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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密再三确认二十九枚铜币不多不少没有错,才把它们全都推到皮尔斯面前,说道:“付给您魔杖钱。”
“收您二十八九枚铜纳特,总计一银西可,未找零,感谢您选择奥利凡德魔杖。收据后面补给您,现在这支魔杖的主人是你了。”
泰密听了摇摇头:“谢谢。收据其实可以不用的。”她笑着把装苹果木魔杖的盒子抱在怀里。
佩托笑着对她说:“泰密,都买了一根魔杖了,去让沃伦看看。我和老同学正好聊一会儿。”
“我也要看看这个好玩的魔杖。”莉莉和泰密小跑着上楼去了,她们两个同时连鞋子都忘记穿,光着脚跑上楼了。
皮尔斯的表情终于放松了,大笑:“你从哪抓来这样的两个神奇生物?楼上还有一个人?”他现在貌似已经放弃了他的加隆迷情剂理论。
佩托选择回答第二个问题:“嗯,还有她的弟弟,那个小男孩喜欢看书和画画,所以很安静。”有时候,他都会忽略沃伦的存在。
“奥利,”佩托冲他点点头,“谢谢。”
皮尔斯做了个戳他眼睛的手势。
佩托拿出来两个褐色茶杯,把还有一些温度的茶水倒进杯子里,他们最大的相似之处就在于,吃什么东西都不挑食,就算只有一大壶白开水他们也能一边喝一边聊一下午。
皮尔斯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眼睛打量着天花板的吊灯,不知道在酝酿一些什么话,似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问道:“我说,你老兄想过一个问题没?”
“怎么?”
“你觉不觉得现在少了一些什么?”皮尔斯问。
“你还少什么,奥利,”佩托好奇,“你有花不完的加隆,想要什么没有?”
皮尔斯手指着箱子:“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早出生一点,我的成就绝对不仅限于改良魔杖那么简单,不需要太早,早出生五十年就好。”
佩托差点把一口茶全喷出来,早出生五十年?这家伙也真能去想。但是佩托明白他的意思,一个时代会造就一个时代的英雄,而现在皮尔斯不安于现状这也并不奇怪。
楼上传来莉莉的声音,佩托心里想着,如果自己也要出生五十年是不是也不仅仅是一个魁地奇运动员的成就那么简单呢。
佩托还是不忘打击他:“五十年?我觉得大魔王第一个就得把你杀掉,要是我我也会那么做。”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楼上传来莉莉清晰的声音:“对了对了,这个漂浮咒就是这样的....你让羽毛飞起来了,我们可以试一试枕头。”
皮尔斯一脸凝重说:“那我就去当一个殉道者,我感觉也比现在强。”
“得了得了,奥利,找个媳妇儿吧,别整天胡思乱想。”他摇摇头说道。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他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皮尔斯是个风光的商人,他是个还算成功的球员,这个时间上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达到他们的成就,就这样还不应该满足吗?
“你感觉那个沃尔·罗德里格斯怎么样?”佩托问,他想听听皮尔斯对他的评价是什么样的。
“烂到十足的烂人,佩托,别给我提他。那种人做了几天官,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皮尔斯一脸厌恶地说。
“哦,原来你也讨厌他....”佩托丝毫不感到奇怪,在上学的时候,奥利就不太喜欢沃尔·罗德里格斯。
“对角巷没有人不讨厌他,傲罗现在已经和突击菜市场的打手没有什么区别了。”皮尔斯皱着眉说道。
佩托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大家从布斯巴顿毕业那么多年,有些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再也认不出来了。
皮尔斯把所有的魔杖装回箱子:“你结婚的时候别忘邀请我。”
佩托吐了吐舌头。结婚?听上去好陌生的单词,好像也是一个离他很遥远的事情,他从来就没想过。
“我要走了,我的生意做成了。”他说完把二十八枚铜币装了起来。“一个给你,你做掮客的佣金。”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方?”佩托问。
皮尔斯微笑道:“我一向很大方,只是你不知道。”他把这句话还给了他。
佩托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突然意识到,奥利凡德家族的魔杖生意可以做一千多年真的不是偶然的。
皮尔斯临走前甩下一句:“苹果木魔杖。所以佩托…你要好好爱那个人。看来那么多年你其实没变…”
佩托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奥利,其实你也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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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空映衬的海蓝色崭新队袍,阳光下威风八面的兽绒披风,年轻人的们已经在球场的上空蓄势待发。
今天对于他们来讲是一个决定他们命运的日子,决定他们前途的日子,是关乎他们是否能获得一个与这支球队一起载入史册的机会的日子。
世上没有那么多被梅林眷顾的人。这支球队的选拔标准他们早有耳闻,这四十个人当中可能能留下来的寥寥无几。也许今天过后,你身边的这些球员你就再也看不见了。
不过就算无法最终进入球队正式大名单,这一段难得经历也会成为他们每一个人永远的骄傲。他们看着胸口上两只金色水烛交叉的队徽,脸上露出自豪且会心的微笑。
英伦三岛最古老的魁地奇职业球队——普德米尔联队。
距离天空一百五十英尺的地面有一座灰色岩石搭砌的城堡式建筑,将近一千年前这座城堡就矗立在这里。虽然规模不如霍格沃茨城堡那般辉煌庞大,年代却与其一样古老。
城堡朝向球场一角的塔楼之上,从小窗伸出一架高精度天文单筒望远镜。
一个身穿老旧样式海蓝色队袍的男巫,他透过望远镜看见天空中的队员露出微笑时他的嘴角也轻轻上扬。
他的眼睛离开望远镜时,露出了一双像是会发光一般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茂密的头发却仍然梳得一丝不苟,没有分毫凌乱。但有些银丝般的白发越发明显地加杂在黑发之间。
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虽然岁月不经意间在他的脸上悄悄留下一些细细的皱纹,但也不难看出他年轻时必定意气风发,英俊潇洒。
他舒展着肩膀,缓缓打了一个哈欠。
随后他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动静比他还大的哈欠声。
法国人睡眼惺忪地从那张什么被褥都没有铺的木板床上醒来了,把那件给他当做被子的水蓝色队袍轻轻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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