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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你什么意思?”被打出原形的玛门狼狈地坐在大堂的角落,身上的伤口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碍,无法恢复:“我们都是主的仆从,何必刀剑相向呢?”
“哦?是吗?”
路西法玩味地笑着,笑着拿出阿斯蒙蒂斯的幻核。
“如果不是我让渡鸦把这东西抢回来,恐怕阿斯蒙蒂斯早就死在你手里了吧?”
“而且,连未使用[渎神一刀]的我都无法战胜的你,就算吸收了这货的力量,又能怎么样呢?”
“就连魔主都不敢说能硬接我的[渎神一刀],就凭你,想取代我?”
路西法笑着走近,魔气灌入手中幻核,阿斯蒙蒂斯的身躯重新凝聚出来,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我…没死?”阿斯蒙蒂斯惊喜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随后他看到了一脸冷漠的路西法和惨不忍睹的玛门。
“咳咳…我不服……”玛门的两个鸟头都咳出黑红色的血液,化作魔气消散在天地间。“凭什么…你连恐惧都没有吸食过,甚至连其它[现实]的力量都还没有吸收过!凭什么你可以这么强!!!”
“呵。”路西法轻蔑一笑,看向大堂地面上的阵法。
“这个阵法……是献祭大夏巨阵的阵眼吧?”
玛门冷哼一声:“这都是为了伟大的魔主…呃……咳咳……呃啊………”
路西法双手紧紧地抓着它的两个脖子,怒道:“你把我当傻子吗?魔主已经有了降临的人选,不需要任何阵法的辅助!这只是你忽悠圣主教会那群蠢货的说辞!”
“这座阵法会献祭大夏境内,所有感染了渴血症的视实者!而它的作用…就是用于提升你自己的实力!”
“因为一己私欲而背叛魔主的是你!玛门!!!”
路西法狠狠地将玛门砸在地上,左手手心裂开了一道淡蓝色的口子,一把骑士剑的剑柄从中吐出。
路西法拔出名为[渎神]的骑士剑,一剑斩下了玛门左侧的头颅!
“呃啊啊啊啊!!!”玛门剩下的那颗脑袋拼命嘶鸣着,却在路西法强大实力的震慑下动弹不得。
“看见了吗?阿斯蒙蒂斯,”路西法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
阿斯蒙蒂斯看着路西法缓缓切下玛门的肢体,最后将脑袋剁得粉碎,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路西法从一堆烂肉里捡起了那颗幻核:“既然他不老实,那就只能让他先沉寂一段时间了。”
“那……这个阵眼要怎么办?”阿斯蒙蒂斯颤颤巍巍地问道。
“毁了,”路西法右手手掌打开一道淡蓝色空间裂缝,将玛门的幻核收纳了进去。“毁掉这玩意就交给你了,我必须回去看住渡鸦那个家伙不到处搞事情。”
阿斯蒙蒂斯瘫坐在地上,看着那堆烂肉逐渐消散成魔气,恐惧地说道:“我知道了……”
……
圣主教会。
“教皇大人。”一位修女半跪在大殿中央,“就在刚刚,玛门那边切断了阵法的一号输入口。”
“意料之中。”教皇西德洛·匹耶奇坐在皇位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下方的修女:“那个蠢货,一直以为献祭那些祭品获得的力量全都在他那里,实际上连一半都不到。”
“加快二号位置输入口的效率,我们赚一波大的之后就收网。”
“教皇英明。”修女缓缓退下。
“哼,说到底,这些被称为[现实]的家伙与传说中的鬼怪并无什么区别。”西德洛冷哼一声,“长时间被强大的力量蒙蔽了双眼,论心机……如何能比得上人类呢?”
那把镶嵌着各类宝石的王座缓缓转动,将西德洛送进了密室中。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墙上的圣主浮雕,高举双手,眼眸低垂,仿佛俯瞰着整个人间。
……
守望医院。
今天天气并不好,早上六点多钟左右,本应是阳光明媚,清风正好的时间,但外面却乌云密布,阴沉沉的。
尽管守望医院这里是【守卫者】建立的医院,但实际上所有的视实者都可以在这里接受治疗。
而现在,原本就不空旷的医院更是爆满。
钟燕满脸担忧地坐在床边,看着面色发白的艾切斯特。
“血…我要……”艾切斯特眼帘微垂,虚弱的声音听得钟燕心中一阵绞痛。
他拔出腰间的直刀,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放在了艾切斯特嘴边。
是的,艾切斯特也得了渴血症。
尽管有了治疗方法,但人力和物力上的限制,大大提高了治疗的成本。
即使这样,依旧有数不清的视实者前来治疗。
不要忘记,无论是猎魔人还是守卫者,都很少在钱上纠结,更别提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那花钱更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咕噜。”
随着钟燕手臂上那道伤口慢慢止血,艾切斯特的面色也好了不少。
“谢…”艾切斯特正要道谢,却被钟燕打断了:“你可别,我们之间不能使用谢谢这样生分的词汇。”
“喔,这样么……”艾切斯特点点头,若有所思。
钟燕看了一眼时间:“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到我们,你可不能这样萎靡不振。”
艾切斯特撒娇似地从被窝中伸出双手,钟燕无奈一笑,抱住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钟燕感到十分心慌,艾切斯特察觉到他的情绪,亲吻了他的脸颊。
钟燕的手机突然响起,两人有些依依不舍地放开彼此。
“我出去接个电话。”钟燕晃了晃手机,示意道。
“嗯。”艾切斯特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突然打了个喷嚏。
钟燕笑着递给她一包纸,走了出去。
“喂?你好……”
“是我,苏清。”电话另一头传来苏清的声音。“我们安插在圣主教会内的间谍传来了消息,他们将在中午十二点半直接杀死所有渴血症尚未痊愈的人!”
“什么!??中午十二点半!!?”钟燕大惊失色,不过很快他强迫着让自己镇定下来。“告诉我位置。”
“就是因为不知道位置,所以我才给你打了电话。”苏清的声音有些沉重,“我记得艾切斯特似乎刚刚得上渴血症一天多……”
“是的,还没痊愈。”钟燕的声音十分低沉,“不过我会救她的,拼上这条性命。”
“那就拜托你一起搜捕了,我想着你对教会也许会熟悉一些。”
“我明白了。”钟燕挂断了电话。
他回到病房里,握住了艾切斯特的手:“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中午十二点之前就回来。”
艾切斯特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脸上的汗珠:“是教会有关的事吗?”
“放心,交给我就好。”钟燕揉了揉她头顶的长发:“顺便给你带份午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