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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光明教的人来了。”
被送至三米远的陈小妹在看到光明教的第一眼，就跑过来通风报信。
她知道黎舒异能特殊，要是被光明教的人发现，绝对有大麻烦。
“行，我们走。”
黎舒强撑精神，展开神识寻找光明教众还没堵住的出口，然后带陈小妹撤离时，发现后面多了个跟屁虫。
“灵火。”
一团炽热的火焰袭向身后，逼得那人不得不从犄角旮旯跑出来，暴露在黎舒眼前。
“你怎么在这儿？”
黎舒警惕地看着昨天才在吴桐家见过的蝴蝶，眼神中充满危险。
“别管我怎么来的，先出去再说。”
“滚！”
黎舒对着蝴蝶再次发动灵火，然后抓着陈小妹就要飞出去。
可惜灵火没阻止蝴蝶多久，她煽动翅膀直接上前抓住她和陈小妹的肩膀，强势道：“带路。”
“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避开光明教罢了！安全出口在哪儿？再等一会儿，光明教的人就要来了。”
“在那个方向。”
黎舒用手指了指，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缠的时候，只能将出口的路线告诉蝴蝶。
好在光明教的人没那么快来，她们出去得非常顺利。
只是黎舒正要与蝴蝶分道扬镳时，才发现集市闹出的动静太大，光明教竟派人将整个基地二层的出口都围了起来。
这让黎舒很是无语，一方面她不想与蝴蝶有纠葛，另一方面她怕蝴蝶在出口被抓，会破罐子破摔拉自己下水，到时候被光明教冤枉自己跟变异者勾结，她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大人，咱们离她远点，可千万不能跟她沾上边！”
还不知道出口被封的陈小妹在黎舒耳畔小声提醒。
“我知道。”
黎舒淡淡点头，然后就当着陈小妹的面，将人带回了他们临时租的院子。
“大人，您怎么……”
陈小妹完全不理解，刚要出口询问，黎舒就用掌心雷麻痹了本就重伤的蝴蝶，顺便用匕首搁在蝴蝶的大动脉上。
“说，你怎么会出现在集市里？那些杀我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对于脖子上突然出现的匕首，蝴蝶倒是见怪不怪，平静道：“我跟陈老有仇。”
“你跟陈老有仇关那些人什么事？别想转移话题。”
“他们是陈老的人，自然有关系。”
“所以呢？”
黎舒匕首往前进了一步，轻微的刺痛让蝴蝶知道她对自己动了杀心，毕竟自己变异者的身份对她来说是一颗定时炸弹。
“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不放，那些光明教的人是不会发现我的。”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你还记得陈帆吗？”
“当然记得。”
陈帆是她第一个客户，也是她亲手送去丧尸堆的第一人，尽管最后被她截了胡。
“我从前在黑市买到过一个高级伪装道具，只要有其他人的血液样本，我就可以完美伪装那个人的样貌、气息，甚至异能！”
“所以你是伪装陈帆进基地的？”
“是。”
蝴蝶没有隐瞒，尽管她对黎舒不了解，但他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不算敌人。
“既然你能伪装陈帆，又为什么被光明教的人伤成这个样子？陈帆的假身份暴露了？”
“没有。”
蝴蝶的声音很沉重，眼神中还透着一丝不甘和落寞。
“是我混进基地的事被变异者组织的首领发现了！他让我偷光明教的神水，来救他身边那只狼。我不想暴露陈帆的身份，只能用自己的身份偷神水。原本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我偷神水的事也没被光明教发现，但那只狼伤得太重了！首领为了吊住它的命，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偷神水，次数多了自然就被他们发现了。”
“你为什么不将神水全部偷走？”
“哼，光明教的神水是他们用治愈系异能者的血肉炼成的，每天只能产十毫升，我怎么可能带得走？”
“你说谎！”
站在旁边的陈小妹忍不住出声，恼怒地对黎舒道：“大人，变异者向来阴险狡诈，您千万别信她！这治愈系异能者数量稀少，放在哪个基地都是被供起来的存在，光明教绝对不会用他们的血肉制作神水。”
“哼，你一个普通人，能知道上面的事？”
“我是普通人又怎么样？像你说的，神水要真是用治愈系异能者炼成的话，怎么你偷那么多次才被发现？”
“神水是光明教高层才能用的东西，这里除了光明教圣子没人有资格用。更何况他们的圣子还是个被光明教愚弄的傻子，连神水怎么炼成的都不知道，到现在都认为光明教在救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胡说八道，你……”
“闭嘴。”
黎舒烦躁地打断了她们的话，吓得陈小妹不得不闭上嘴巴。
“光明教那些弯弯绕绕我不想知道！我只问你，那只狼伤得那么重，为什么变异者首领不自己来拿神水？”
“因为光明教圣子在这儿。”
“他害怕光明教圣子？”
黎舒疑惑询问，又觉得这个问题不现实。
据她所知，变异者组织的首领宴铭，拥有空间穿梭和极其强大的破坏性异能，甚至能伤到自己渡劫期的肉身，他怎么会比光明教圣子弱？
“你不知道光明教圣子有个异能是绝对领域吗？”
“我该知道吗？”
黎舒看出蝴蝶脸上的轻蔑，猜测绝对领域是宴铭都忌惮的异能。
“大人，光明教圣子拥有绝对领域的事，光明教在各个基地都大肆宣传过，连我们贫民窟的人都知道！”
陈小妹机灵地跑到黎舒身边，靠在她耳畔小声提醒。
“那绝对领域的具体作用是什么？”
黎舒对蝴蝶的轻蔑无所谓，反正她没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绝对领域可以让他在基地时处于无敌状态，还可以克制我们首领的空间穿梭。”
“这么厉害？”
“也不算，主要是基地内有光明教的教堂，它的作用就是将整个基地都放在圣子的绝对领域内。不过光明教圣子一旦踏出基地，绝对领域的范围就会缩小至方寸之间，连他身边人都庇佑不了。”
“行，这个问题答完了，说说你去集市有什么目的？是不是一直跟着那个控制尸虫的女孩？”
黎舒的问题重新回到原点，让蝴蝶沉默了下来。
没想到她故意兜了一圈，还是避不开这个问题。