:遭了。
但是已经晚了,他再回过头的一刹那,那姑娘已经像一只嚢毒豹一样朝他狠狠扑了过来,他仰面被她压在了身下,她的双手已经死死扼住了他的脖子。
他苦笑,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信这种骗小孩子的伎俩,竟然就这样把自己的后背留了给对方。
现在他还能笑得出来,是因为他感觉到这个姑娘的力气别说掐死人,连只鸡她估计都掐不死。
姑娘冲那男孩子大声叫喊:“沃伦,跑。”佩托感觉没被她掐死,也快被她吵死了,只见那个躺在地上男孩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迷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佩托用力一翻身,轻而易举就将他们两个人的位置颠倒过来了。
“跑啊,沃伦!”
叫沃伦的小男孩动了一下,似乎想往前迈步,佩托看见他刚动了一下,整个人腿一软,倒在地上就不动了。突然他又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剧痛,感觉就像是中了钻心咒。
那个女人在咬他!
今天怎么回事?先是被一个女人扇耳光,又被一个女人掐,再被咬。他本来想用另一只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让她松开口,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他竟然犹豫了。
可他不能再犹豫,再这样他感觉那块肉都快被咬下来了。
突然,他看见这姑娘脖子上似乎有个闪闪发亮的吊坠,他顾不了那么多,伸手一把将那个吊坠拽了下来。
可却没想到,对方真的松开了口,佩托立刻站了起来退在一旁,他挽起袖子,咬牙切齿地看着手臂上的惨状。
那姑娘像如获大赦,手脚并用地爬到了那个小男孩的身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抱在自己怀里,然后开始放声哭泣。
这女人是脑子有毛病吗?佩托怒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