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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头人向这些玩家冲过来,玩家中一片混乱。秦臻背着姜齐,脚步稳稳地走着,怪物对他俩视而不见。
到了宿舍,秦臻向宿管要了楚秋宿舍的钥匙,上楼。
秦臻开门,转身锁上门,将姜齐放下。
秦臻走到窗户前拉上窗帘,淡黄色的薄纱堪堪挡住了几丝光明,遮光效果聊胜于无。
“你先休息,如果晚上能退烧,身体有点力气我就带着你,要是还很虚弱,晚上你去楚夏宿舍,那里会安全一点。”
姜齐一愣:“学姐想要晚上出去吗?但是晚上不是很危险吗?”
秦臻坐在椅子上,略微思考:“没有哪里是足够安全的,就连宿舍也有死亡条件,比如那把蛊惑人的斧头,还有昨天夜里我好像在镜子里看见了鬼怪。”
秦臻继续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不可能一直躲在宿舍,还有校园论坛上写着‘星期一没有来到’,这句话让我很在意,你猜得没错,也许我们真的不能等到最后一天。”
姜齐转了转眼珠,掀开被子邀请:“既然晚上要去做夜猫子,那现在先休息吧!学姐看起来也很累了。”
“只是昨天没睡好,你先睡会儿,我去找找线索,中午想吃什么?给你带。”
姜齐摇了摇头,表现出十二分乖巧:“学姐吃什么我吃什么,我不挑食。”
秦臻弯下腰看了眼安安静静躺在床底下的斧头一眼,起身对他说:“不要碰斧头,还有如果梦见斧头,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怒气。”
姜齐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秦臻暂时没拿斧头出宿舍的想法,虽然那位断头人已经有了一把新斧头,但是直觉告诉秦臻这把斧头极为特殊。
秦臻带上门,林青从角落走出来。
“臻姐……”
她气色看起来比昨天好了许多,秦臻向她点了点头,没有立即离开。
“谢谢你的水。”
林青目露纠结,但是她最后什么也没说,目送着秦臻离开。
宿舍门已经锁好了,秦臻没有担心姜齐的安全,更何况他身上还有老师亲口承认的加分。
秦臻先是摸上了教学楼的天台,天台被锁着,这锁对她来说如同虚设,秦臻很快撬了锁。
推开门,风争先恐后地往门里挤,天台空旷一片,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她转了一圈,故意停留了许久,没有冒出什么东西。
她的视线落在楼梯间正上方的那个平台上,一个大水箱正彰显着地位。
找不到梯子的她干脆远离了几步,然后做了个俯冲,接着一跃而起,用手抓住了边沿,用力撑起整个身体,先是一只脚跨上去,再是整个人一翻就到了最上面。
水箱边有自带的爬梯,秦臻抓住爬梯,慢慢爬到了水箱顶。
这个水箱足够装下一人。
秦臻抬起水箱盖,时刻注意着防止什么东西突然冒出,但是直到她完全掀开,都没有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
里面的水清澈见底,没有她预料的情况。
她重新盖好了盖子,爬了下去。
太阳光极大,站着这视野开阔的地方,整个校园都尽收眼底,看起来格外平静,但是事实却又恰恰相反,这一切的平和都是假象。
灵光一闪。
秦臻一愣,突然明白那句“白昼是罪恶的保护色”是什么意思了,并不是一句隐喻,恰恰相反,游戏一开始,它就实打实告诉了这个副本的主旨。
——罪恶展现在夜里。
林青在太阳快要落山时变得奇怪,也许是因为只有在夜里,她死去的记忆才会出现,那么楚秋也是同样……
所以楚秋的尸体极有可能在这个水箱里,但是只有夜晚才会出现。
想通了的秦臻将门虚掩着,准备夜间再来。
路过四楼,她想到了里面的美术室,瞥了眼立在墙角的拖把,拿起,往那边走去。
非常冷清,秦臻站在窗外,贴着玻璃窗看着里面的场景。
凌乱的画纸散落在地,好像不曾被人拾掇,排排画架摆放得并不整齐,到处都是颜料,仿佛曾经有人在这里起了争执。
秦臻往前面的那一个教室走去,是摆放雕塑的教室,这间教室到显得十分整齐,不过雪白的雕塑上面积了一层灰,看样子也是许久不来人了。
几个雪白的雕像簇拥在教室的中心,秦臻不懂艺术,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雕塑的栩栩如生。
其中位于最中间的雕塑披着大红色的披风,也许是从哪里扯来的布匹,从他身上的盔甲可以看出他是西方人,他正双手交叉压下,放置在肚脐处。
再没什么奇怪的地方,秦臻站了许久,转过身准备离开,就在她消失在玻璃窗的那一刹那,原本静止的雕像缓缓扭头,发出“咯吱”的音响,接着,其中一个雕像头的眼里留下两行血色的泪。
有那么一瞬,仿佛突然活过来一般,有了人的神情。
秦臻离开教学楼,她沿着校园地图跑到了楚夏上课的地方,那根拖把还被她拽在手里,没去打扰楚夏上课,秦臻掏出手机等着下课铃。
她人坐在楼梯间,旁边立着一根扫把,又将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一幅大佬坐姿,有老师准备上来等着换课,一眼就瞥到了她这个模样。
“同学,你是哪个班的?”
秦臻没理睬她,微阖着眼敛,似乎在养神。
男老师对她这样的问题学生很不耐烦,他伸出手准备推她一把,一根扫帚打在了他手上。
秦臻睁开眼,她的气势很足,就像一把出鞘的宝剑,浑身都是煞气。
“别碰我!”
男老师被她吓了一跳,有些底气不足:“你,你还很犟?你几年级几班的!小心我去找你们教导主任!”
秦臻勾起嘴角:“我高二3班的。”
男老师眼神闪烁,显然也是知道点事的。
他没再和秦臻说话,很快就跑下了搂,似乎连下一节课是他的都忘记了。
秦臻按住鼓动的额角,瞥了眼手机屏幕。
还有十分钟下课。
右臂很疼,连带着右肩都有种酸疼的错觉,秦臻扯开衣领,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肩,果不其然,那种诡异的颜色蔓延到了右肩上。
秦臻活动了下关节,“咯吱”,就仿佛生锈的机器没有抹油似的。
心里有股烦躁,秦臻扔下了扫帚。
“叮铃铃——”
下课铃准时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